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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妙。这句话完全不像“悼文吟诵人”的作风。想到一时说错话所造成的结果,让她稍稍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然而她的伙伴一笑置之:
“嘿——嘿、嘿!老天要下红雨了吗?听起来就像火雾战士会说出口的台词嘛!我端庄的模范生玛琼琳…朵——!”
正当她犹豫着不知该放心还是该发飙之际,卡姆辛说道:
“啊啊,‘悼文吟诵人’的意见是正确的。尤其这次有‘探耽求究’从中搅局,一旦坐视他的企图付诸行动,将会带来不堪设想的危险性。总而言之,必须趁他采取实际行动之前,尽快查出他的目的,或者是他的所在位置才行。”
“呼嗯,对方会不会趁着驱动刚才那种自在法的情况之下,随随便便前来挑衅?这也是值得探讨的问题‘天壤劫火’,你认为呢?”
贝海默特询问的对象不是夏娜,而是藉由她胸前的坠子表达意志的老战友。
之所以没有询问身为火雾战士主体的合约人,是因为旁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从头到尾默不作声聆听谈话内容的少女心情非常低落。阅历丰富的“红世魔王”察觉得到,她本人一直在佯装冷静。
然而,亚拉斯特而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这位老英雄的好意:
“我只是负责辅助合约人的决定,你只管询问这孩子吧。”
“亚拉斯特尔”
夏娜感受得到共同出生入死的魔神对于一蹶不振的合约人严厉的叱责。觉得羞耻之余,也努力提振精神,恢复背负着火舞战士使命的自己。
于是贝海默特转而询问她:
“嗯哼,那么我再询问一次,‘炎发灼眼的杀手’啊,目前的状况之下应该如何因应?你有没有什么对策?”
夏娜报以简短的提问:
“请问,你们知道让人类交换位置的机关是什么样的构造吗?”
卡姆辛在风帽之下点头:
“啊啊,我来说明对方所利用的应该是卡达修的血印——也就是我们用来调音的自在式吧,原本是让这个世界的运作朝着和谐的方向重新组合,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力量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他带着沉着冷静的口吻,作势耸起肩头:
“没想到‘探耽求究’这个拥有强烈气息的‘魔王’居然有办法在我们完全无法感应到其存在的状况之下,而且是短时间之内同时进行占领与控制这两种复杂难解的作业一时之间实在不敢相信,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使用什么样的手段?”
贝海默特也从卡姆辛的左手补充道:
“呼嗯,之前在外界宿就已经听说那家伙企图扰乱调音工作的传闻,然而我们对于对方会采取什么样的具体动作却是完全不清楚。现在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状况发生,实在相当遗憾。”
夏娜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感兴趣,只针对现状思考因应对策:
“那么,只要破坏那么的自在式,不但可以预防不可知的企图,主谋也会现身对吧,调音方面只要再重来一遍就行了。”
卡姆辛再次点头,这次连动作也显得沉重:
“啊啊,要是办得到的话当然再好不过”
玛琼琳面露不解的表情:
“什么意思?那个自在式是你们设置的吧?”
她认为应该跟与“爱染兄妹”交战之际的做发一样,必须先行摧毁对方的王牌。
“啊啊,不,这只是单纯的推测。那个‘探耽求究’已经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让人破坏作为机关核心的血印才对。”
“呼嗯,在发生异常变化之后,目前卡达修的血印跟我们之间的同步连锁已经解除了,如果一边回想可能位置一边在城市巡回加以破坏的话,想必会遭到对方自在法的阻碍吧。”
想较于两名调音师的消极想法,夏娜立刻提出积极对策:
“从大规模自在法的范围可以推测出中央位置很有可能潜藏着敌人吧?在那一带进行搜索,实际测试看看会不会受到例如交换自在法等等的阻碍。出现阻碍的地点等于就是敌人的心脏部位,对于摸索敌人的目的或手法应该会很有效。”
“也对——目前就只能这么做了。把躲起来的猎物熏出来然后宰掉,是基本中的基本做法,嘿嘿!”
马可西亚斯的意见或许太过简略,但在实际对策方面,这是唯一的方法。
玛琼琳也颔首,随即让神器“格利摩尔”浮上半空,然后自己坐在上面。这是她出发之际一贯的准备动作。
“没错,与其在这个地方你一言我一语也谈不出所以然来,还不如直接行动比较合乎我的个性。对了,老头,你能不能找出大范围自在法的中心位置?”
两名调音师对于被成为老头并不以为意,神情自若地答道:
“啊啊,感应得到。答案非常简单。”
“呼嗯,也就是位在商业区,从人潮拥挤的站前到大马路那一带。”
夏娜听完说明以后随即点头,冷不防
“那我走了。”
丢下这句话,便从主塔跃向半空。在稍微下方的位置,炽红色光芒化成一条直线划过夜空。
玛琼琳完全没有阻止抢先一步的少女,仅仅在口中低喃着简短的感想:
“那个小丫头是在急什么呀?”
火雾战士除了认为具有必要的特殊状况外,一般都是以单独行动为主。由于大多数是身负报仇雪恨的任务或者天生独行侠的个性,所以不适合团体行动。像今天会聚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交换彼此的情报,根据状况的分析与结论而采取“各自的行动”罢了。
“看——她打扮得这么漂亮,大概是在约会途中离开的吧,嘿、嘿!”
“嗯?怎么一提,那个小鬼头怎么没来?”
玛琼琳一边答复伙伴敏锐的观察,同时,属于火雾战士其中一个典型的她心想:
(难得有机会炫耀一下,我有个能够看穿自在式结构的“玻璃坛”说)
主要是两个跟班一直没有联络,因而错失了大好良机。还好除了那个交换位置的自在法以外,并没有感应到严重暴动的气息,不过看样子,他们到现在还没抵达目的地。
“好吧,算了,反正目标同样是在站前,搜索的同时顺便带他们到‘玻璃坛’真是!到底在蘑菇些什么啊!?”
比起担心,怒气逐渐增强。
“嘿、嘿、嘿!果然还是很担心嘛,我亲切的大姐头玛琼琳…朵——”
“哼!这是当——然的吧,谁叫跟班太没出息。”
玛琼琳蹙起眉心,对着卡姆辛表示:
“那么,我们也离开了。”
“动作再不快点,猎物就要被灼眼小妹妹抢走了——嘿嘿!”
搭载着坐姿优雅的美女,“格利摩尔”喷出深蓝色火焰飞往商业区。
留在原地的卡姆辛与贝海默特暂时还不打算采取行动。
“啊啊,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呼嗯,‘探耽求究’的目的就交给那两人追查首先,我们尽可能凭记忆找出所有卡达修的血印,尝试看看是不是会出现障碍,或者藉由这个动作让那家伙露出狐狸尾巴,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这样你觉得如何?”
“啊啊,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简短表示同意之后,卡姆辛不假思索地从主塔顶端一跃而下。
到头来,两人根本没把那名被自己牵扯近来的少女放在心上。
绪方真竹的住家位于旧住宅区外围,从大马路转进,经过几条小巷子的位置。
田中荣太国中时期风评不佳、品行不良,所以她父母非常讨厌他。远离了庆典活动的喧嚣,夜晚的路上格外寂静,他送绪方来到住家前方的转角,让她从这里自己走回去。
“拜拜,总之绝对不能离开家哦。”
不过
“等一下。”
绪方紧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看着到现在还戴着面具的她,田中实在不能理解:
“你怎么讲不听啊?我说过我有急事——”
“我问你,那个人到底是谁?”
再次提出先前在河川用地的问题。
田中完全摸不着头绪,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玛琼琳”?
“这跟小绪你没关系啦。”
由于不方便说出实情,所以田中打算随口敷衍过去;但绪方可没这么好说话。她更加用力地拉扯衣袖,质问田中:
“她到底是谁?我看到你们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
“不是说过跟你没关系的吗?!”
必须赶紧前往目的地的焦虑,以及对于她一反常态地纠缠态度感到烦躁,让田中再次大吼出声。吼完了,才发现她的话中夹杂着奇怪的字眼。
(咦?两人有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