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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委婉的回应了一句,让她早生花发,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人特别窝囊。
对她,我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打?多半是打不赢,何况谁会动则和女人大打出手,更何况是她,谁又忍心下得了手。骂?和女人骂街是男人最无风度的表现,我怎么也是个有风度的男人,更何况谁舍得骂她!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其实,美人对白发的恐惧程度远比名将要大得多。
早生花发,美人迟暮。恐怕是一个女人最害怕的事情。
七窍玲珑的她怎会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只是她并不打算计较,在她看来,我这种无力的反击就像是小孩的执拗,那种无法反抗大人的撒娇,“不知道弟弟有没有兴趣和姐姐打个赌?”
和风煦煦,波光磷磷。
碧波轻摇着巨舰,就像母亲轻抚着孩子一般。
韩天下负手站在甲板之上,他冥冥中有一种预感,自己定会不虚此行,正是因为这种感觉,他才毅然北上。
韩天下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生命最辉煌的年龄,一双鹰眼炯炯有神,深不见底,方正的国字脸刚毅异常,表明他经历过无数的风霜,那种成熟的沧桑又透出雄霸豪迈之气。
他随便往哪里一站总有一股藐视天下的豪情,他的霸道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深有体会。
虎背熊腰,挺得直昂,天下间似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压弯他的腰。
对于前方的交锋,他丝毫不感到担心,倒不是他太过信任赫连通或者花解语,而是他相信自己。
除了他那杆横扫天下的“断魂枪”他和许多男人一样,生平最好的东西就只有那杯中之物。
酒,似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越是不一般的男人越是对它情有独钟。
酒,好像就是男人的象征。
一壶好酒,就像是一个美人,酒需要品,而女人需要怜。
韩天下不近女色,只好酒,他骗得了天下所有人,却骗不了他自己。
他虽然不近女色,但是他喜欢女人,只喜欢一个女人,否则那个女人也不会一直盘旋在他心间。
他不会接受她,也不能接受她,为了武道的极致他可以抛开有可能成为阻绕的一切,那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信念。
于是,他将这一切都转化在酒中,他喝酒时,亦在品尝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后浪推前浪,那重重叠叠的细浪融在一起,拍打着巨舰,使其左右摇晃。
今天的隐雾湖颇不平静,它似乎知道此地的龙争虎斗,一改昔日的娴静亦推波助澜起来。
一叶扁舟却丝毫未受其阻,如履平地,纹丝不颤。
杨孤鸿那修长的身影绰立舟上,身畔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不是秦清还有何人?
那柄名震天下的“惊鸿剑”依然挂在腰间,看不出丝毫特别。
那曾是他最亲密的战友。
但是当爱妻去世后,那就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他之所以这样玄着它,不过是多年的习惯。
他已记不清他的剑有多少年未曾出鞘,十年?或许更久!
孤鸿,他是一只落单的孤鸿,是熏衣收留了他,当熏衣去世后,他又成了形单影只,他,又开始了浪迹天涯。
孤鸿,或许这个名字就注定他要孤独一身。
看清来人,韩天下不由动容,天下间很少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动容,但他,注定是一个例外。
那淡然得不泛一丝涟漪的气质,天下间只有一人能将它诠释得如此完美。
“杨孤鸿”“韩天下”两人目光相视,不由一阵狂笑。
两个名重天下的男人,两个同样孤独的男人。
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了解那种感受,那种知音的感觉让他们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般。
了解对方,就如同了解自己。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高处不胜寒,毫无疑问,他们是真正站在高处的人,至于能否胜寒,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其实孤鸿前来是和韩兄谈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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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赌约交易
“杨兄什么时候转行做商人了?”
韩天下那冷峻的脸上露出一分笑意,只是那笑容却格外别扭,被称为天下第一硬汉的他,何曾哭过?何曾笑过?
“人,不都是商人吗?”
杨孤鸿古井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没有人一生中从来都不缺什么,所以,人都是在用自己所拥有的去交换另外一些自己想要而又没有的,每个人天生都是商人,杨某又何能免俗!”
杨孤鸿那平淡无奇的眼睛,偶尔闪烁出智比海深的光芒,那充满魔力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般,不自觉的接受他的一切,根本没丝毫怀疑。
韩天下不由大笑道:“还是杨兄有见地,韩某倒显得落俗了,试问天下又有谁不是商人!”
他那坚定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杨兄想和韩某做什么生意呢?”
和煦的河风吹动着杨孤鸿的长衫,向后飘动,显得飘然出尘,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使他那本就偏黄的脸更显沧桑,望着落日,他悠悠一叹,“杨某陪韩兄一战,鬼域退回南疆,三年之内鬼域不得北上半步。”
我紧紧盯着她那足以媚惑众生的娇颜,不敢有丝毫放松,“姐姐到底要和小弟打什么赌约?”
花解语轻轻的抚了一下被风吹散的秀发,那风姿绰约的身姿,就像是一副完美的画卷,娇颜一展,“弟弟干嘛还是防贼一样防着姐姐,难道姐姐不美吗?”
她那薄纱下的玉腿向内微微一收,臻首向后微仰,高耸的酥胸向前一挺,那向上微翘的小嘴轻轻一抿,看那神情像是不堪鞭挞般,令人浮想联翩,欲念横生。
真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我暗自一叹,就是因为你太美了,我才会像防贼一样!强压下丹田浮起的热流,大喊道:“停停停,你要打什么赌就快说出来,我答应还不行吗?”
花解语嫣然一笑,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般,“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早点乖乖的听话不就得了嘛!其实姐姐的赌约也很简单,说来占便宜的怎么都是我的好弟弟呢。”
她玉手指了指头上的珠花,“只要你能把这支珠花摘下来,姐姐就当你一年的侍女,若是你摘不下来她流波一转,似笑非笑。
“那什么?”
我不由大急,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绝代妖娆留在身边,而她又不分时间场合的随时诱惑我,弄得我整天都欲念绮生,那种能看而不能吃的郁闷,迟早得喷血而亡。
与其那样,我倒不如干干脆脆的选择输。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消了我认输的念头。
“要是弟弟输了,那你就一年之内都陪在姐姐身边,乖乖的当我的好弟弟。”
她那巧笑倩兮的神情,让人感觉她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浑然忘了她背后恶魔般的光辉。
我一听,不由轰的一声,差点晕栽倒在地,天,这有区别吗?
仔细一想,还真是有区别,要是我输了,那不就成了她的跟班?
不行,为了我的自由,怎么也得奋力一搏。
这个坚强的信念支撑着我,让我没有彻底晕阙。
我一声呻吟,无力的道:“我有申诉的权利吗?”
花解语美丽的脸庞巧笑依然,笑吟吟的道:“你说呢?”
我却清楚的接收到那一丝威胁的信息,好像在说,你要是敢不接受,信不信我让你和卓天姿那小丫头,上演一场真正的活春宫。
我不由眼睛一黑,为什么我的前方没有了光亮!
韩天下站在巨舰之上¨‘w‘é‘n ‘r‘é‘n‘ ‘s‘hū‘ ‘w‘ū‘¨,居高临下。
从他的面部表情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他仰望长空,那一抹落日的余晖在他眼中竟是如此的美丽。
与杨孤鸿一战。
那曾是他的梦想,却想不到实现得如此突然。
他的思绪不由飘得很远,很远。
二十年前的武林有着今天无法比拟的辉煌,在今天看来,那依然是一段充满神话色彩的传奇。
武林因为有了他们而更加精彩,武道因为有了他们而让人明白什么叫做武道的颠峰。
他们永远是让人仰望的强者。
正道至尊神秀,魔门之主钟师道,突厥第一高手毕玄,高丽大师晏几道,一个个震古砾今的名字铭记着一段让人无法忘怀的岁月。
神秀,禅门北宗开宗立派以来第三位虚身化物的圣僧,据传他早已将禅宗功法修习到极致,看破生死之间,超脱五行之外,是禅宗之集大成者。
钟师道,一个让整个武林颤抖的名字,一位魔门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一位被一向自私自利的魔门中人共尊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