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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捧起一捧水,勉强阵痛。印木凡在一旁看得心里直疼。程欢看着镜中一脸担忧的印木凡,轻声安抚:“我没事,你别担心。”
程欢本想继续回到宴会厅,却在刚出洗手间时突然接到程余来电,提前离席。程欢赶到大门外的时候,证件程余为滕爱关上车门,挥手吻别。
程欢和印木凡走上前,程余吩咐印木凡:“滕爱身边却人手,你跟上她的车,全程保护。”
程欢面色一滞,很明显程余是在支走印木凡,滕氏千金何时会缺人手?恐怕就算她一个保镖也没有,凭她一人,也足以保护自己。
周围清净下来,程余打开后座的门,程欢会意,也打开副驾座,正欲爱神坐进,却被程余叫住:“坐到后面来。”
程欢一怔,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座位似乎早已固定,永远是那个最危险的副驾驶。程欢询问性地看了程余一眼,夜色中的他被身后的霓虹映得忽明忽暗。程余冲程欢伸出手,程欢犹豫一瞬,而后将手覆到程余手中,随他上了车。
车辆平稳行驶,程余突然偏头,一手抚上程欢的脸,“还疼吗?”他的话语温软异常,关切而又饱含担忧之情。
程欢微摇头,别开目光看向窗外。
程余知道程欢是在闹脾气,他理解,毕竟她今日受滕爱欺辱,他非但帮不了忙,还得佯装冷漠地旁观。程余心中有愧,似乎自从这个女人到了自己身边之后,就一直在受苦。
心中冰山似是被融化了一角,从来都冷漠待人的程余此刻正温柔地看着程欢,这个从不越矩也从不给他添麻烦的女人。有那么一瞬程余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就是他的程欢,那个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小女孩。
男人的指轻轻拂过程欢的唇,指尖上的剥茧划在程欢柔软的唇瓣上,更让她浑身酥麻。见程余看着自己的神色越来越迷离,程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微张了张嘴,嗫嚅出口:“余哥,滕小姐她”
程余打断她的话,看进她的眼:“你到底是谁?”他问的轻柔,话语里没有丝毫的凛冽。
程欢身子一怔,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他还在怀疑她?
程欢抚平心中的恐惧,深吸口气,故作镇静道:“我是英夙,也是程欢,我我是余哥你的保镖,我是”
“为什么要骗我?”程余再次打断她的话,这一次,却带着凌厉的寒冷。
程欢眨了眨眼,佯装不解:“余哥,我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她的手指在颤抖,手心里也出了一层冷汗,直面这样一个洞察力比鹰还要敏锐的男人,她当真的力不从心。
良久,程余点点头,一手抬起程欢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我真的看不懂你,程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我问你,滕爱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瞒到什么时候?”
程欢彻底懵住,他到底在说什么?
“程欢,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嗯?”顿了顿,程余加重捏着程欢下巴的力道,更加重了语气,“那个内奸,根本就不是条子,对不对,程欢?”
心头的石块终于落了地,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程欢终于敢松口气。还好,他并不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程欢抿了抿唇,回视程余的眼,淡淡开口:“余哥,今天滕小姐是怎么对我的,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敢与她抗衡,更何况是说出她在您身边安插眼线的真相。”吸了吸鼻子,程欢眉心微动,继续说:“余哥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如此胆小懦弱。只是我那时候真的害怕如果我说出了内奸是滕小姐安排的,她不会让我活到今天”
见程余的眸色一紧再紧,程欢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掉出来,她边抽泣边道:“余哥,我只求你不要责怪滕小姐,我相信她一定是有她的苦衷余哥我求求你,我受这点苦没什么,我真的不希望”
“不要说了。”
程余第三次打断她的同时,长臂一伸,顺势将程欢揽进了自己的怀。
程欢的鼻尖蹭在男人精致的西装布料上,盈在鼻翼的尽是他的味道,淡雅的,高贵的,或许还是残忍的。只是程欢有一点点的迷茫,这个时候的程余,还是残忍的吗?
司机识相地升起了隔板,程余摩挲着程欢的发,而后慢慢扶起她,菲薄的唇轻轻印上程欢的。他的唇瓣细细地研磨辗转,程欢略觉窒息,想要张大口呼吸,却正好让男人的舌钻了空子。
他们仿佛是在延续方才偏厅里未完成的那个吻,彼此间的热度迅速升腾。男人吻到动情处,渐渐放低了程欢的身子。他压着她倒向宽敞的车后座,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呼吸急促,吮吸声不绝于耳。
程欢一手插‘进程余的发,她的忘我与动情,从来都不需要跟他掩饰。程欢直觉浑身像是烧起了一团火,目光迷离之际,她的另一手覆上男人的胸前,隔着单薄的衬衫细细抚摸。
程余呼吸一窒,下一瞬,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而后头一低,自程欢的下巴一路下滑,吻至脖颈,舌尖轻轻舔过她的细嫩肌肤,似在品尝世间珍品。
男人的吻在程欢□的皮肤上种下斑驳点,程欢亦在他身下难耐地呻‘吟。她感觉到他隔着衣料含住自己的两颗粉嫩,含糊不清道:“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忍受任何人对你的伤害了,好吗?”
程欢怔愣,这个时候的程余,太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终于消融一般,她竟然从他的声色里,听出了些微的疼惜。
男人依旧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程欢目光微低,停留在被程余扯下的西装上,她本是想借口太冷抑或沾了油污而让他脱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似乎这样也好,既能不被他发现窃听器的存在,说不准也能顺利进入他的家。
如是想,程欢便决定坦然接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只不过程欢突然握紧程余探进自己裤腰里手,“余哥,不要在这里”
程余一怔,而后缓缓支起身子,看着程欢半晌。他眸子中的情‘欲渐渐退去,直至彻底地变为清明,他才慵懒开口:“不在这里那你想在哪里?莫非你想到我的床上?”顿了顿,程余一把捏起程欢的下颚,一字一顿:“永远都不要想。”说罢,松手的同时,大力甩开程欢的脸。
程欢早就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吓到颤抖,她紧咬着下唇,他到底还是那个狠毒的程余,方才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他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也仍旧是害死了她弟弟从而害死她母亲同时也毁了席让一生的人。
如是想,程欢便觉得此刻发生的一切都合情合理得多,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他的秘密玩偶而已,见不得光,更没有资格享受一回真正的情爱。程欢不觉轻笑,这样的程余才是她认识的程余,也才会让她更加坚定毁灭他的决心。
见程余早已坐直了身子阖眼浅眠,程欢便也默默地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而后弯腰捡起程余之前散落在地上的西装,规规矩矩地放到他的右手边。做完这一切,程欢往门边靠了靠身子,看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面色平静。左手掌心里,却紧握着□,汗水湿了一层又一层。
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程欢对于滕爱对她的欺辱并不放在心上,滕爱那种浮躁的女人并不难对付,大不了自己多吃些皮肉之苦。
程欢只是对程余与狄省长所说的那句“我也有一个妹妹”耿耿于怀,他嘴里的那个妹妹,到底是谁?有没有可能是当年的那个程欢?可听程余的口气,似乎对她很惦记。程欢拧眉,如果程余真的记挂当年的自己,又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逼着她离开程家?哪怕用尽损招烂招甚至是恶毒的招数,也要将自己永远地隔绝在程家的大门之外?
程欢不懂,或许对于程余这个复杂而又危险的男人,她永远都不会懂。程欢靠上车窗,体会着身侧男人平稳的呼吸,轻轻勾了勾唇角,不管她懂还是不懂,她要做的,不会改变
☆、余14欢 砸场
“余哥哥,我是程欢,妈妈要我来叫你下去吃饭”
正埋首玩具汽车堆里的程余缓缓抬眼,听着敲在门上的软绵声响,眉头皱了皱,而后继续埋下头,自顾自地玩着眼前的玩具。
“余哥哥,快开门,我们一起去吃饭”七岁大的程欢依旧立在门外,不屈不挠地敲着门。
十分钟后,房门忽地被拉开,大程欢两岁的程余冷脸看着她,半晌才淡淡开口:“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