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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江南军手中有要命的劲弩。没有人会放弃手中沉重,却能保命的木盾。
可是人只有两手,一手执刀,一手要持盾。还想要爬云梯,行动就变得十分的艰难。那些凉州军士卒被强拉入军中之后,多数都没有进行过攻城训练。
城下,梯上顿时变得有些混乱。不时有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向上爬时,被砸落下来的巨石重重的一击,连人带兵器从云梯上摔落。那绵长而凄厉的惨叫,让攻城的士卒们无不心惊胆战。
谁又知道,下一块巨石,是不是会砸的自己的脑袋开花呢。
眼见这慢如蜗牛的爬城,简直是在给城头的守军当投掷的靶子般。
一些处于后方的老兵嚎叫道:“蠢才,你们这些松包蛋子!将刀背咬在嘴里再爬!快些,快些,爬的如此慢,在梯上等死吗?”
这才让攻城的士卒们腾出了一只手,攀爬云梯的动作顿时就快了几分。攻城一方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城头的木石下落的速度同样也变快了几分。
此时远远看去,洛阳西城整段数里长的城墙上下,已经到处布满了人影。
进攻的呐喊声与巨石砸开脑袋的砰砰声,不断的在空中到处响起。大多数专心爬城的凉州兵,根本无法顾及那些落下的巨石。就被带着大力落下的木石砸碎脑袋。
此时凉州军的弓箭手终于开了上来。知道江南军有劲弩,这次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的立在四、五十步之外,向着城头射起箭来。
城头一个防守的郡兵,正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大石,对着那已爬过云梯一半高度的敌人得意的叫道:“小子,你爬得如此之快,是要上来送死吗?
想死,让爷爷我送你一程!嘿嘿,这个是第十人,老子也能做什长了,喀。。”
正想要将手中的石块丢出,一枝利箭却意外飞来,准确的射中了他的咽喉。手中原本轻巧的巨石顿时变得如万斤一般沉重。那石头从手中落下,重重的砸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咔嚓一声,自己高举的石块,顿时在额头骨上砸出了一个酒杯大的坑洞。火热的鲜血迫不及待的从中喷涌而出。
刚才还有些感觉着意气风发的洛阳郡兵,哼也没哼一声,整个人跟着那块石头向着城下落去。
如此大的一个人,砸落下来,哪里会是十来斤的石头所能比拟的。而在他正下方那个云梯上的凉州兵,正一手紧紧抱着云梯的横梁,用木盾挡住了那块先掉落的石头。
心中一松,将头从盾牌下探出一点,准备接着上攻。突然听到脚下的兄弟们已经惊叫起来。
“小心!”
他急忙抬眼一看,却见一个额头喷血的可怕怪物,正向着自己的脑袋撞来。心中惊惶之下,顿时张口大叫,嘴巴张开的瞬间,咬在口中的战刀立刻从身前掉了下去。
“啊!”“砰”。
两个脑袋在半空中激烈相碰,真正的如两只西瓜一般,完全炸裂开来。将这周围的一片城墙上,溅得到处是红白粘腻的物事。
两具尸身落下,轰然砸落在地上,但根本没有人再去理睬他们。
攻城战本就如此残酷,上一个死了,下面的接着继续上,在没有将城攻下或是己方鸣金之前。在整个城墙上,这样的死亡循环还要不断的继续下去。
谁也不会有心情去同情那先死的一个,因为谁都可能成为下一具死去的尸体。整个城墙上到处却是这样的激战着。
在这般疯狂的死战之下,终于开始有凉州兵登上城头。还不等远处正在观阵的李傕下令,让凉州精锐老兵出击,以稳固战果之时。
却立即看到江南军又开始故技重施。在向城外突出的墩台上,再次出现了大群等候已久的江南军弓弩手。
不过这此次,只剩下一半的弩手,却是将第一波箭矢,全部撒向了正在弯弓射箭凉州箭手。那强劲的弩箭,根本不止上回追击追兵时,最多四十步的射程。
只见不论是五十步,还是六十步之内,中箭的凉州弓箭手,常常是两个人都被一箭直接穿透。
铮铮不断的弩箭发射声里,无数的惨叫声响起。只一轮箭雨覆盖之后,二千凉州弓箭手就已经死伤大半。侥幸活下来的箭手,立即丢下自己手中的箭矢就向着后方逃窜。
负责掩护加督战的弓箭手被射杀,当江南军的弩手的箭,向着云梯下的凉州兵开始射来时。凉州兵的溃败不可抑制的再次发生了。
虽然有了盾牌,可是那不过两尺大小的盾面,护得住头脸,又哪里护得住全身。江南军那无缝不钻的利箭,几乎每一箭都能带走一个凉州兵的生命。
也许是由于有了盾牌的掩护,也许是江南军的弩手被分散开去。这一战除了弓箭手几乎全军覆灭,显得损失的大了一些。普通的凉州士卒只不过损失了两千余人。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六章搏杀
收兵回营后,听着打扫战场的士卒们对这一战的损失回报。本是怒气冲冲的李傕却渐渐收起了怒容,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帅帐中的众人却都是脸色发青,两次攻城,近八千人的损失,主帅却是一点也不心痛。那些兄弟们死了也都白死。那自己这班人接下来又何尝不是如此下场呢?
看着众将的脸色都是青白变幻,加入凉州军不久的华伟,本身就是心高气傲之辈。仗着自己武艺过人,却是不愿隐藏自己心中的不快。
带着三分怒意,向李傕质问起来:“大司马,为何无故发笑?这数战下来,弟兄们可是死伤极重了!”
帐下众将顿时都为华伟捏一把汗,如今这营中,可没有人敢做如此勇敢之事。以往常常这样质问李傕的,也就是那个悲剧的勇将樊能了。
不过也许是心情愉快,没有计较,也许是震天的大笑声中干扰了李傕的听觉,他居然没有听出华伟问话中蕴含的怒气。
又笑了几声才道:“本将终于摸清了江南军的防御实力,又如何不笑!他们人马果然不多,除了那些要命的弩弓,根本未有其他的依仗。”
见李傕说得奇妙,华伟也收敛了怒气:“大司马,这不是内应们派人来说过的情报吗?可他们人不多,只凭这一个依仗,也害死了我们数千兄弟啊!”
看着众将也都是一脸疑惑:“想当初,咱们听从军师之计,攻打吕布镇守的长安,欲为董太师报仇之时。那不低于洛阳的城墙上可是弓矢火油俱全,甚至还有许多的投石机布设其上。
那样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下来,长安还不是一样被我凉州军英勇的战士攻了下来了吗?更不用说这什么防御也没有的洛阳了。
本大司马下令,往后攻城就与那些江南小白脸拼兵力。只要攻上城头,我军这边的士卒至少五倍于这些江南军。要淹没掉他们也是足够了,更不用说只是拿着兵器去消灭他们。
上去攻城的士卒若是不能攻破城头。回头逃跑的,一律死路一条!
有士卒逃者,什长队长杀之,什长队长逃跑。将校杀之!前队逃者,后队杀之,后队逃者督战队杀之。营中未鸣金敢回奔者,不论将士一律杀之!
哼哼!本大司马倒要看看,谁敢怕死再逃,格杀勿论!”
那阴冷的吭声,让帐中众将的身上顿时是一阵的发冷。
当日午后。李傕亲自召集了手下的数千什长及以上将领训话。一句话,向城上冲是光荣的去死。而逃回来,就只能带着耻辱砍头示众。
余下的两万七千人马,被李傕分成了五部。除去二千最精锐的老兵做为卫队督战之外,其余五部不惜一切代价,轮番的向着洛阳城发起了强攻。
自李傕下令之后的下午开始,知道没了生路的凉州兵们,果然暴发出无比的战力。许多人甚至放弃了沉重的木盾。如第一次攻城一般,轻身直上。
虽然冲在最前方的凉州兵是必死的下场,但他们却消耗了城头大量的木石与箭矢。
城头防守的洛阳郡兵们。也都已经累得摇摇欲坠。原来那不断的向城下丢石头,也是能累死人的。
终于在临近黄昏之时,足有两部凉州兵全部倒在了城下。没有一个人敢退却,因为在他们身后正是待命的第三队。
杀光了逃兵,第三队一样要开始攻城。大家既然都要死,谁也不可能放过其他人。
看着城头的反击似有减弱,一千凉州老兵趁势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身手灵巧之极的老兵们,果然一举攻上了洛阳城头。
凉州老兵们皆以为大局已定,面色狰狞,嚎叫着向着城上的守军冲杀过去。
当他们爬在被先行冲城的一万士卒鲜血浇透了的云梯上。双眼早已血红。只想要杀光江南军,杀光城中一切活着的生物,为万余战死的兄弟报仇。
负责丢木石的洛阳郡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