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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挂着的是用来装饰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相当沉重的,以自己现在的力气能挥动的实在是没有(当初进入这房间时,确实都可以做到挥洒自如)。而且就算拿着一两把开口,也不可能把「王」给怎么样。
因此,只有考虑武器以外的对策了。
(为什么、不啃食消失我?那明明是最简单的方法难道被封印了力量,还能身为火雾战士吗?难道说她施展了封绝后,我还能行动?)
在缓缓地移动之间、
(或者说有什么别的,使得她不施展封绝,或者是拒绝施展封绝的理由呢?)
思考高速运行。
(对于我这个不足称量的对手,我并不觉得必要用谈话作为诱饵,来攻我不备。)
小心翼翼。
(所以,在她结束谈话之前,不会不顾一切地捏碎自己。)
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要是在谈话时继续攻击的话,我就死定了。她肯定是这么想的。)
悄然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赫佳特并没有追上来,只是走到房间中央处。
「不过,我并不同意那两个人的意见。」
说罢,向背*着房间墙壁试图开溜的『敌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对于盟主的使命来说是不必要的存在——不必要的。」
伴随尖锐的声音,从指尖而来的东西划过空气径直射向自己。
对这渐趋膨胀的杀气,夏娜下意识地纵身躲避。
砰、天蓝色的光弹把墙上的挂毯破开一个大口。这攻击不会粗鲁地击碎墙壁,只保持着置人于死地的威力。
从弥漫的烟雾中站起来、
「你只是一个祸害、危险的存在。」
像是要弹劾一般的声音质疑着自己。
冲击中过度麻痹而僵硬了脸颊的夏娜,半倒的身躯像杂技师般一样敏捷地起身继续前行。不久身后又传来炸裂声,爆炸的惯性使得身体大幅地向前跌倒。
(到了!)
那里就是,目的地。
因为跌倒而咕噜滚动着的身体,终于找到一个能用来遮掩的屏障,那只是一个徒劳的带有华盖的床铺。
当然,以这种东西作为盾牌想必也不能抵御多久。或者说,即使有盾牌在手,想要抵挡赫卡蒂光弹的威胁依然充满了危险性。即便如此而已,现在目光所及,也只有这唯的一一条活路了。
在最初的一击到来之前,夏娜开始先发制人。
(这家伙最初做的,是抹杀作为仆人的「磷子」的存在。)
一把抓住铺在床上的床单。
(光弹的威力,并没有特地集中到某一点上。)
背水一战般地用力把床单扔出去。
(再加上迄今为止所说的话不会错。)
当然,这什么都不算的攻击,很快就被袭来的光弹一一命中,燃烧着变成了空气中飘洒的灰烬。天蓝色的火星像下雨一般、而且还是倾注了热量的大雨般、用火焰吞噬着所及之处。
躲在床铺阴影下的夏娜,紧握着手中最后一张的赌注。
(还剩一次攻击了,稳住!)
在下次能确实粉碎床铺的攻击到来之前,只要自己的设想没错。
砰砰!
强烈的冲击使得周遭一切都在颤动,紧随而来的爆风轻易地袭卷了全身。
「可恶!!」
毫无还手之力的火雾战士,被粉碎的木头碎片打在身上,如同洗礼在天蓝色的火雨之中,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只见她把被烧得惨不忍睹的绒毛毯朝着石头地板上砸去。
「咳,咳!?」
呼吸被呛到,视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在这模糊的光景中,赫佳特的身影渐渐地接近。
「危险——就该被消灭。」
听到这死刑宣告后,夏娜断断续续地,终于确认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
双方彼此间,还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要是赫佳特越过床铺的残骸,在那里释放光弹的话,一切都结束了。
(我知道了。她不想让这场骚动闹出动静这是独断专行的暗杀)
在用完了手中所有能用的东西后,夏娜这么判断到。
而且即使到了现在,她依旧没有放弃,没有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对手的打算。
在因伤倒下之前,都要等待行动的时机,以能做什么留到以后再说。
只是,不祥的念头,一直萦绕在持续思考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赫佳特终于又抬起了手指、充满杀气的、想要释放光弹的时候。
正在这时、
两人之间,黑色的力量刹那间劈开穿过。
「!?」
赫佳特吃惊地向上看去
「」
明白了这和意料的一样后,夏娜无力地将视线转过去
在与尖塔一起被粉碎的天花板相离遥远的上方,浮在那星空中戴着黑色眼镜的身影居高临下。
身后摆动着将屋子撞裂的漆黑龙尾,那是‘祭礼之蛇’——坂井悠二。
他的表情,似乎既有悲伤,又含着愤怒。
正如夏娜的观察和推测,想擅自将身为妨碍敕命的火雾战士秘密杀掉的赫佳特,毫不犹豫地把脸别开了。然后,视线所及处,一样东西停留在眼中。
「!」
那是滚落到能眺望外面景色的阳台上的,枕头。
可以称得上是她炎之证明的东西,在过于闪烁的水色中燃烧。在连灯光也稀疏的“星黎殿”中,放出一点耀眼的火光,仿佛是坐标似的枕头。
阳台并不是偶尔处在枕头滚动的位置。本来赫佳特选择那里做自己的侵入路径,就是为了尽可能不让光线外泄,把对手赶往房间里头。
结果枕头却在那里燃烧了。
作为招来目击者的记号。
在绝望之下,这已经是夏娜最大的对策了,而且也是冒险的赌博。
如果赫佳特从一开始就真想杀了对手的话,作为一个力量被封印的火雾战士,一切应该都在瞬间终结的,不过实际上并没有那样。
比起冷静彻底完成既定目的,她更重视的是,向对方吐露真心,听从对方的吩咐,身为三柱臣巫女的自己。
结果被那份天真救夏娜,夏娜的破局成功了,这一赌正中头彩。
看到那火焰而前来仲裁的人,是最好最适合的人。
赫佳特用怒惊交集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夏娜。
「你!」
比起被无力的敌人逃脱,自己的盟主被当作自卫道具来利用的事,更让她强烈愤慨。
眼前的盟主“祭礼之蛇”——坂井悠二。
「啊」
赫佳特的表情中,愤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动摇。向前还是向后,那脚步仿佛毫无目的方向似的蹒跚着。
面前的悠二和先前一样,一脸似悲似怒的表情摇着头。
「好了,这样已经够了」
宽恕了她的独断专行,这是宽容的话语。
「不好」
但赫佳特由于危机感,以平常绝对不曾有的反抗态度回答到。
「才不好呢!这个火雾战士是“炎发灼眼的杀手”!!」
「!」
「掌管审判和定罪,连神都可以杀的神——名为“魔神”的灾难化身!!」
巨大的冲击和痛苦,以同一种形式刻印在她的头脑里。
四百年前,布罗肯的山顶,在地动山摇中站起来的那个。
隐藏在狂乱隆隆作响的漩涡红莲深处的黑暗中,显现的巨大暴戾身影。
将无法破坏的“完全一式”——创造神“祭礼之蛇”的招数“大命诗篇”,只一握便将之摧毁的——破坏神“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
那暴戾的招数,也许会被现在身旁的这个火雾战士再现出来。正是这种切实的恐怖,推动着离神最近并称得上眷属的“顶之座”。
「应该杀了她!必须消灭她呀!」
对于那近似于大喊大叫、同时也是恳求的进言,
「呵呵」
可悠二只是轻轻苦笑着回答道:
「你还真是很被讨厌呢,“天壤劫火”」
「」
被招呼的胸前的神器“克库特斯”,无言地沉默着。
「我的巫女哟,你的忠诚值得赞扬。」
身为盟主的悠二说着,看向那水色摇曳的眼眸。
「不过,轻视“魔神”的人可是你」
「哎?」
看向陷入迷惑的巫女的是毫不动摇且强烈的黑色视线。
「我之所以选择了捕获‘炎发灼眼的杀手’这个做法,并不仅仅因为,作为本源体的‘密斯提斯’坂井悠二所怀有的恋慕之情。」
悠二转身,向在墙边蹲着的夏娜走近。
「根据现状,最应该忌惮的昏着是将主导权从掌中失去,使危险向无法驾驭的方向发展。譬如,眼下在此将“炎发灼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