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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礼向蒙巴顿介绍了印度的阴暗局势。
“现在那里的局势一天天恶化,现在必须当机立断采取决定。现在,英国明智地决定撤离印度,以免被武力驱赶出去。”
话声稍稍一顿,艾德礼的神情显得有些阴暗,当英国决定赋予印度自由的关键时刻来临之际,它却感到茫然失措,无从下手。与其他绝大多数殖民冒险行动相比,英国在征服、统治印度的过程中没有流多少血,但当英国撤离该国时,所面对却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而在这场革命中如何保留英国的影响呢?
“现在,如果将印度交给国大党,那么,他们需要面对的又将是什么呢?依然是反叛者的叛乱,因此,内阁认为,在这一关键的时刻,希望由您前往印度,结束我们在印度的统治,如果可能的话,通过授予他们**的方式,结束目前发生在印度的叛乱!”
首相陈述局势时,海军上将的面部表情始终令人难以捉摸。在他看来,“这是一项毫无成功希望的使命”。他了解韦维尔元帅,钦佩其卓越才华,他们两人曾多次讨论过印度问题。蒙巴顿暗自思忖:“他失败了,难道我能成功吗?”但是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他不能推诿这一职务。
在深思片刻后,蒙巴顿随后提出。
“我想在我任职期间,我应享有充分的权力和完全的自由,而无需向伦敦请示汇报,尤其不允许伦敦经常干预插手。”
这是过去历任副王不敢问津的特殊权力。不言而喻,艾德礼政府确定了航船的终点,但究竟如何抵达大洋彼岸,则完全由蒙巴顿一人决定。
“您大概不会要求享有特命全权,使您凌驾于国王陛下政府的权力之上吧?”艾德礼不安地问道。
“这正是我担心的,也是我所期望的。”蒙巴顿回答说:“请您想想,如果内阁经常干预,我将如何认真地进行谈判?”
面对年轻海军上将的异乎寻常的要求,艾德礼首相大为惊愕。蒙巴顿满心喜悦,暗暗玩味着这一要求产生的效果,急切地希望能够迫使首相收回任命。然而艾德礼仍然无意改变主意。一小时后,路易斯?蒙巴顿走出唐宁街10号,满面忧愁,怏怏不乐,担负起痛苦的差事;出任最后一任印度副王,摧毁英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光辉业绩。
“我有件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您知道吗?”路易斯?蒙巴顿说道。
在白金汉宫的一间私人客厅里,两位表兄弟亲密地交谈着,会晤无拘无束,不拘任何礼宾仪式。乔治六世国王和年轻的海军上将肩靠肩地坐在一起,犹如一对同窗多年的同学在边聊天边怡然自得地呷着茶。蒙巴顿急切地盼望举行这次会晤。对他来说,表兄乔治六世国王是最后一个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是他摆脱掉割断英国和印度关系的这一倒霉差事的唯一希望。因为英王毕竟也同时兼任印度皇帝,因而有权批准或者拒绝对副王的任命。就在昨天,他被首相选为印度副王,让他前往印度收拾那里的烂摊子。
“我知道了。”
乔治六世面带笑容心领神会地回答说。
“首相已来这里拜会过我,我对此表示赞同。”
“您同意了?那么您认真考虑过吗?”
蒙巴顿神情愕然地问道,他没想到表兄竟然已经答应了下来。
“当然考虑过。我对此已经是斟酌再三,多方权衡很久。”
乔治六世认真地回答说。
“然而这是一项极为危险的使命。”
蒙巴顿固执已见地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印度,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边缘,丘吉尔把俄国人引到印度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决定了,过去,或许,我们还可能性支持国大党,但是现在呢?国大党和起义者之间达成妥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同时目前根本不具备达成妥协的条件,毕竟起义者的背后是俄国人,俄国人失去了他们的苏联,所以他们需要在印度建立一个新的苏联。我是您的表弟,如果我亲赴印度,把事情办得糟乱一团,必然有损于王室的声誉。”
“事情确实如此。”
乔治六世辩解道。
“但是,如果您能成功,请您想想,这将给君王带来何等荣耀。”
“您对前景过分乐观。”蒙巴顿一边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一边落座在沙发里。乔治六世刚刚证实,现在这个“令世人赞叹不已”的宝座已属于他。
一片短暂寂静笼罩着白金汉宫的小客厅,好象一股激情突然压抑着国王。
“遗憾的是,”他怅然说道:“当您在东南亚作战时候,我很想到那里看望您,然后顺道访问印度,但丘吉尔执意不肯。大战结束后,我期望能有一天访问印度。现在看来很难成行。”“这实在令人伤心。”
他继续说道。
“我登基出任印度皇帝,然而从未能到那里看看。在伦敦我将失去皇帝称号。”
乔治六世的脸色变得阴暗起来,尽管现在已经停战了,而在英国亦有数十万美军驻扎,但是英国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失去了一切,甚至无力组织一支远征军前往印度恢复那里的秩序。
“我们已经无法现负担起一场战争了,毕竟,德国人……”
对于英国而言,他们首先需要考虑的是英国本土的利益,尽管英国需要印度,但当印度成为帝国的的负担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扔掉他。
“这确实是需要考虑的!”
蒙巴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把政权交给国大党,并不能解决问题!”
而这正是蒙巴顿担心的问题,把印度政府交还给国大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想要从根本上解决印度的问题,所需要作出的让步却是惊人的,而那一让步,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呢?
第1261章 断义
凛冽的寒冬,滴水成冰,撩开棉被一般的门帘,在红火融融的燃炭紫铜火锅上,来两三斤片薄如纸、堆叠得尺把高的羊肉片,一大海碗浸泡好的绿豆粉丝,再来几盘切得大块的白生生的大白菜——其数量足以把南方人吓倒。一家几口,或三五好友,端着倒着二锅头酒杯,围着火炉“涮羊肉”,是北平冬日的一大景观,也是冬日里最为怡人的享受。
不过,此时,这间小包厢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了,其中的几个人更是默默的吸着香烟,他们的眉头紧锁着,似乎是在为某一件事而烦躁着。
坐于主位的陆铿看着身边的朋友,他默默的点着一根香烟,饭到半晌,却是这般无言了,为了尽可能的收集资料,在过去的半年间,他一直在北方军管区采访,他收集了多达十数万字的资料,那些资料无一不证明一个事实——巨额国有资产流失到个人之手。
“价值数百亿元上千亿元的厂矿,被廉价的、甚至无偿的通过托管的方式,由北方公司接管,而为了收买国内实业界,他们向许多国内实业家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出售没收企业,许多规模不大的矿山亦被出售或正在出售,从北方当局接管北方地区以来,金元成为他们的主要手段,他们慷国家之慨,以收买他人,当然,在这场贪腐盛宴之中,真正的受益者是北方公司,除去东北地区之外,他们仅在其它军管区就获得了超过1300万吨的钢铁产能,以及上亿吨煤炭的产能,还有超过60万台机床……”
在陆铿又一次说道着他在北方地区所目睹的现实时,坐在一旁的朱铭富则默默的吸着烟,作为军统局驻北平情报站站长,他没想到一场接待却将他自己置于两难之地。
“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为了公司的财富,什么是公司的财富,根本就是,就是他管明棠个人之财!”
陆铿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曾几何时,他尊重管明棠,视其为英雄,而现在呢?英雄的形象却毁灭于瞬间,他所看到的是一个面似忧国忧民之人那贪婪的嘴脸。
“陆兄,其实……”
将烟蒂按灭于烟灰缸内,朱铭富抬起头,直视着好友说道。
“我不是商人,我不知道,这花一百万买一千万的厂子是对还是错,但……”
话声稍顿,朱铭富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但,我觉得,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恐怕很难把企业朝北边吸引,再说,那些工厂的价值也不是其最初的投资,毕竟,机器设备大都已经老旧,而且企业还要背负一定的负担,即便是中央在出售资源委员会投资的一些厂矿时,也不会按照投资额出售,出售矿山时,也不可能按矿山储量出售,生意人,毕竟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