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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还怕敌人不知他躲在上面么?竟然还自行泄露行!北冥咬牙,狠狠以腿法扫倒了一堆白衣丧尸。此刻他只想赶在锦衣汉子捉住流沙前,带他逃离此地。而这还是北冥出道以来,第一次跟人对阵时想到逃走呢。
「努力!再加把劲!」流沙兀自不知死活的叫。
而锦衣人已发现他藏身地点,正想上去抓他。北冥看在眼里,偏偏脱不了身。刚才扫倒了一堆丧尸,现在又涌上来了一堆,这时不禁後悔没有及早解开流沙身上的穴道。
「北冥,你看来好吃力哟。」流沙笑著,表情十分无辜,「这样吧,我给你演奏一曲,鼓励鼓励。」
搞什么啊?北冥斜眼一瞥,竟见流沙居然真的从怀里掏出那把破二胡。
「来段十面埋伏好不好?」无视危机四伏,无视别人侧目,流沙歪歪斜斜地倚著石柱,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拉起来。
『吱~~叽~~』二胡流洒出杀鸡似的音韵,声音高昂而又刺耳无比,众人几乎忍不住掩耳大骂。
但就在流沙拉出第一个音符开始,丧尸们失控了。他们或原地打转,或僵立不动,再也不听从紫衣人指挥去攻击敌人。
北冥一怔,旋即明白了。是流沙的二胡干扰的紫衣人的笛声,丧尸接收不到指令自然不再攻击。
这是反击的最好时机,只要先制住紫衣人,便立於不败之地了,北冥当然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但对方也不是笨蛋,早发现了是流沙在搞鬼。紫衣人朝两个同伴打个眼色,径自迎向北冥。而穿著蓝色和色锦袍的汉子则盯上了挂在钟乳石柱上的流沙。
这是一场速度的竞赛,且看先被毁去的是笛子还是二胡。
而身为胜负关键之一的流沙却表现得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还径自眉飞色舞地欣赏北冥打架的英姿。
「小贼!束手就擒吧!」衣人跃上钟乳石柱,蓝衣人则在柱下守候,二人上下夹击,流沙看来无路可逃了。
北冥见了正想上前救援,但才一瞬间,流沙突然「哎哟」一声,手脚同时一滑,人已经笔直往下摔。这著出乎意料,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已听到轰然一响,流沙摔得背脊朝天,呈大字型地压住蓝衣人。而蓝衣人只来得及轻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紫衣人和衣人只道是同伴自己不济,接不住人反被压昏了。但北冥却清楚看见,是流沙抢在蓝衣人动手前,飞快以重拳击中他的太阳穴。
看来这装模作样的家伙已经自行冲开了封闭的穴道,这倒也不必再为他担心了。北冥微微一笑,把全副心神放在对付紫衣人。
蓝衣人眼见己方已损折了一个,紫衣人对上北冥更是支撑不了多久,於是更加著急要对付流沙。男人不再犹豫,踪身从钟乳石柱上一跃。而流沙才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一转眼便看到有人大鹰似的疾扑向自己,不禁又是「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扯出一块大黑布,窝窝囊囊的往自己身上一罩,乌龟似的缩在布内,好像十分害怕似的。
难道这家伙白痴得以为看不到的东西便不存在吗?连衣人也看不过他的歪种,冷笑一声狠狠扯开黑布。
岂料黑布一抖开,内里哪有流沙的踪影?连他一点衣角也没留下。
绿衣人愣住了,还没回神便忽然感到颈侧一麻,浑身不能动弹。
「俗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爱点穴的毛病是北冥传染给我的,你要算帐也记紧冤有头债有主,算到他头上去。」流沙慢吞吞地晃到衣人面前,脸上挂著他招牌的痞子笑。
「你、你、你」衣人口定目呆。
「你你你你什么?你想问本大爷为什么会一下子消失不见,一下子又神秘出现是吧?」流沙笑道:「其实说穿了不过是掩眼法吧。黑布扬起,总有一瞬间遮挡了你的视线吧,足够我脱身了。利用观众瞬间的疏忽或错觉,辅以道具帮助掩饰,正是最基本的幻术,每个幻术师都会的啊。」
「卑鄙!」绿衣人青筋暴现,狠狠瞪著流沙。想到著了这痞子的道儿,还要败在下三槛的技俩下,他又气愤又不甘,连脸都气成绿色了。
「你败得很不甘心是不是?因为我不以真实功夫胜你。」流沙朝他眨眨眼睛,痞痞地笑道:「以真实功夫取胜人人都会,有何难哉?我不用真功夫也能胜才考本事呢。告诉你啊,跟人打架,本大爷是从来不用真实功夫的。」
看著流沙理直气壮,洋洋自得的脸,绿衣人只有气得更利害。气昏了头的男人浑没想到,若没有深厚的真功夫作根底,流沙怎能在插科打诨间轻松取胜?
这两人(流沙一人?)在耍嘴皮子的时候,北冥亦已经打倒了紫衣人。流沙看见他扣住紫衣人的脖子在迫问些什么,而紫衣人则一脸凶狠,冷冷地回答。二人都压低了声音,流沙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北冥陡地高叫道:「不!不可能!」
北冥鲜有情绪激动,流沙吃了一惊,连忙赶到他身边。
「怎么回事?」
北冥绷紧著脸不答,紫衣人倨傲地说:「我主公英雄盖世天下无敌,你们识趣便乖乖投降。」
「有没搞错?全军覆没还这么嚣张?」流沙失笑,眼角忽然瞥见早前被北冥点中的穴道的锦衣人中,有几人蠢蠢欲动。
「北冥,小心。」流沙示警,以为北冥能轻松对忖。没料到这沉默的男子却听而不闻,只是怔怔的站著。这时锦衣人已经提刀砍来了,情况刻不容缓,流沙急得一把推开他
「流沙!」
◇◆◇
「流沙!」北冥从失神中回复过来,惊见男人赤手空拳为他挡下白刃。粗糙的手掌握著短刀刀锋,鲜血从指缝涔涔沁出。
「放手!你疯了!」一脚踹开偷袭者,北冥急急捉住流沙的手,迫令他松开刀刃。肌肤相接之际,他感到流沙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可清晰看到浮起了一道道青筋;额头、肩颈、背心冒出豆大的汗珠,汇聚成河川似的淌下。
「刀有毒?」北冥问。
流沙摇摇头,痛苦弯下身子,似乎在拚命仰压些什么。
「走!」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拼出来。
才短短一刹那,流沙身上竟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处变不惊的北冥都不禁惊呆了。
「叫你快走!」流沙见状厉声催促,汗水从发端淌下,透过额前凌乱的碎发,隐约可看到双眼渐渐变得赤红,还射出凶暴的光芒,「快走!我快不能控制自己了!」
「」北冥那里肯走,但当他想以金针施求时,流沙突然狂性大发,一拳把他打飞。宽厚的背轰然撞上石壁,痛得几乎麻木。虽说是猝不及防,但单凭流沙出拳之快、狠、准和力道,足以挤入江湖一流好手之列。
男人狠狈站起来,拭去嘴角淌下的血丝,抬眼一看,流沙抱著头像只野兽般嘶叫,而紫衣人正联同其他伙伴想要暗算他。
北冥极度震惊,一股寒意打从心底冒起,「不!!」他也不知自己是叫紫衣人不妄动,还是叫不流沙不要下杀手。但显然双方都不听他的。
就在紫衣人等提刀往流沙头顶砍下时,流沙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阴狠的笑意。北冥心中一寒,声音哽在喉里发不出来,眼睛却清楚看到流沙布满青筋的手探向腰间,握著二胡的琴杆往上一抽,霎时寒光大作。
原来二胡内暗藏兵器,是一柄锋利的软剑。流沙舞剑如鞭,撞上他的剑锋者无一幸免。对方人马之中,除了武功最高的紫衣人外,全在一个照面间毙在青锋之下。
紫衣人早已逃得远远的,还趁流沙不注意时吹奏起笛子。白袍丧尸们闻声一震,狂吼著扑向流沙。流沙亦早已杀红了眼睛,丧尸只有力大,论武艺比锦衣人尚有所不如,结果自然伤亡惨重。
血腥味扑鼻而来,练丹房的景象有如地狱般可怕。如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屠杀,而且是亳无意义的屠杀。北冥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大声喝止,可是流沙听而不闻。
「够了,流沙。」北冥没法,只好出手。但流沙好像已不认识人,居然连他也打了。失策了,迷失理智的男人非常好勇斗狠,而且武功奇高,陷入战阵的他根本脱不了身。
混战持续了一刻钟,北冥身上多处伤痕,正陷入有生以来最凶险的苦战。面前扑後继的丧尸,他已疲於奔命;还要面对失去常性,下手毫不容情的流沙,他又不能下重手,完全只有挨打的份,长此下去他不战败而亡才怪。北冥已能预计到自己支持不到下一刻。
但他更知道自己不能死!否则所有人,包括流沙也会死。男人咬著牙,忽然督见在一角吹笛的紫衣人,这厮正在幸灾乐祸眉看著他们自相残杀。
刚才心慌意乱加上兵慌马乱,居然忘了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