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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任何时候,不平等都是存在,尽管北船重工的工人收入颇高,甚至一些高级技工的工资都达到百元之高他们或许有较高的收入,但却不可能像技术人员一般,能够享受到丰富的业余生活,除去喝酒之外,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其它的选择。
“或许吧!”
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苦笑一下。
“其实,咱们又比他们好上多少,他们上完班之后,至少不用再去考虑其它让人心烦的事情,那像咱们……”
“你是说拉贝赛?”
朋友的唠叨听在的耳中,当时在场的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拉贝赛,还有其它人,你没看到那些外国专家吗,他们拿着高额的工资,确实,他们教会了咱们许多东西,可是,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根本就没拿正眼瞧过咱们!”
抱怨着拉贝赛的态度,又抱怨起了几乎每一个外国专家,此时,在他的眼中,那些外国专家似乎都成为了他抱怨的对象。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在船舶设计上咱们确实没有什么经验,就拿连云船舶研究所设计的“万吨轮”来说,从分段制造到大规模采用焊接,咱们确实采用了诸多新式技术,但是也碰到不少问题,比如结构强度设计余量太小,这导致它的船体强度较差,还有……”
一一数着的船舶设计中碰到的问题,又看了一眼好友。
“那些外国专家,或许傲慢了一些,但不能不说,他们确实有真材实学,至少在船舶的设计上,比我们的经验更丰富,当然……”
觉察到好友似乎有些不快,又连忙把话锋一转。
“技术上的创新尝试也不是不行,可是,如果基础不牢,即便是尝试了,又有可能真的成功吗?要知道,军舰设计与制造是一个整体工程,不仅仅只是有一个好的构思,就能设计出优秀的军舰,你觉得呢?”
“这个我知道,我也明白。”
懒懒地应了一声,并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构思被那些外国人无视,心里就像是压着把火一般。
“可是,他们难道就看不出,对于海军来说,如果装备这种潜艇的话,几乎不亚于一场变革吗?”
一种随便的口气说到自己心里的感受,泄露自己的激动,又长叹了口气,用不无苦恼的语气说道。
“所以,我才会对他们不满,这种不满,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他们无视新型潜艇在未来的海战中发挥的作用,可以说,它将会从根本上扭转一个局面,将潜艇真正的变成一个海底杀手!”
刚刚拿起的酒杯,因为心中的不满而猛的一下按到桌面上,酒从杯子里溅了出来,仿佛他心里翻腾着的那股不满,也随着溅了出来。
“难道他们真的就不出来吗?”
在这声感叹之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流露出的却是莫名的烦躁。
“好了,别烦了,没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好友的安慰让不耐烦地挥挥手。
“以后?将来?明天?现在咱们在嘴上说的这么轻巧,可万一以后要是打仗了呢?到时候,咱们的潜艇兵不还是驾驶着旧式的潜艇去打日本人,而且……”
而且,国家花那么多钱去造潜艇,造过来造过去,还是落后的潜艇,这又如何能让他心安呢?酒一杯杯的喝到肚子里,可是却难以抚去他内心的不满与沮丧,喝到最后,一壶酒下了肚,醉了,他不时的嚷着。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到郑上校,我要和海军的人好好的谈谈……”
好友的醉话听在耳中,让他只是无奈的一笑,他知道,醉了,也许,明天酒醒了,也就没事了。
扶着醉倒的好友离开饭店时,无意朝着远处的窟窿山看去,夜幕中的窟窿山上了隐约的可以看到一盏盏从窗口处散出的灯光,和许多外国专家一样,拉贝赛和他的家人就住在那里,尽管夜色已深,但是拉贝赛却依然没有一丝睡意,在工作室的灯光下,他的双眼盯视着绘图版上的潜艇图纸。
图纸上的潜艇是他参照其曾参与设计的级潜艇,为中国海军设计的潜艇,除去鱼雷更改为533毫米鱼雷,包括动力系统等装置换为中国制造的设备之外,与级潜艇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中国海军,应该会非常满意吧!”
在唇边如此喃语着的时候,拉贝赛却又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上午在舰政处提到的“像鱼雷一样的潜艇”。
“像鱼雷一样的潜艇,在水下有着鱼雷般的速度,而且可以潜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小时……”
一个看似简单的构思,却让拉贝赛的内心一时无法平静。
真的没有可能吗?
作为一名潜艇设计师,他清楚的知道,这种潜艇在技术上完全是可行的,甚至不仅如此,正是那个年青人说的那样,这种潜艇将有可能改变潜艇战的模式,但……这却正是拉贝赛所担心的,原因非常简单——他是一个爱国的法国人!
现在德国的u艇正在大西洋上横行着,将一艘又一艘的英国商船、军舰送入冰冷的大西洋,如果德国的潜艇部队得到更为先进的潜艇,或者从中国获得这种新型潜艇的话,那么对于英国而言,无疑就是一场恶梦,甚至可能会导致英国的战败。
一但英国战败了,法国,法国又将如何呢?
默默的点燃一根香烟,拉贝赛吸着烟,在心底暗自对自己嘲笑过的那个年青人说了句抱歉,作为法国人,他必须要考虑到法国的利益,而不仅仅只是……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如果,不是在中国……”
明知道这是假设的,但拉贝赛依然用这些话安慰着自己,以表示对那个中国人的歉意。
“哎,明天,可以向他们展示这份设计图,想来中国人肯定是会满意的!”
如此自语一声,拉贝赛站起身,离开了工作室,而在离开工作室,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妻子正在那里听着收音机,这时收音机中传来的是熟悉的法语,这是设立于西贡的法语广播电台。
“在听什么呢?”
似乎是新闻,拉贝赛有些疑惑的问道站在收音机旁的妻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很少会收听新闻,相比于新闻,她更喜欢收听音乐。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什么?”
妻子的话让拉贝赛微微一愣,诧异的走到妻子的身边。
“怎么了?”
“亲爱的,德国人入侵了南斯拉夫!全世界都疯了……”(未完待续。)
第一十五章 北海之歌
民30年4月17日晚,皓月当空。紫禁城北海的湖面上,一艘挂着灯笼的古色古香的游船在北海的湖面上游弋着,星月映于湖面。几个人坐在船上,悠闲地欣赏着周围静谧宜人的夜景。船夫有节奏地沿船舷来回走动,用竹篙撑船。灯笼微弱的烛光闪耀在水面上。岸上,高大的白大理石舍利子塔披着柔和的月光,矗立在夜色之中,仿佛是一尊巨大的佛杯。
“……一群猴子在山上玩耍,领头的大猴子看见空中挂着一个圆圆的月亮,就想把它摘下来……”
在游船上,抱着儿子的管明棠为儿子说着“猴子捞月”的故事,看着儿子一边听着故事,一边好奇的看着湖面上的星月,他的心情难得放松许多,而面上溢满笑容的李秋怡则满面幸福的看着这对父子,他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游玩了。
“爸爸,然后呢?”
捧着下巴的管逸轩望着湖面上的星月,胖乎乎的脸蛋上虽说带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沉敛,看儿子的这副模样,李秋怡又朝着自己的丈夫看去,他的宝贝儿子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制造出来的,沉稳得一点也不像个五岁多的孩子。
不过瞧着平素沉稳的丈夫不时用动作比划着为儿子讲故事,李秋怡相信这一幕一定会吓倒许多人如果不是亲眼瞧见,很难相信平日沉稳内敛的男人说起故事竟然如此生动同,甚至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只为了让儿子高兴起来。
“老公,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喝杯果汁?”
李秋怡真担心老公会渴到,他已经连续说了三个故事,可是宝贝儿子还是聚精会神毫无睡意,偶尔的,他会因为父亲的故事而笑出声,但是在大多数时候,仍然显得太过沉敛了,而全无一般小男孩的活跃。
“待会儿,故事快结束了。”
在一个故事讲完之后,管明棠又指着白塔为儿子讲述着与北平有关的故事,尽管他并不是北平人,但是并不妨碍他去向不更事的儿子讲述着北平的历史,讲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