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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找我,我等你,又走不开,就让她来了。”
她的心哗啦一下,有些窘,又有些内疚,就傻傻地说:“耽误你的工作了。”
向瑞东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比工作重要!”
她更加傻了,痴痴地看他,他神采斐然地笑,说:“你会吃醋,我很高兴。”
她脸红了一下,想起那个女子的目光,毋庸置疑,他很招女人喜欢,连她都这样,何况别人。
他把车开到了郊区,停在了水库边,两人下车沿着岸边的小路慢慢地走,草丛里有露珠,湿漉漉的,打湿了她的脚面,很清凉,空气中稠妍的花香伴随着微风拂来,很美丽的一个夜晚。
走了一会,两人在坡上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她靠在他肩上,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似乎离他们很遥远,世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
“你听,有青草拔节的声音。”她说。
“有吗?”他支着耳朵,远处的堤坝处有水声喧腾,哗啦哗啦地,除此之外,再听不到别的声响。
“你仔细听,真的有。”她的神色带着迷糊的沉醉,风扬起她的长发,碎碎地飘。
这样一个顾恩笑,着实令他心痒难耐。
“笑笑。”他喊她。
她回过头,清澈的眼神,在夜色中尤为闪亮。
他捉住她说:“你知道吗?你就像上天给我的恩赐,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原来生活是可以如此生动”
为一树花而迷醉,为一颗草而感动,像是裹在幸福的壳里,满满地,这个轻软的小女子,就这样撼动了他原本固若金汤的生活。
他吻她,细细地吻,就像汲取花间的晨露,而她也是如此,用手攀着他的脖子,回应着,奉上自己全部的热烈。
却只能仅此,再进一步,他们都还无法做到。
因为心头的顾忌,因为背负着的责任,或者只是他们自己想象的包袱。
天亮他送她回去,叮嘱她回去补觉,她也一样,嘱咐他:“别太辛苦了,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要注意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他说:“你说的对,我都听你的,上午开完会就回去休息。”
她表扬他,说:“这才乖!”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他得寸进尺。
“你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奖励”她取笑他,可是话说到一半,语气就软下来,轻声问他:“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可是你不肯给我。”他略带轻浮,挑眉笑。
她拿包甩了他一下,要下车,他拉过她,把她抱住了,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说:“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她心头很甜,点头说“嗯”。
“不过你好像有麻烦了,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他的眼睛往她身后的车窗外看。
“什么”她转过头去,毛豆牵着他爸爸的手在台阶上注视着他们。
“不要,我自己会处理。”她马上说。
“你好像很紧张?”向瑞东若有所思。
“你去开会吧,我稍后会给你电话。”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很快地下车。
向瑞东倒也没有再多停留,发动了车子走了。
“毛豆”她迎着毛豆过去,心底有些怯怯地,大人她倒不担心,可是辜负了孩子的渴望,她有些不忍。
“你怎么会在这儿,今天不用上学吗?”她低下头去摸毛豆的头。
毛豆“嗖”地闪开了,眼睛流露出疑惑的光,说:“恩笑姐姐,是不是因为毛豆不乖,恩笑姐姐不喜欢毛豆了,才会和别的叔叔好。”
“没有,恩笑姐姐没有不喜欢毛豆。”
“可”他抬眼望了父亲一眼,小脸上满是忧虑,说:“可爸爸,他是这么说的。”
☆、30 好马不吃回头草
顾恩笑狠狠地瞪了萧逸城一眼;拉过毛豆说:“别听你爸爸胡说;不管什么时候;恩笑姐姐都喜欢毛豆。”
“真的吗?”毛豆半信半疑:“那刚才那个叔叔呢,你也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让她很为难;可她没有打算对孩子说谎;因而直接说了:“是;可这并不影响我喜欢毛豆,就像毛豆除了爷爷奶奶;还可以喜欢爸爸,恩笑姐姐一样。”
毛豆像是有点明白了;说:“那恩笑姐姐除了喜欢毛豆和那位叔叔之外,是不是也可以喜欢一下爸爸?”
大人的世界他还没有能完全弄懂。
萧逸城插嘴催他;说:“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是说要送东西给恩笑姐姐吗,还不快点,再不送我要走了。”
他不是很高兴,这个从他脸上抑郁的表情里就能看得出来。
毛豆“哦”了一声,从萧逸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卡片来,双手送给她,说:“我做的母亲节手工,老师说让小朋友拿回家送给自己的妈妈,可我没有妈妈,就把它拿来送给恩笑姐姐你了。”
她有些难堪,在让毛豆目睹了那一幕之后,再接受他这样的礼物。
“恩笑姐姐,我是想让你做我妈妈的,可是现在好像不行了。”他不是很懂,但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就像他当时要恩笑姐姐等他长大一样,不想被爸爸抢先了,可是现在恩笑姐姐喜欢上别人了,那就不能再做他妈妈了。
“走了!”萧逸城把毛豆拖上了车,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以后的几天里,她都没有再见到萧逸城,听一个同事说,他请了假带儿子去旅游了,她想这样也好,避免了两个人见面时的尴尬。
但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些日子,有萧逸城的陪伴,她才不觉得凄清孤单,尤其是在向瑞东向叶梓曼求婚的那天,电视网络杂志,一切看得见的媒体上都有向瑞东抱起叶梓曼穿过人群走向花车的照片,他们眼睛中所流露出来的深情让她每看一次都觉得心里像被用什么东西划过一样闷闷地疼。
那些日子,是萧逸城用他的快乐感染着她,还有毛豆,他真的把她当成了妈妈,那种软软的信赖也许只有孩子对母亲才有。
她找蒋苑敏过来诉说心中的郁结,蒋苑敏将她好一顿骂:“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倒好,三番五次的回头,他向瑞东有什么好的,叶梓曼在的时候,他把你晾到一边,叶梓曼逃婚走了,他又来找你填补空白来了,顾恩笑,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难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向瑞东一个不成了,你就准备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到时候等叶梓曼回来了,有你后悔不及的时候”
还没有说完呢,门铃声响,蒋苑敏没好气地问:“谁呀!”然后顺手拉开了门,向瑞东站在门外。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向瑞东感觉出来气氛有些不对,淡淡地审视着屋里的两个女子。
“还算有自知之明。”蒋苑敏很不客气,一个守着婚约守着另外一个女人又要和她的好朋友暧昧不清的男人,在她看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顾恩笑有些紧张,拉过蒋苑敏,对向瑞东说:“你到楼下等我吧,我马上就下去。”
向瑞东表示同意,转身下楼。
蒋苑敏嚷嚷:“顾恩笑,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帅了点,生的好了点,顾恩笑,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顾恩笑讪讪地笑着,伸手去拿包,说:“你坐一会,冰箱里有好吃的”被男人套牢的女人大概都像她这样,一边烦恼着,一边管不住自己的脚步。
“顾…恩…笑!”蒋苑敏挡在了门前,说:“作为你好朋友,我才劝你,就算你不喜欢萧逸城,嫌他带了个孩子,还可以找别人呀,你条件又不差,找什么样的找不来,非要这样做吗?”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蒋苑敏听,可明白自己也劝过自己的,但没有用,她的心好像就只能为他绽放。
蒋苑敏泄气了,放下胳膊说:“你如果坚持要去,我不拦你,我承认他的确很有魅力,有些让人无法抗拒,会让我们这些人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那是梦,始终会醒,可你好像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她迟迟地下楼,向瑞东靠在座椅上枯坐,看她下来坐起来打开了车门。
她上了车,神色有些不安,说实话,蒋苑敏的那番话撼动了她。
“你没事吧?”他看出来了,问。
“没事。”她勉强地笑。
他看了她一会,伸手把她抱到怀里,说:“别担心,这些事让我来解决。”
她“啊?”了一声,没有听明白。
他也不解释,开车说:“我知道前面有一家新开了一家四川火锅,我带你去吃,等你吃完以后很快就会把烦恼忘掉了。”
向瑞东约了蒋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