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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雅玛特”
“了解”
简短而又明确的指示过后,
瞬间,蒂雅玛特将她的全身用樱色的火焰包裹起来。那是火雾战士常用的,清洁与消毒的用自在法‘清洁之焰’。沾满煤灰与沙尘的身体立刻得到了净化,又一瞬间过后,绷带下面,已经变成了崭新的衣服。
像是为了确认身体的状况般,在手足上试着用力后,威尔艾米娜决定走出房间。
从外面,
“这里,合音不对哦,约翰”
‘啪啦’的一声响起。
“是这里吗?”
‘啪啦’又是一声。
走出房间,如诗一般的场景,伴随着音乐展现在眼前——
在篝火边快乐的演奏着乐器的‘约定的两人’,‘彩飘’菲蕾丝和‘永远的恋人’约翰。从两人背后的悬崖向前,延伸着无尽的褐色,那是压倒性的大地与山谷。与此相反,夹杂着沙尘的天空反而异常昏暗,难以辨别方向。
威尔艾米娜睡着的地方,是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的石造房屋。低矮的圆柱形不禁令人想到受到风沙侵蚀的古代佛塔遗迹。黄土色的炼瓦缝隙中填满了沙子,整体看来就像是屹立在悬崖上的无明灯塔,或者是已经圆寂风化了的坐禅高僧。
对处在困惑之中,忙于确认自己所在的她。
“你醒了啊,体力恢复的怎样?”
菲蕾丝问完,开始了弹奏。
“那边的锅里有我学着做的手抓饭,不介意的话就盛一点吧”
约翰说完,也跟着弹奏起来。
两个人抱着的,是外形如同小型吉他一般的乐器。与背景格格不入的两架四弦琴,互相朝着对方奏出和睦的音符。
面对这种‘红世使徒’所特有的与世界的违和感,威尔艾米娜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终于,作为火雾战士的使命感促使她开了口。
“你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完全是根本性的问题。
被询问的两人,也完全理所当然的回答。
“做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我们陷入了苦战”
为了合音,两人尝试了数次。
在威尔艾米娜准备好下一个问题前,两人又开始了演奏。
“那么,开始吧”
“好的”
比起吉他还略低一两个声调的弦音零星响起。这种起拍给人一种将不适合乐器本身的曲子强行演奏出来的感觉。
不过即使这样两人也欢快的,充满朝气的继续着。
在不知过了多少小节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节奏。
“——徘徊世间的人呐,请你绽放笑颜,独自一人的哀叹,是名为愚蠢的苦难——”
“——困难重重,险阻不断,但也请你起舞啊,因为世界不会只因你我而停止旋转——”
按菲蕾丝在前,约翰在后的顺序,歌声不断延续着。
这是一场无论是笨拙的技巧还是乐器的不足统统以歌声掩饰的,十分乱来的演奏。
“——欢乐的容颜,悲伤的面孔,即使身为使徒,也会向遥远的梦境追寻不断——”
“——若是自在法编织不好,至少应该起身,品味华尔兹的美妙——”
即便如此,二人欢乐,朝气的弹奏仍未停止。
“——今日幸福永不再来喜悦蔷薇即将褪色——”
“——继续舞吧不要停止舞下去吧就在此处——”
作为仅有的一处合拍,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后,共同看向了唯一的一位观众。
“你,是欧洲出身吧?”
“刚才的演奏,觉得怎么样?这是是我们在一百三、四十年前听到过的。”
即使被如此询问,威尔艾米娜也只有感到迷惑。
“那个,我对新式音乐歌舞剧的素养”
“旧态依然”
‘咣’的,为了让搭档闭嘴,威尔艾米娜狠狠地敲了自己的头一下。
看到这场景,菲蕾丝不禁笑了出来。
受此影响,约翰也随后笑了起来。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风沙停止之后才结束。
“对于危地之中的出手相救和殷勤招待,我深表感谢”
一边道谢,威尔艾米娜一边又开始了提问。
“话说回来,看样子两位已经在此停留很久了”
这是根据综合分析佛塔之中的补给品、水和食物的残量,两人身边篝火周围的燃料残渣以及搭建在篝火旁边的简易石灶的清洁程度而得出的结论。(虽然与原本是人类的密斯提斯不同,‘使徒’并不需要作为生物摄食,但出于享乐的目的,也有一些‘使徒’喜欢把和人类一样‘进食’作为自己的嗜好)
“既然正在被人追杀,为何还要长期逗留在这种荒地之中呢?”
并非作为试探,而是向对自己完全没有恶意的两人的,单纯的询问。
(既然盯上他们的刺客曾经在不远处刚刚有所行动,那么尽快转移滞留场所才是上策明明如此,为什么他们依然还留在这里不走?)
对于被卷入‘坏刃’萨布拉克的袭击而丧命的‘红世使徒’,她并没有一味的盲目追寻。
到达乌鲁木齐后,借助当地人员的协力,她立刻开展了以周密的调查、取证为目的的搜索行动。
经过数日的亲自勘察后,成功将其作为‘看似斥候的可疑人物’而捕获,并通过勉强不致死的酷刑迫使其成为前往真正目标‘百鬼夜行’据点的向导但这一计划,因为途中‘茜色的怒涛’出现而毁为一旦。
然后,就被眼前的两人,凑巧救了出来。
是的,完全是凑巧而已。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运气。
的确,在受到袭击时,被认为是‘坏刃’的委托者的使徒已经死亡很难想象这两个人会有所企图。
不愿那么想象。受到这种心理影响,得出了这种分析结果。
(但是,像那样准确的时机,真的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吗?)
在自己身边潜伏着作为目标的‘使徒’。
成功的捕获到其斥候。中途,斥候被杀,自己的性命垂危,又恰好有救兵出现。
(一切都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的,二人的狂言他们才是作为‘百鬼夜行’真正的联络员,甚至是作为协助者来监视入侵者,没有这种可能性吗?)
两人看起来完全没有恶意的表现,某种意义上也是最能让的人放松警戒的武器。无论是被卷入袭击的被看作是‘坏刃’萨布拉克的委托人的‘使徒’,还是之前就已经丧命的作为斥候的‘使徒’,都不是三人组的成员。
(对于一些情报他们有所隐瞒这一点,一定不会错的)
如果委托人和萨布拉克间的事件只是偶然的话。
(的确,那个‘使徒’曾说过‘上面’这个词但是,并不能因此认定这是指从‘上面’下来的两个人的意思)
以斥候的死为契机尝试接触,并以怀柔战术探听搜索方的情报掌握状况这真的不是以偶然事件作为伪装的,精心策划的阴谋吗?
被萨布拉克追杀,如果二人的这句证言是虚假之词的话,在他的活动地点附近长期逗留的行为,便也可以解释了。
从身边的两人身上感到了略微可疑的瞬间,怀疑和警戒便涌了上来,铸成了心灵的壁障。即使对方是救命恩人也一样。为了能存活下去,为了能继续战斗下去,决不放过任何疑点,也决不轻信任何人。
(这就是,火雾战士)
自我保护的意识越强烈,两人的友善表现就变得越加可疑对于这种矛盾,威尔艾米娜明确的理解并因此苦恼着。
内心中想要为其辩护,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空虚被短暂的喜悦填满,受伤的心灵在一瞬间得到了维持而不由自主产生的想法而已。
即使明白了这一点,
正因为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纵然痛苦,但也只能为了保全自己,不断加固自己的内心。
堡垒,只有拥有了石墙的坚固,才可以作为堡垒存在。
(正因如此,才被称为火雾战士)
询问,像是充满了犹豫和苦闷。
“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在这不毛之地上逗留呢?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火雾战士这觉悟的一问,菲蕾丝和约翰即刻回答了出来。
“要问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作画啊”
威尔艾米娜混乱了。
当玖奇回到公车的停泊地时,已经是半夜过后了。
“嘿,我回来了”
从漆黑的夜色中,现出了一个如同长脖子舞狮人一般的身影。
“欢迎回来,老大”
挺直了背坐在驾驶席上的等待着的帕拉从公车跳了下来。
“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很多呢”
不远处,睡在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