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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有条不紊地把自己反射性做出的行动说明了出来,琪娅拉才终于在无止境的自责中稍微放松了一点。
“明白的话,就别想那么多没意义的事,害得我睡不好觉。”
说完,萨雷才醒悟过来似的说道:
“说起来,‘那个女人’找到没有?”
“不。”
被这么一问,琪娅拉又缩起了身子。
所谓的“那个女人”,自然是自称哈利?史密斯的那个女人了。
她在萨雷醒过来之前就失踪了。
深夜,琪娅拉在照看师傅的期间,抽了一点时间去察看她的情况。
“哈丽埃特。”
忽然,自称哈利?史密斯的女人说道。
“咦?”
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把新的水瓶放了下来的琪娅拉,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哈丽埃特?史密斯这是我真正的名字。”
由于烧伤和擦伤,全身都裹起了薄绷带(由于夏威夷的气温和湿度很高,如果卷得太多的话,反而会引发痒子和化脓、发热等等并发症)的女性,正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又继续如此说道。
“真正的——”
在重复她这句话的途中,琪娅拉发现了。
史密斯。
哈利?史密斯,是檀香山外界宿的成员。
从父母的那一代起,他们就全家都担任起外界宿成员的工作了。
外界宿在受到“使徒”袭击的时候,从她口中得到的报告是“妹妹死去了”。
那么“她”——
“难道你就是真正的哈利先生的——”
“我是他妹妹。”
停顿了一会儿,琪娅拉才继续问道。
“那死去的,就是”
“死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哥哥。”
完全是莫名其妙。
“为、为什么要乔装成哥哥的样子”
“因为身为助手的我,基本上没有介入外界宿运营的权限为了寻找、为了知道真相,我不能让他们把我赶出去。”
听了“哈丽埃特”的痛苦声音,从琪娅拉左右的发饰中——
“的确,只是一个助手的你幸存了下来,跟能干的哥哥幸存了下来相比的话,欧洲的反应也应该会有所不同吧。”
“虽说是为了寻找袭击外界宿的犯人,不过这样做也真是够狠心呢。”
欧德莉娅和维捷露娅各自发出了无奈的声音。
“犯人”
仿佛在说梦话似的,哈丽埃特小声重复了一遍。
“咦?”
“那次事件的犯人——”
“你知道吗?”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事件真相,琪娅拉不禁感到几分困惑,于是如此问道。
并非是出于踌躇,哈丽埃特先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是哥哥。”
“!?”
琪娅拉当场愣住了。
“六年前,把外界宿的所在地告诉[革正团],让他们抢走了宝具‘特塞拉’,还害得在那里的大家全被杀死的人,就是哥哥。”
“那到底是怎么?”
琪娅拉的声音在发颤。
哈丽埃特的回答,却反而平淡得可怕。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因为——”
她一边注视着天花板,一边像朗读报告书似的继续说道:
“因为,大家真的都很要好。乔治、法迪、还有亚文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可是,哥哥却做出了那种事,最后被乔治杀死了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所有的一切”
感情只洋溢在话语之中,却并不存在于语气之中,实在是一种奇异的状态。只有那紧紧握住床单的手,被注人了全身的所有力量。
“所以,我很想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想知道无论要做什么事。”
“”
琪娅拉她们这才领悟到,自己直到现在才终于接触到了她宁肯冒充身份也要参与这件事的执着,以及那超越了职业本分的真挚和严肃正直的根源所在。
这时候——
“琪娅拉小姐。”
哈丽埃特注视着天花板叫唤了一声。
“什、什么呢?”
“就算是对[革正团]的思想产生了共鸣吧,但是那难道会产生把如同亲人一般的人们杀死、将充满温暖的地方一举破坏的力量吗?我实在不明白。”
那张也可以称得上是端庄美女的容颜,突然转向了一旁。
琪娅拉不知为什么产生了一种类似恐惧的感觉。
“也许身为火雾战士的你,就会知道其中的答案吧?”
面对那追问的视线,琪娅拉不禁说话吞吐了起来。
“咦、我、我吗?”
“让哥哥做出那种事的感情,跟你们舍弃一切订立契约那时候的强烈感情,不是同样的东西吗?”
相反的,哈丽埃特的语气却变得更强烈了。那平淡的口吻,正一点点地泄漏出内心的火焰。她并不是欠缺了感情,只不过是隐藏了起来而已。
“契约?”
在琪娅拉的脑海中,雪原的记忆就像幻觉一般重现了出来。
“到底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杀死跟自己一起畅言欢笑的人们?”
“杀死?”
如同幻觉一般重现出来的,是父亲被杀死的悲痛和愤怒。
别外的两人仿佛在彼此对望,但实际上却没有在看。都沉浸在自己感情和记忆之中了。
“求求你,请告诉我吧,琪娅拉小姐!”
“我——”
如影子画一般的针叶丛林,悲伤和愤怒,还有那“绝对无法饶恕的东西”——
这时候——
“好啦,停止停止!”
“就算这样层层逼问,也不可能问出什么好结果吧?”
欧德莉娅和维捷露娅在危急关头重新为琪娅拉的精神套上一个圈圈,陷人了毫无条理的**之中的哈丽埃特也清醒了过来。
“啊”
事到如今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的哈丽埃特,这次却仿佛逃避似的抬头望着天花板。
“对不起,琪娅拉小姐我”
“不真的稍微吃了一惊呢。”
面对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些话的两人——
“何止是稍微吃惊,简直是吓得打颤呢。”
“竟然向火雾战士询问契约的事情,明明在外界宿工作过,也太粗心了吧。”
左右两个发饰又再次责备道。
就这样,两人开始觉得很难再开口说话了。过了几秒钟——
“我先回去师傅那里吧。”
琪娅拉说完,就站了起来。
“我会马上再回来看你的。”
哈丽埃特停顿了一拍,然后点了点头。
然而——
等琪娅拉再次回到病房一看:
“哈丽埃特小姐?”
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萨雷在身体状况安定下来之后,也听琪娅拉说了这些经过。
包括放走了她的事情在内,琪娅拉对自己的失误感到相当失落。于是,她认为至少也该好好说明一下状况,就把刚刚发生的小事情告诉了师傅:
“现在,他们两位都在附近搜索不过菲蕾丝小姐说希望很渺茫。”
“我想也是。”
萨雷半带笑容地回答道。因为他很容易能想像到“约定的两人”满怀兴奋地跑出去找人的样子。虽然琪娅拉说是到周围去搜索,但实际上那也只是顺便而已,主要的目的肯定是两人出去散步。
为了让别人认可共同作故而提供帮助,为了获得信赖而加以援手用这种严肃正经的想法来衡量他们的行为实在是毫无意义,他们两人从来不会显露出那种严肃的表情。不仅如此,他们明显是在享受着夏威夷的早晨、阳光、雨露、树木、海滩、小鸟和花草。但是,也不仅仅是单纯的天真烂漫。他们双方都留下了对目前事态的准确分析。
“对火雾战士和‘使徒’为了不让自己的感觉发生混乱,在本能上是不会过度对人类的气息加以注意,所以在面对没有害意的人类时,反而很可能察觉不到呢。”
“虽说如此,我们也不会迟钝到连一个受伤的人从隔壁房间离开了也察觉不到的地步。大概是拿到了什么灌注有遮断气息自在法的器具吧?”
把这些话正确地转述了出来之后,萨雷终于放弃了躲进床单的做法。他向旁边那二为一体的神器“莲格”和“扎伊特”看了一眼,向搭档确认道:
“假如真的拿着那种东西的话,那到底是谁为她准备的?”
“在这个地方的话,恐怕也只有[革正团]了吧。”
如果哈丽埃特所说的话是真的话那就意味着,跟其中一方的当事者有血缘关系的人,在目击了那次事件的真相——由原来的同伴发起叛变和互相残杀的来龙去脉——之后也依然幸存了下来。那并不是能以一句“运气好”就能解释过去的问题。明明处在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