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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出去的人们无不是脸色狰狞,本能的手舞足蹈着,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来止住自己下坠的身体。但是无形的空气根本托不住沉重的身体。
良久之后人体砸在崖下那稀薄的沼泽上,发出沉闷的钝响,马上就被稀泥牢牢的吸住。掉下去的人就算是不当场摔死,也必然会迅速的被无底的泥潭所吞没,根本没有生路。
下面没有生路,然而上面更是如同地狱一般。
无论是雪亮的马刀挥过,腾空飞起的头颅。还是碗大的马蹄落下,踏碎了士卒们的胸膛。当遇到抱成一团的身体,不易冲过去时,就是一阵密集的投枪开路。
对待敌人永远是冷漠残酷的江东军士卒,就象是从地狱来的追魂使者。他们毫不留情的挥舞着屠刀。眼前每一个还站着的荆州军士卒,都是被砍杀的目标。
无数荆州士卒的鲜血冲刷着马蹄上的肉泥,沿着长坂坡那长长的坡道,向下流去。整个土坡完全被涂上了一层暗红的血腥之色。
战争本来就是如此的残酷。如果这回不是占据了长坂坡有利的地势,被他们这万余荆州兵赶到江边,只怕被屠杀的就只可能是江东军了。
长坂坡一战三天后,当阳县东南百里外,汉水中游的汉津渡口。
几条大船不断的在两岸往返着,运送着各种物资与马车。不论是船上还是岸上,每个人都是面色紧张的行动着。渡口上原来的几十人的荆州守卫,早已被周善带着斥候们消灭干净。
如今他们留下的小小的兵营,充做了江东军临时的指挥所。
襄阳一战后,当周善来到中军大帐负荆请罪时。孙策并没有太过责难周善,只是黯然说了一句话,将功补过吧!当然更是没有了什么奖励。这次这么大的失误,如果不是孙策射飞的那一箭意外建功,险些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虽然之前他收甘宁,建浮桥有功,可是如果严格的算起来,却是过远大于功了。就是砍了他这个斥候总指挥都不为过。
之后众将也都是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周善更是感觉到汗颜。想想自己一手创造的星火营差点毁在自己的一时指挥失误上,每每都让他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
从此之后他对自己的职责更加的认真负责,务求没有一丝的差错。并且开始跟着韩当、程普等人学起了兵法战略。
孙策将他的行为看在眼中,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舒县之后,让程普送给了他一本孙子兵法。痛定思痛,只有惨重的失败才能让人更好的成长起来。
此时的汉津口,众将都簇拥着在长坂坡驻守了两天,看文聘被打残了的部曲再不敢追击,才刚刚赶到的孙策。
一起听着周善刚刚整理上来的情报。
“主公!蔡瑁的水军离汉津渡只余不到百里,他们顺江而下。只怕其前锋的快船,只需半日即可到达此处。而我们这么多人马至少物资,估计至少还需一日方能全部渡过汉江。”
孙策严肃的点点头:“大家看看,有什么好的意见没有?”
甘宁一脸激昂的应道:“主公!让属下带弟兄们上吧,若蔡瑁军来的只是前锋,怎么也能打他个势均力敌的。不过若是主力来了,我们却不是对手。他们艨艟上的劲弩发射的火箭,太过强猛,我们无法抵抗。
当初我们也曾经稍稍与之交手,就是吃亏在这点上,还伤亡了不少的兄弟。若是与其主力硬拼,只怕最多只能坚持上二个时辰!”
声音转为低沉:“而且!兄弟们剩不下几个!”
孙策拍拍甘宁强壮的肩膀:“兴霸,你来我军中时日不多。日后你就知道,我军打仗的主旨是冲锋不畏死,但绝不枉送死。要做到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此乃游击战法之精髓,能避免硬拼的时候,绝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的损失!你在江上与各地水军周旋过这么多年,应该能对此认识的更加透彻吧!”
甘宁一脸的惊喜:“主公你说的太好了,属下一直以来也正是如此做的。
嘿嘿!不过属下可说不出这么精练的道理。主公睿智,属下受教了!不过此次敌军势大,要是我们不能及时过江,只怕荆州军会越聚越多。拖久了,对我军定然会更加不利!”
韩当沉吟着:“眼下,兴霸只有几百人的水军,硬拼是打不过的。要是能想办法阻挡住蔡瑁的追击就好了!想阻住江面不过是铁索拦江,或是水下设置暗桩。只是我们眼下没有这些器具,不过就算是有,也来不及布置了!”
程普抚了几把额下的短须,眯了眯眼:“要是有块大石放入江中,阻住荆州军前来的水路就好了。咦咱们有船啊!”
甘宁一时没反应过来,点头应道:“是啊!程公,咱们有六条艨艟、斗舰,三十九条走舸小船。不过那小船要建浮桥,却是没有几条多余的!眼下大船又要运这么多的马车,怕也是没有空闲了。”
章节目录第一七八章江东军水中巧设伏
第一七八章江东军水中巧设伏
程普一脸着急的问:“兴霸,你是常年在江上行走的人物,应当知这江中的水情。你想要是航路上沉条船下去。还有船只能过来吗?你可知这上游不远有何处水浅,适合放置沉船的。可惜你没有那飞庐楼船,不然只需一艘就必然能断了这汉江水道。”
甘宁一听居然要他沉船,顿时脸都绿了,心中暗骂:“妈妈的,你不知道楼船不适合灵活作战吗!还想沉船,这里的每条船都是弟兄们用命拼回来了,真是站着撒尿不腰疼的老混帐!”
梗着脖子叫道:“程公!这些船可都是兄弟们行侠多年,好不容易慢慢积攒起来的家底。你要我拿去沉了,不说我,只怕兄弟们也不愿意啊!难道咱们水军也上岸做步卒吗!”
再说,这里是汉水中段,水深江阔。几条船根本就填不满整个航道。除非你能在上游十里处的老虎湾填上几条船。那里的水路最窄,可是水流最是湍急,船沉下去只怕早就被白白冲走了。不成事,不成事!真是个馊主意!”
听见甘宁的激烈反对,原本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的众将,也都是哑口无言。
“是啊!这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船沉下却堵不住水路,只能是让原本就严重少船的自己这一方更加的被动。”
孙策却是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兴霸,那老虎湾的情况你仔细说说。如果要沉船下去,几条艨艟能填满它!噢,你只需考虑船不会被江水冲走的情形即可。”
在孙策的印象里,以往大江大河出现汛期出现决口时。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开条装满了沙石袋的十二米的机动船沉底,一般不是远超船身长度的缺口都可以顺利封堵。
更何况甘宁的船队里的大船,都是眼前这种二十米长的艨艟、斗舰。那至少千吨载重,沉底的力量可是稳重非常的。
甘宁一听主公还是想要沉船,脸上的神色变得比苦瓜还苦。恨恨的瞪了一眼首先提议的程普,看来是记恨上了毁他心头肉的老将了。
程普看见也只好尴尬的转过头去,假装与韩当计议去了。
想想也是,要是有人提议把骑兵的战马拿去充了军粮,只怕就是一向老成的程普、韩当也受不了要爆发出来吧。甘宁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十分的客气了。
甘宁不甘愿的说道:“那老虎湾就在老虎山脚,汉水到这里遇到山势的阻拦,转了个急弯,水道变得十分的狭窄。若是让那船,沉哪就能停哪!就老虎湾的水深,有上两三条大船也就足够了。只是主公,那江水可真不是一般的急!
就是平日里,船家到了这里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来的。就算如此,每年也是要在这里毁去几十条大小船只的,如同虎口吃人一般,故而行船之人都以老虎湾称之,就是老虎山也是如此得名。
不是最擅水性的船家根本不敢过这老虎湾。这么多年来,出事的船有这么多,这湾里也不见一条船板能留在那里。属下以为,还是与蔡瑁军一战,周旋的时间长些,反而更好!”
孙策再次重重的拍拍甘宁的肩膀:“兴霸,你的心情本将能够理解。可是咱们眼下不是势弱吗?我们不能让兄弟们去做那洒尽热血,却依旧不能达到的目标。
你要记住眼前的放弃是为了更好的未来!本将答应你,将来一定给你造这世上最大的船。让你驾船游遍这全世、全天下!”
甘宁黯然不语,看来心中还是有些犹豫。沉船,还是让他万分的心疼。
看看江面上正在运送马车的大船,再看看地图,孙策下令:“好了,文远,你马上带一千骑军,赶到上游的老虎山,准备百斤左右的大石,越多越好。本将要用来压船!
兴霸!我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