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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惹来向瑞哲一阵冷嘲热讽:“有些人就是脸皮厚,乱认是什么干妈,以为拿一盒巧克力就能骗小孩子,我们家朵儿是那么好骗的吗,朵儿当然是喜欢叔叔了,难道会喜欢你一个外人?”
顾恩笑看不下去了,从蒋苑敏手里把朵儿抱了过来,说:“行了,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不要拿我们家小孩子做挡箭牌,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吵来吵去好意思吗?”
朵儿仰着脸望妈妈,说:“叔叔和干妈都不是好孩子,朵儿就不吵架。”
蒋苑敏讪讪地,说:“是他和我纠缠不清的,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让着女人,也不害臊。”
“到底谁纠缠谁”向瑞哲作势又来,但看到朵儿忽闪的大眼睛,就又停住了,说:“好吧,好吧,我认输,否则让别人以为我的觉悟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车到机场,换完登机牌,她下意识地看,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人,她和向瑞哲,蒋苑敏道别,蒋苑敏说了很多煽情的话,弄得她都想掉眼泪了,向瑞哲倒是简单,和她拥抱了之后,脸上挂着那种大男孩般的笑容,灿然地说:“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喊你一声嫂子。”
她勉强地笑了笑,牵着朵儿走。
忽然接到向瑞东电话,他问她:“真舍得走?”
“不舍得又能怎样,总不能等别人把我赶走吧。”
他沉默了一会,说:“你放心,叶子的事,我会处理好。”
她说:“先不要吹牛,到时候再说吧。”
他怅然,说:“你和从前不一样了,好像总不愿意相信我。”
她回答:“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离开。”
“理由很烂,听起来像是在找藉口。”
她说:“随便你怎么想,没有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恩笑!”他突然温柔地喊她的名字,说:“你回头看看。”
她迅速地转身,他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举着手机笑意缱惓地看她。
她眼泪下来了,但是强忍着奔向他的冲动,没有走过去,只是问:“怎么会来?”
他说:“本不想来的,怕舍不得你,会不顾一切拼了命地也要把你拦下来,但想了很久,还是来了,想看看你,还有我们的朵儿”
她眼睛一湿,掩饰般地低下头,把他指给朵儿,朵儿立刻笑了,很快地松开了她的手往他那儿跑,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向瑞东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朵儿问他:“爸爸,你是来和我妈妈一起坐飞机的吗?”
向瑞东看着自己花朵一般的小女儿,努力笑着说:“不是,你和妈妈先走,爸爸随后去找你们。”
朵儿摸着他的脸,像是很理解,说:“叔叔说你病了,那你养好病再来找朵儿,要记得快点好起来呀,朵儿会想你的。”
“嗯!”向瑞东很郑重地点头,说:“爸爸记得!爸爸一定争取快点好,然后去找你和妈妈。”
女儿和他拉钩,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他看着远处的顾恩笑,她迟迟不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过来了就无法离去,他在朵儿耳边轻声说:“去喊妈妈过来,爸爸也想抱抱妈妈。”
朵儿很快溜下去,把妈妈给拉过来了,然后把妈妈的手交到爸爸手里,又让爸爸低下头来,在他耳边很神秘地说:“你要亲亲妈妈,我们幼儿园小朋友的爸妈都是这样的,要亲亲妈妈才会高兴。”
向瑞东点头,赞同地说:“朵儿说的是。”而后起身望着顾恩笑,说:“怎么办?你女儿说让我亲亲你。”
她眼圈有些红,说:“不要”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在她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而后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箍了很久,松开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张卡。
她慌了一下,说:“我不要”刚才瑞哲已经塞过钱给她了,被她拒绝了,这会他又来,这家人好像都习惯用钱来表示关心。
他很着急,眼睛有些红,嗓门很大,说:“什么都说不要,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走,要不你留下!”
他揉太阳穴,她只能收下了,而后和他告别。
他说:“你先走。”
她心底很软弱,舍不得,他看穿了她,说:“舍不得就留下。”
她可怜地看着他,他不忍心了,说:“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转身。”
他数着,她牵着朵儿走,忍不住回头,他也在回头看她,她再也忍不住,松开朵儿,仓皇地跑回去,他也一样,向她跑,而后展开双臂再次抱住了她。
很惆怅,却无力,最后还是彼此放开了彼此。
可那个怀抱,一直在干扰着她,在英国的日子。
☆、55蠢蠢欲动
初到伦敦;并没有想象中的美丽,语言不通;天气阴冷而又潮湿;地铁拥挤不堪;各种的不适应,使她非常怀念国内的日子;还有向瑞东,还好有朵儿,她在英国的一家公立幼儿园上学;那里的老师和小朋友都很友好;朵儿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生活;语言能力也进步很快,会用英文进行简单的对话,还有个性,好像比从前活波开朗了许多。
向瑞东时不时的都有电话进来,她知道他已经伤好出院了,可胸口还会不时地疼,他说是因为弄丢了她和朵儿的缘故;她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找藉口,就那么听着,劝他不要太劳累了,注意身体,注意休息之类的话,关于感情,她只字未提;他懂得,不想给她压力,后来再来电话,就问她在英国生活习不习惯,还有没有钱之类的话题,她便答还行,至于钱,她当然不会要他的,他沉默着,像是在生气,她听出来了,他再问,她就说,那你给我打点钱吧。他又索然,不再说话,钱倒是会照样打在她的卡上,可那些钱她始终未动过。
爱情像是陷入了僵局,经常是这样,没有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会想念,疯狂的想,等他打来了接了之后又会难过,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蒋苑敏和向瑞哲的关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顾恩笑有一晚给蒋苑敏打固定电话,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男的,她诧异。她是算好时间才打过去的,这个时候国内应该是晚上,也只有这个时候蒋苑敏会卸下一天的疲累在家里休息,而这个时候又是谁会在蒋苑敏的家里,而且是个男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
“瑞哲?”她试着叫。
居然真的是向瑞哲,他略微有些尴尬,解释说:“恩笑呀,小敏她在洗澡。”
她像是有些明白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蒋苑敏的电话打过来,顾恩笑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从机场回去,蒋苑敏没打算再乘坐向瑞哲的车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可那天偏又赶着一个活动,主办方催得紧,恰巧向瑞哲的车开过来了,在她身边停了一下,她原以为他是停下来载她的,还想着怎么说,哪知他伸出头来,说:“等车呀,那你慢慢等,不要着急呀,恕不奉陪了。”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油门一踩,在她面前自如地离去。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可能就是一个白天刚与你有过过节,你恨得牙痒痒想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晚上你们又在某一个场合迎头相遇了,最不幸的是,那个人酩酊大醉,你不得不带他回家过夜。
广告公司宴请客户,她们是来做陪衬的,也不止她一个模特,十来个人,在场的都是合作过的单位,向瑞哲的网游公司估计也在其中,一大群的人,挨着敬酒。
老板之所以安排蒋苑敏她们来,一则因为她们是女人,有花瓶之功效,二则是她们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能喝酒,这是职业决定的,她们这个职业有时候难免要和客户杯来酒往,喝酒只是家常便饭,三是都有任务在身的,那就是劝酒,让客户吃好喝好,这对她们来说也并非难事,喝喝酒撒撒娇是和她们的职业息息相关的。
就这么和向瑞哲相遇了,她倒没过去,知道他不会待见她,也没和他打招呼,可就是别的姐妹,向瑞哲也招架不住,看他在一片酒意里勉强支撑的样子,她心里略有不忍,中途有个姐妹芊芊经过,她喊住她,说:“差不多得了,不一定要灌醉吧?”
芊芊在瞟了一眼向瑞哲之后,似笑非笑地说:“哟,苑敏你难得菩萨心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说实话,需不需要成全?”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会看上他?她干笑了两声,到一边和另外一个看上去还算顺眼的男子瞎侃了起来。
等到离去的时候,向瑞哲基本上已经醉了,转来转去,姐妹们各有顺风车可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