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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虚弱,开门就往外走,说:“你在哪?我想见你。”然后她愣住。
他就站在门外,一只手拿烟,一只手举着手机,看到她出来,他把手机挂了,静静地看她,而后说:“我终于被认领了。”
她眼睛有些潮潮的。
他说:“我不年轻了,可是突然觉得像是又在谈恋爱了,有时候会觉得苦,有时候又觉得很甜,会心动,会吃醋,会傻傻地在一个地方等一个人,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了。”
她笑,眉眼全部都展开了,说:“你谈过很多场恋爱吗?”
“没有很多场,所以经验不足。”他说:“恋爱我没有天分。”
“鬼才信!”她想笑了,可是又想掉眼泪。
他看着她,低头说:“笑笑,别躲,我想吻你。”
她“扑哧”一声笑,然后唇被覆住,那一刻,顾恩笑心里在想,爱情很美好,像风雨后的彩虹。
可是彩虹都是短暂的,再美好,始终会过去。
没过几天,叶家出事了,叶梓曼的父亲二次中风去世,叶梓曼回国为父亲料理后事,如此状况下,向瑞东只能把他对顾恩笑的承诺一延再延。
也算不上是承诺,或者只是对一份感情的尊重。
但顾不上了。
叶钦的后事刚刚办完不久,叶梓曼就接到了法院的传票,她的继母何琼将她告上了法庭,要求继承叶钦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叶氏集团。
一场很麻烦的官司,如果叶梓曼放弃叶氏集团,那么她在美国刚刚准备的项目就会成了泡影,人力财力物力的损失无法估量,而且还可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可如果不放弃,她就要和继母打官司,资金冻结,叶氏集团在美国的发展一样寸步难行。
这种时候,他只能为她到处奔走,找律师打官司,站在她的身后希望他的陪伴能够给她抵挡一切风雨的勇气。谁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状况,但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除了面对,也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但不管境况有多么的糟糕,叶梓曼依然强颜欢笑,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有天晚上他回来,她在黑暗里坐着,背对着他,他打开灯,走过去,发现她一脸的泪。
他为她揩泪,她说:“东,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他们从来没有当我是家人”
她说着,眼泪又往下掉。
被辜负是什么滋味,他尝过,也知道,尤其是被自己最亲的家人辜负,那种滋味更是不好受,命运似乎从来就对她不公,她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落下,亲情,爱情,一无所获。
“东,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也会从生命中离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拉过她拥她在怀里,她无声地落泪,湿了他的肩。
第二天,他到办公室,叫来宋贤愚,让他帮忙约最好的律师,他要帮叶梓曼打赢这场官司,不管花多少的钱。
宋贤愚跟了他几年之后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说:“向总,别管我多嘴,据我所知,何琼手上有叶钦的遗嘱,另外何琼以前是个演员,她很会在媒体前演戏,装出一副孤儿寡母即将流露街头的样子,如今很多媒体都站在她那一边,这对叶小姐非常不利,但是如果向总你现在能和叶小姐完婚,让媒体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站在叶小姐身后支持她打赢这场官司,形式可能完全会不一样。”
他沉默。
和顾恩笑通了电话,她还在睡觉,声音有些迷迷糊糊地,可很好听。
他说:“懒虫,还不起床?”
“拜托,我几点下班,你几点,明明是你扰了我的清梦好不好?”她嘟囔着,声音明显很软,像是在撒娇。
他很受用,想象得到她现在的样子,必是带着一份想让人拥入怀中的慵懒,如果现在吻她的唇,她一定会湿红了脸。
从叶梓曼回来之后,他一直在忙于她的事情,很少见顾恩笑,大部分的时间只能通电话,她也知道叶梓曼如今遇到了难题,他说抱歉的时候,她会晃神,而后说:“应该的,你帮她是应该的。”
他问她:“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吃醋?”
她说:“我有吗,没有。”
“干嘛这么伟大,如今你有资格要求我。”
“那你觉得我现在是吃醋好还是不吃醋好呢?”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狡辩。
其实他从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可是知道他做事一直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更不会脚踏两只船,那样他做不到。
帮叶梓曼,是责任也是情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很多话很难说出口,他也只能在百忙之中把对顾恩笑的思念融在这短短几分钟的通话里。
但婚姻
他停顿,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想你而已。”他如是说。
“哦”她心里很甜,也许她的一切付出与等待都是值得的。
恋爱中的人又是糊涂的,她没有听得出他心中的怅惘与为难。
为什么总是这么难,每次他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跳脱出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生命里不再有我,你会怎么办?”他试探着问。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得活下去。”顾恩笑傻傻地笑:“又想证明你的重要性呀,好吧,我承认我让你失望了,但我说的是实话。”
最近讲电话,他不时地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患得患失的像个小孩,让她真的有点相信他说过的一句玩笑话:恋爱他没有天分。
一直以来,他都选择在自己想象的一场哀艳绝美的爱情幻觉里做一个情圣,可实际上,早在三年前在城市广场上初遇顾恩笑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做了叛徒,一个愿意以“卖身”为代价去助人的傻女子,让他心里为之一动。
该去怪谁呢?到底是什么原因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流逝的时光还是其间的人?他想不清楚。
或许他们三个都逃脱不了干系,于是挣扎,徘徊,然后在甜蜜和苦痛的交织中彼此纠缠,彼此折磨。
也或许这是代价,每个人都必须要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所要承担的代价。
☆、23 该不该继续
春节顾恩笑决定回老家;因为对朵儿的牵挂;还有父母和哥嫂;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
刚打开电脑,向瑞东的电话就进来了;他问她:“假期准备怎么过?”
“回老家呀。”她一边敲电脑一边答。
他迟疑了一下;说:“也好”又问:“票买了没有。”
“正在看网页还没打开”
他说:“那就不用看了;我帮你定到成都的飞机。”
“不用了,我坐火车;已经打开了”
他好像有些恼了,说:“让你不要订了就不要订了;用我的东西烫手吗”他莫名的烦躁,一阵后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就当我是别有用心好了;拜托你不要总是把自己撇在事外,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
“我听你的。”她在一阵沉默之后接受了,只是一张飞机票而已,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她接受。
但是,她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好,但又不愿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本来是要来送她的,可是临时又改变主意,让向瑞哲来了。
向瑞哲吹着欢快的口哨来了,说:“我有种预感,预感到不久之后我们可能还会成为一家人。”
她有些无地自容,像是未经允许偷翻了别人东西的小孩子,无意之间被人撞破。
向瑞哲笑说:“你不用愧疚,我哥和叶子姐之间的裂缝早已经在那儿了,轻轻一碰就会裂开,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她低头说:“终归是我不好。”
“据我的人生经验来说,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多去顾虑尊严和原则,否则你可能会遗憾终生。”
向瑞哲的理论总是异于常人,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做声。
向瑞东把她的行程安排的很周到,下飞机依然有人接,直接把她送到了镇上,当时天色已晚,哥哥牵着朵儿在门口一盏昏黄的灯下等。
“嘟嘟”朵儿向她跑过来,小小的,软软的,姑姑嘟嘟依旧分不清,但不就是个称呼嘛,她抱起朵儿。
春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