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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奇怪啊。)
于是,这个在离危险又近了一步的御崎市生活的“密斯提斯”少年,感觉到在自己内心深处积聚的所有抑郁,正不知不觉地在日常生活中发生了变化。
在今天听到喜讯之后,这种感觉变得更为强烈了。
他感觉到的“那种变化”,并不是通常应该会抱有的不安之类的阴暗感情。反而完全相反,那是已经超越了放开来想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类似于可靠的踏实感。
(现在这个刻印,在我眼里看来,已经不再是无法解开的诅咒了。)
跟至今为止一次又一次吃尽苦头、被逼迫得透不过气来的感情相反,他感到的是情绪的高涨。
(不仅如此我甚至觉得这就像把我跟世界相连的强烈羁绊一样。)
心情向着前方大大地扩展了开来。
(仅仅是一个喜讯,就能够让世界发生如此之大的改变么。)
然而,少年的这个梦想——
“你打算发呆到什么时候?”
却被威尔艾米娜的一声呼喝打破了。
“现在开始今晚的锻炼是也。”
“体势准备。”
蒂雅玛特也一起喝斥了他一句。
“啊!”
悠二慌忙挺直了腰背。
威尔艾米娜在他的手臂上缠上了一条锻带。缎带的另一端则与夏娜相连,成为了从悠二身上供给她在锻炼中所需力量的通道。
以前两人一直都是通过手牵手来进行力量传递的,但是因为威尔艾米娜对两人关系的进展抱有极大戒心,所以夏娜也难以直接提出反对。而且在实际应用上,如果不用这种办法的话,两人就很难分别进行不同类型的锻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有从道理上去体谅这种做法了。
至于悠二,则只是对供给力量多寡的把握上遇到了一点困难,但不用多久就马上习惯了这种方法。像通过感应夏娜将要使用的力量大小来控制供给相应的份量这种细微的调整,现在也已经能做到了。按照亚拉斯特尔的话说,这也属于锻炼的其中一环。
在被这条煅带缠绕的过程中,威尔艾米娜也不忘继续对他进行督导。
“喜事是喜事。不,正因为有喜事,你才必须更认真地进行锻炼,为将来危险到来的时刻做好准备是也。”
“我知道啊。”
“不得反抗。”
“”
被封住了嘴巴无法反驳的悠二,现在几乎是处于毫无自觉的状态下,若无其事地走在屋顶的光滑瓦片上,完全没有以往那种脚步虚浮的感觉。他走到了已经成为自己夜间锻炼指定位置的屋顶最高点——屋脊的突起之上。
脚跟之后只留有不足一厘米的空间,背后是离地有两层楼高的地面。以火线描绘在狭窄后院地面上的封绝图腾闪耀着炽红色的光芒,强调着彼此之间的高度差。
(我真的不想再掉下去了啊。)
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最近的悠二,已经被迫多次进行从如今所站位置掉落到地面的这么一种虽单纯却极其危险性的锻炼。
这并不是要求他运用身法来让双脚“着地”的锻炼,而是让他直接被抛上空中,然后直接以那个姿势“落地”总的来说,就是让他像一只被扔出去的青蛙一样“啪嗒”地摔在地面上,以此提高在战斗中遇到意外冲击时的耐久力的锻炼。
(虽然我也明白这是在战斗中很重要的技法)
当然,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以这种高度来锻炼。首先是从家里的外走廊开始,等习惯之后就站到庭院的围墙上,接着就到二楼的窗户是这种循序渐进的锻炼带来的成果。
无论是出于本能的打滚动作,还是反射性地伸出的手,全部都被威尔艾米娜的缎带封住了,因此当初仅仅是站在外走廊上被推了下去,他就已经难受得透不过气,动弹不得。
(不过,现在也多亏了这种粗暴的锻炼方式)
悠二看了看身后。
(从这里掉下去的话也不会有大碍了吧?)
在五天前,(站在锻炼指导者的立场上看)幸运的是,附近有一辆车刚好停在封绝的内部,于是悠二就从现在所站的屋脊上被狠狠地摔到那辆车的车顶上。
至于那辆绿色的外国车子,车身被砸歪、玻璃被砸碎、轮胎被砸飞而自己则陷进了车顶盖里面晕了过去。然后——
“这也是强化耐久力锻炼的一个环节,没想到你却怀疑我别有居心是也。”
在威尔艾米娜的辩解——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那么用力撞上去嘛!”
以及夏娜的抗议声中醒了过来。
相对于车子的惨状,被撞上去的自己却没有受到半点伤,这一切都是拜锻炼所赐,可以算是值得高兴的事了,但是
(不管怎么说,还是会痛的啊)
自那么后,每当站上屋顶的时候,他都会先确认一下附近的路上有没有停靠的车辆,养成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习惯。
虽说在封绝里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做一些粗暴的行为,但超越了那“某种程度”的话最好就可免则免了(悠二还不知道威尔艾米娜计划着下次把他撞到附近随处可见的砖砌围墙上)。
在这位有点胆怯的少年面前,作为今天的锻炼指导者走上前来的人——
“那么,就由我来当你今天的对手吧。”
正是作白衬衫加长裤的悠闲打扮、在火雾战士中首屈一指的杀手“悼文吟诵手”玛琼琳…朵。
“请多多指教!”
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反射性地松了口气,悠二故意大声回答道。虽然感觉到威尔艾米娜好像瞪了自己一眼,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从那个“银”的显现发生后,玛琼琳也开始频繁地参加在坂井家进行的夜间锻炼了。她起初参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有关“银”的真正身份的线索,以及确认悠二在事后是否有副作用,到了后来才开始加入他们的锻炼之中。
“我发现他似乎具有自在师的适应性是也。”
“秘技传授。”
原因就在于威尔艾米娜提出的这个请求。
玛琼琳以严峻的目光审视着悠二,然后——
“唔,也算是有那方面的资质不过这仅仅是指能力上而已吧。
“要形成性格必须花上十年,也就是说要想办法让他坚持到那个时候啦,嘻嘻嘻。”
再加上马可西亚斯这种隐含的催促,才终于勉强答应了下来。
自那天以后,悠二一直以每周一两次的频度接受着玛琼琳的自在法讲学。
“我只会教你一些人人都会的基本功哦。剩下的就要靠你的悟性去领会了。”
虽然玛琼琳丢出了一句不负责任的教育方针,但按照他的现状来看,即使教他一些复杂的东西,他也无法实行,所以这样子其实也已经足够了。
玛琼琳站在跟位于屋顶一侧的悠二相隔几步远的屋脊上(威尔艾米娜和她背对背地站在不远的位置上,与她正面相对的是接受她指导的夏娜)。玛琼琳和从她右腋下的书型神器“格利摩尔”发出声音的马可西亚斯,各自宣布了锻炼的开始。
“要开始了哦。”
“好嘞,那么就先从生火开始吧。”
既非平常的那副松驰面容,也非战斗时那种勇猛咆哮的姿态,身为名震天下的自在师的这位女杰,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接受锻炼的少年。
“是!”
怀着收紧身心的意念,悠二把右手向前伸出。
(首先是,嗯)
在胸前紧握拳头。
(构成我身体的“存在之力”用心去感觉在无意识中对其加以控制的意志总体的运作,并将其置于自己支配之下。)
被教过的这些难懂的词汇——最近他终于通过实感理解到其意义所在了。
(将从我的存在边缘零落的一丝微弱力量集中在拳头上)
把胸前的拳头以手掌向上的方式慢慢往前伸出。
(然后把火焰的印象具体化——)
跟意念完全吻合——
嘭!
大小恰好到好处的火焰,在手掌上点燃起来了。
颜色是银色。
那是火雾战士“悼文吟诵手”玛琼琳…朵花费了数百年岁月来追踪的仇敌、寄居在悠二体内的神秘怪物——“银”所拥有的火焰颜色。
“”
面对那种已经成了每天必见之物的火焰,玛琼琳眯起了眼睛,稍微蹙起了眉头——然后,又哼了一下鼻子。
“构成时间看来已经缩短了不少呢。”
“谢、谢谢指导。”
对她在刹那间散发出的那股强烈杀气还没有习惯的悠二,总是不自觉地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至于玛琼琳,则已经对此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