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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急了,过去骂着他说没想到你也跟进士一样的,我不信你心里不想跟我上床,偏要装一副圣人相。”
“他说那不一样,然后又是一通道理,挣开我手走了。”
“我心里那个恨哪,恨进士,也恨秀才,回头,却正好看见一个黑壮长工趴在窗户后头偷瞄我的光身子,我认得他叫二狗,就把他叫进来了。”
“本来我只是赌气,想跟他弄一次,让那两个男人当回王八就算了,没想到,这一下,离也离不了了。”
“我们从早上X到下晚,大婆娘的贱丫头快送枣来才罢休,他走了我还张着嘴在那儿想,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进士根本是个太监!”
“有了一次不要紧,他得空便往我这边跑起来,老天也长眼,进士突然得了急病,全家都围着转去了,没人顾得上我们两个。”
“给进士买棺材冲一冲时,秀才又来找过我一次,问我要是进士死了,愿不愿意改嫁给他。”
“我这时全天里头,大概还有一二刻还想起他教我识字,剩下的时候,不是在跟二狗XX,就是在想着跟二狗XX。”
“我看他那瘦样儿,床上估计还比不上进士,这时我已经尝惯甜头了,哪能再跟他去干熬,所以一口就回了他。”
“进士才蹬了腿,大婆娘就要把我发卖出去,我便跟二狗回来了。”
“没想到,消息比人还快,二狗的老娘听说我是死了丈夫改嫁的,又知道我们是私通在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不让我进他家门。”
“没奈何,我拿了原来一点积蓄,开了家小店,跟二狗搬出来过活。”
“二狗与我初时还恩爱,可渐渐不知怎么就淡了。每晚从六七次少到一两次,还经常草草就完了。”
“而且,我才发现,我们不那个的时候,根本没话说。面对面闷头坐着,跟受刑似的。”
“所以我想办法,拼命找回当初那甜头。”
“我买春宫图,弄药,玩各种样儿,只求让他再腻上我。”
“有一天,我们正X着,他突然问进士和我X时都怎样的。我随口答应了一点,他突然变得如狼似虎起来,于是我喘咻咻地,有的没的全都喊了”
“那之后,每次他都要我讲跟别的男人X时的细处,其实我之前只有进士一个,为了快活,便瞎编乱讲直到有一天,他真的带来一个不认识的男的。”
“我扭手扭脚地要跑,却叫他从后边一把摁住了,说,反正你都有那么多男人X过了,不多这一个。”
“然后我们就三个人一起,过了开始那阵还稍有点羞后,好像整个人都上了天,记不得多少时候不曾这等受用了。”
“再后来,人数渐渐从两个到三个,到五六个。就像现在这样儿了。”
青离听着,本来有些唏嘘,但心里装着姐姐的事,看月亮渐渐升高,不由焦躁起来,而女人还在絮絮说着:
“今年有一天,我听说秀才死了,他家那边闹大灾,本来官府念他是读书人,特地给了半斗杂豆赈济,不想他将大半给了老母后,遇到两个准备换了孩子来吃的妇人,想来想去,竟连余下的一点也舍出去了。”
“然后我突然想起那时他背着身跟我说的话,那话文绉绉的,我以为我从来没记得过。”
“他的原话是:‘爱欲之心,人皆有之!能使恶德不欺善念,邪思不堕亵行,是圣也!’”
青离怔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却有一艘小船突然驶入了她的视野之内,满月的明亮下,虽然颇远,也清晰可见船尾一人飘扬的流苏。
那人背着脸,但青离认得衣服极像是紫迷最爱的一件紫仙罗,遂一个猛子跳起来冲过去了。
“别去!”女人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那是我要找的人!”青离眼看船越飘越远,发急挣道。
“你答应听我说完故事!”
青离急气,刚觉得她有点可怜之处,怎么又这般可恨起来,遂没轻没重地一把推开,箭头一样向那大船飞过去。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身后传来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
(七十三章首罪四)
首罪 七十四章 仇家遍天下者面临的问题
无论在但丁对七宗罪的排序,或是中国一句深入人心的观念中,淫欲都是恶德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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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冲进海里,声嘶力竭地大喊姐姐的名字,可船上的女子就是不回头,反顺着海流越飘越远。
天无绝人之路,青离灵光一闪,方才不是看断崖之下系着一只小船么!于是顾不得许多,奔上去一剑砍断系索,向海上的船摇去。
她的水性一般,摇船也不是很快,但好歹距离还是慢慢拉近的。
然而,不知为何,仅剩十余丈时,刚才一直风平浪静的海面波涛突然急剧翻滚起来。
当载着姐姐的小船突然被一个浪头掀翻,她发出一声惊叫。
她喊着紫迷的名字,拼命划近,想把浆递给姐姐。但不知是紫迷不识水性,还是风浪太大,竟然连一次头也没浮上来。
急切间,风更大了,由呜咽变成狂吼,浪打在浪上,翻滚着推进,最后在岸边的礁石上盛开,海面的泡沫被撕起来扯成小团,石头般地抛射出去,也打在青离脸上让她咸得张不开眼睛。
突然间,一个滔天巨浪从船下拱起,小舟像一片叶子样被抛上天空,船上的人也像一只小虫般被水舌卷下。
青离拼命往已经翻覆的小船边游去,但每个浪过来都将它打得更远,也将她深深按下水底。
在狂暴的大海面前,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
‘
‘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当她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时,第一印象是周围有许多人。
“醒了!醒了!”他们嚷着。
她想开口问话,一张嘴却是“咳”地一声,又吐出一大口咸苦的海水。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抱着他的男人轻拍她的后背,说。
“云舒?”她微弱地吐出一声。
“我是天翔。”男人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旋即又笑起来,“我说办完事就赶过来,没想到还真是时候。”
青离这才看清,后头还有另一个手足无措的一模一样的人,另外立着许多村里的渔民。
天翔转回头去,向后面那个怒道,“才交给你几天,就把人给我弄成这样!我要是不来呢!我要是不来呢!?”
云舒被骂得不敢抬头,嗫嚅道,“她跟我说今晚不会来海边的。”
“还敢说了你!”天翔大吼,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凶,“还不去拿银子给这些恩人!”
众渔民欢天喜地地跟着不敢说话的一个去了,屋里剩下青离天翔两个。
“这些人啊,就是见钱眼开。”天翔笑道,“开始说什么不敢去,我一说有上千两银子,开上那艘最大的船,挑上几个经验最老到的渔夫,可不还是把你救下来了。”
“我一到店里,店里没人,到村里,你又不在,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到海边一看,你已经在海上越划越远了。”他接着说道,“可你怎么会去的?这里满月夜涨大潮,老渔夫都绝不敢下海的。”
“我看见姐姐。”青离遂有气无力地将紫迷的事简述一遍。
天翔听了,沉默一会,竟又笑起来,道,“你也没看见正脸不是?天下衣服做的一样的多了,是你姐姐怎么会不搭理你呢?所以放心,你姐姐肯定还在世上什么地方活着等你呢。”
他说的这些本来青离也想到了,但经别人强势地肯定一下,竟也多了几分信心。
可若不是姐姐,这一切的关联未免太巧了吧。
难道,那是一个饵,想置她于死地?
青离打了个冷战,其实早在知道小沐把她卖了那天就明白这点,但提心吊胆了一段,发现并没发生什么太危险的事情,就有些松懈了。
现在想来,说不定她一直在个水晶鱼缸里呢,表面上轻松快乐,游来游去,以为自己还在大海中,实际真到边上,就会咚地撞墙。
这事会是谁干的?
对于一个仇家遍天下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太难的问题了
临下海前女人想跟她说什么?说不定那里有这个问题的关键。
“青离。”天翔的唤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发现他握着她的手,忙不迭要抽回来。
可他却不放,看着她的眼睛,正色柔声道,“你每次出事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让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好不好?”
青离一怔,然后笑道,“六扇门的保镖,好是好只是我请不起。”
天翔也笑起来,道,“跟我打太极啊?那我这么问总行了吧——我喜欢你,愿意嫁我么?”
青离整个发懵了一会,她不意这家伙会这么直接,一时又想到这话要是从云舒嘴里说出来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