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卑作祟而曲解了安维辰的一番好意。
就是因为她想得太多了,所以,她才会连一通道谢的电话,都拨不出去。
我还真是一个卑鄙的女人呢。丁雅兰看着玻璃窗上映着的人影,讽刺的一笑。
倚仗着安维辰对她的几分旧情,就任性地肆意妄为,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一再地伤害他。但是,当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却又要求他第一时间赶来救助。事后,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道谢?何止道谢啊。她欠安维辰的,除了一句“谢谢”,还有一句“对不起”。
可是,就算这些她都知道,她都明白,她却就是无法把话说出口。丁雅兰把手机放回到办公桌上,拿起水杯,浅浅地试了试水温,然后就一饮而尽。
时间已经晚了,还是先回家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
关了灯,走出办公室,下了电梯,出了公司。丁雅兰延着人行步道,向巴士站走去。
今天的时间很宽裕,即使不用一路狂奔,也赶得及末班车。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刘婉玉也变得安分了许多。原本丁雅兰还以为那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外伤未愈,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刘婉玉所受的伤早就好了,她却仍然足不出户。
虽然丁雅兰因此而不得不每天起得更早一些,去附近的早市买菜,再回家为刘婉玉准备好一天的饭菜,但是,这种辛苦,她心甘情愿。
毕竟,这段日子,家,总算有点家的样子了。
虽然母女二人的交流仍然很少,但是,刘婉玉却尝试着开始做家务了。偶尔,她会收拾一下客厅;偶尔,她会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偶尔的,在丁雅兰加班回家后,还有一碗冷掉了坨在一起的水煮面放在餐桌上。
那碗面虽然筷子一夹就碎,吃在嘴里还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丁雅兰却觉得自己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水煮面。
从小到大,她从未吃过刘婉玉亲手下厨做的食物。父亲在世时,家里有佣人,公司破产后,刘婉玉依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丁雅兰从那时候起,就承担起了全部的家务。
迟了近三十年,她终于尝到了刘婉玉的手艺,虽然这背后的代价,是百余万的欠债。可是,丁雅兰却觉得,十分的值得。
回到家,丁雅兰正准备从皮包里拿钥匙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丁雅兰惊讶地抬起头,与刘婉玉四目相对。
“我就听着是你,今天回来比每天要早些呢。”刘婉玉说着话,把丁雅兰的拖鞋从鞋架上拿了下来,放在了门口。
“嗯”丁雅兰有些受宠若惊了,她立即走进门,换下拖鞋。这一刻,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这种被母亲迎进门、在别人家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却一次都没有过。
“我今天不困,所以刚刚把面煮好,你洗了手就赶紧趁热吃吧。我今天还试着打了两个荷包蛋,虽然最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但勉强还能看到”刘婉玉说话间,就走进厨房,把装面的锅子端了出来。
丁雅兰忍着激动的情绪,点了点头,迅速回自己房间去换衣服。
洗了手,丁雅兰从浴室出来,见刘婉玉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犹豫了片刻,就对刘婉玉说道:“妈,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点面?”
刘婉玉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向丁雅兰,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关掉电视,她走向餐厅,坐在了丁雅兰的对面。
丁雅兰添了副碗筷,从锅里盛面给刘婉玉,可是,她的手却因为兴奋和激动而颤抖个不停,令她夹了几次,面却只盛了半碗都不到。
“我这些就够了,陪你聊聊天,我就要去睡了,所以,不能吃太多。”刘婉玉从丁雅兰手上接过碗,放在自己的面前,又拿起另一只碗,给丁雅兰盛了满满在碗的面,还尽可能地把被她打散的荷包蛋全部盛进丁雅兰的碗里。
“谢谢妈。”丁雅兰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这碗面,比之前几次吃到的面,有更多的母亲的味道。
第八十四回 哪有男人不好色呢?
明明是自己做的食物,却连自己都觉得实在是难以下咽,刘婉玉皱着眉头,几乎没怎么吃,她只是时不时地瞄一眼丁雅兰,偶尔夹一口面放进嘴里。
可是,这么难吃的东西,为什么丁雅兰却吃得那么香呢?
一定是加班太晚了,估计晚饭也没吃,所以,饿极了吧。刘婉玉想来想去,也只能给出这种答案了。
看着丁雅兰将她碗中的面吃进去了一大半的时候,刘婉玉才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碗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面,轻声说道:“我们从那件事之后,一直没能好好聊聊。这些日子,我一直想对你说,妈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雅兰,妈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
听闻刘婉玉的话,丁雅兰突然停下了动作。这样的话,刘婉玉从来没对她说过,这就是普通母女之间,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吧。
刘婉玉见丁雅兰始终低着头,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那笔钱我们要怎么还呢?”
丁雅兰听出刘婉玉语气中表现出来的内疚,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自责过深,她抬起头,伸手握住刘婉玉的手,笑着安慰道:“妈,不要紧的,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
说虽然是这么说,却太过于逞强了。要知道,丁雅兰她身上受背负的,那可是百万的欠债啊。像她们这种普通家庭,一辈子,别说攒到、恐怕就连赚到都很难吧。
只是,如果她不这么安慰刘婉玉,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烦恼的人罢了。
刘婉玉仍然愁眉不展,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天,陪你拿钱来救我的人,你有没有好好感谢人家?”
丁雅兰缓缓地收回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打电话给安维辰道谢,果然是说不过去的吧。毕竟是有他的帮助,才救了刘婉玉,更救了她丁雅兰自己啊。
“为什么你不打电话给他”话才一出口,刘婉玉就察觉自己的语气太急躁了,于是她立即收了声。顿了顿,她换了个语气,心平气和地劝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至少应该打一个电话吧,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连句道谢的话都没说呢。”
不知为何,丁雅兰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只是,又被她忽视过去了。有些东西,太过来之不易,所以,她宁愿选择自欺欺人。
“我会的,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丁雅兰的这句话,是在回答刘婉玉,可更像是逼迫自己下定决心。确实,她的道谢已经拖得太久了。就算她现在还无法对安维辰说出“对不起”,但至少也应该对他说句“谢谢”。
“其实呢,大恩不言谢,妈觉得,如果你打电话过去,反而显得太没诚意了,不如,你把他约出去,吃个饭吧。”刘婉玉的话说得语重心长,像足了一个长辈给出的建议。
“还要见面吗?”丁雅兰刚刚的决心又有点动摇了。如果说一个电话她还勉强能做到,但要当面表示感谢对她来说,似乎很难。
“当然要见面了,不然,就显得我们太没诚意了。”刘婉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只有见了面,才能有后续的发展啊。若不是如此,也枉她装了这么久的慈母了。
刘婉玉早就知道那天去救他的人是安维辰,只不过,丁雅兰不提,她也就故作不知。
在刘婉玉眼里,安维辰是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有个安氏集团。
如果丁雅兰能与这样的男人保持着正当或不正当的关系,那她刘婉玉就算再欠下几个八十万,那也不打紧了。因为她的女儿,值得上那个价钱。
忍了这么多天,她早就手痒难耐了,赌博这种东西,就和毒品一样,一旦沾染,就很难戒掉。只可惜,她现在连一分钱的赌资都没有。所以,她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丁雅兰与安维辰的关系上。
只要安维辰与丁雅兰上了床,那她刘婉玉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从安维辰那里拿钱了。偏偏自家的女儿不争气,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打。
日复一日,看着丁雅兰浪费着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刘婉玉终于按捺不住了,所以,才会在今天晚上,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丁雅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了点头。
“这样就对了。”看到丁雅兰默认了,刘婉玉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丁雅兰也没再说话,低着头继续吃面。
刘婉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她对于仅凭明天的见面,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