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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彪闻得拉里拉惨叫身亡,心惊胆颤,急舞弄一对飞爪,一抓抓向袁长河的脸,一抓抓他的马头。
袁长河银枪翻飞,上挡下拦。
“当当……”功臣彪一双飞爪被他银枪碰得乱飞,已知不敌,急策马而逃,奔西门而逃。
孙武旦率军冲出,虽遇金兵众多,却闻惨叫声不回头,一味劲冲。爱新观谢急张弓搭箭,三箭齐发。
“啊呀……”孙武旦中箭而堕。
“孙将军……”袁长河哭出声来,却不停留,依然勇奔。
石剑马快,趁金兵北门放下吊桥之机,跃马而过,反手两戟,扫断了吊桥的绳子。
“放箭……”爱新观谢挥手下令,领头张弓,又是一弓三箭,齐射石剑。
格得拉斯急持钢戟而下,领兵堵向北门。
石剑挥盾挡箭,震得箭雨反射,马蹄声声,已至城门。
金兵欲关城门。
石剑银戟一捅。
“嚓……”银戟被铁门挟扁,铁门也因此变形。
石剑跟着纵身离马,举盾狠砸。
“蓬……”铁门分开,关门士兵被震倒在地。
石剑也被铁门反震后跌,刚好落在白兔马上,策马而入,银戟疾舞挡箭,金盾狠砸金兵,冲进了城中。
“杀……”马见效本是浑身颤抖,见石剑已单身进城,精神一振,策马持枪,挥军而进,守在吊桥上。
格得拉斯走下城头,奔至北门,钢戟急舞,拦挡石剑进城,对着石剑当胸一戟。
“啪……”石剑变形银戟一扫,将其钢戟扫开,金盾直砸。
“嘶哑……”格得拉斯的马头被砸碎,马仰人翻。
众金兵冒死相救,拖他入城。
石剑银戟斜划,数颗金兵头颅堕地。
“啊呀……”爱新观谢又一弓三箭射下,马见效惨叫一声,倒在地护城河中,鲜血染红了河水。
“杀……”袁长河强忍伤痛,领兵进城,紧跟石剑。
“八弟,你往城中来回奔杀,愚兄上城头。”石剑见金兵不敢近前,忽地飞身离马,跃上台阶,杀向城头。
“弟兄们,分队人马跟着石将军……”袁长河挥挥手,扬枪直击进城。
一小队人马紧跟石剑身后。
爱新观谢急弃弓而逃,从另下城头处飞奔而逃,抢马出城,会合功臣彪、浑身是血的格得拉斯,退出了松山城堡。
“功臣彪,你去搬援兵。来人,安营扎寨,将城堡围起来。”爱新观谢喘着粗气传令,又仗兵多,反围松山城堡。
天空飘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
朦胧的秋雨凄然而惶惑,荡涤着城里城外的血水。
“六哥,四门已关好,城中金兵全清。”袁长河浑身血渍,跑步来报。
“还剩多少人马?”石剑不答反问。
“不足两百,分兵每门五十。”袁长河忽然间豪情不见,颤声回话。
“你领兵十人,将金兵留下的粮草,划分给城中民众,发动民众参战。记住,民心是水,城中民众虽然不多,若能为吾所用,一定可守城三天以上。坚守三天,锦州便可拿下。”石剑大声相训,振作人心。
“接令。”袁长河一想也是,急领十名士兵而去。
暖暖的秋阳,明朗的秋色,让人暂时忘记了秋的萧瑟。
袁长河忙忙碌碌一夜,划分粮草给城中数百户乡民,终于将民众发动起来。
“六哥,你一夜未睡,歇会吧?”袁长河双目熬得通红,双腿几乎迈不动,但仍奔至城头,劝说石剑。
“唔!愚兄就在箭牌搂后坐着歇会,你看紧点,金兵如不攻城,咱俩及众将士三个时辰轮换一次。”石剑一路劳顿,一阵冲杀,一夜守值,确也疲惫。
他抓盾提戟,走到箭牌楼后,坐在台阶上,靠墙而睡。
“他就是爱民如子的蜀川好官石将军?”
“石将军原是一个娃娃呀?”
“石将军真俊!”
“石将军真是好人!”
陪袁长河走上城头的乡民,握着锄头、木棍,围前相问。
秋意正浓,层层落叶。
石剑酣睡中,忽闻一阵菊花香气,艰难地睁开双目。
戚娟拿着一小束菊花,放在他的鼻子前。
“妹子,你歇会吧。”石剑蓦然激动泪流。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大哥,小妹不能只跟你住亭台楼阁,小妹愿如师姐一般,无论你去哪,小妹都跟着去那。”戚娟没了往日泼辣,多了几分柔情,低吟着小令,摇掉菊花,哭出声来。
石剑领着不足两百人,能否守得住松山堡?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九十四章松山血战
几番征战,戚娟亲眼睹石剑沙场英风,浴血奋战,忠心为国,对他的那肚怨气也消了。
她改变称呼,亲切地称石剑为“大哥”。
“妹子,袁长河在此,何惧金兵?”袁长河累得摇摇晃晃过来,却擂紧拳头,鼓舞士气。
“小美人都不怕,咱们怕啥?”
“怕也是个死!怕有棍用?”
一群乡民与士兵围过来,纷纷举拳宣誓。
“好了,轮到袁将军歇会了,大伙轮流守城,轮下来的,一定要歇会,金兵一时不敢攻城,他们在等援兵,但咱们也不能松懈。”石剑起身,按下了袁长河,好让他歇会。
秋日傍晚,苍凉凄美。
“石将军,吃块饼,这可是用你发的米做的。”一位老农过来,用脏兮兮的手递上饼干。
“小妹饿,小妹先吃……”戚娟抢过,放入了嘴里。
“哈哈哈……”众将士及乡民仰天大笑。
“大哥,这块饼给你,快吃。”戚娟忽从皮鹿袋里掏出一块饼干,递与石剑。
石剑这才明白戚娟刚才急抢乡民饼干,是怕有人给自己落毒,不由激动得又是一阵泪下。
碧云天,黄叶地。
秋风阵阵,萧瑟悲凉。
第一天还算平静。
石剑坐在城头。
戚娟靠墙,甜甜而睡。
天幕上飘荡着虚无缥缈的云彩,大地铺满了金黄色的树叶。
第二天依然平静。
戚娟坐在箭牌楼后。
石剑躺在城墙上,进入了梦乡。
烟雾笼罩,芳草凄凄。
夜幕降临。
“咚咚咚……”
城下忽然响起号角声与军鼓声。
“六哥,金兵开始攻城,想来金兵援军已到。”袁长河喘着粗气,奔来相告,语气急促。
“不怕!你领兵守好城池,愚兄单人出去冲杀。”石剑起身,提盾抓戟,镇定自若。
“放箭……嗖嗖嗖……啊啊啊啊……”
他话音刚落,双方已有箭雨往来。
金兵不时有人倒地身亡,明军也不时有士兵乡民中箭堕城。
“大哥,妹子随你一起去。”戚娟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进入辽东以来,戚娟多番与石剑生死生依,不仅对他的怨气全消,且对他多了几分柔情。
“妹子,这不是小孩子玩泥巴、过家家,也不是与武林中人单打独斗。你与袁将军守城多一个时辰,罗中宝等人夺锦州,便多一分胜算。切记,如不能开城门放我入城,便不能开城门。个人事小,江山事大。”石剑轻轻分开他,附头在她脸颊上一吻,转身而去。
“六哥,你放心,袁长河守城,会战至一人。”袁长河含泪高喊,银枪高举。
“大哥,你如战死,小妹为你自尽!”戚娟哭出声来,挥手高喊。
“奶奶的,早知不跟着石剑来辽东了。此战,还真不知是生是死?唉……”卓越忽然间有些后悔。
他是殷商之子,自己也是殷商,本来就是为了利益跟着石剑的,因为跟着石剑,提拔得快,还有工程做。
他现在后悔,那是因为疆场上已没有他营生的资本,唯一要做的,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全是辛苦事,不仅没银子赚,还要把命给搭上。
“众将士,父老乡亲们,聚拢一起放箭,开城门、放吊桥,送石将军出城……”袁长河高呼数声,聚拢一群士兵与乡民,集中在北门城头放箭。
石剑跃马未出吊桥,金兵冒箭雨而来,已冲至吊桥前。
“收桥……”袁长河急喊一声。
“驾……”石剑金盾护身,双腿夹紧马肚,在冉冉升起的吊桥上,提戟跃马而出。
“啊呀啊呀……”白兔马后蹄落地,前蹄扬起,践踏两名金兵而倒。
石剑金盾护身,银戟横扫,数名金兵人头横扫。
“杀……”他高喊一声,金盾左砸,银戟右扫,纵马而踏。
金兵是挡者立死。
碰上他的金盾的,是头颅粉碎。
撞上他的银戟的,是脖子而折。
“一起上……”爱新观谢手舞长矛,大喝一声,当胸直扎。
“杀了明将……”功臣彪挥舞双抓,一爪抓头,另爪抓马头。
“让明将血债血偿……”格得拉斯钢戟斜划石剑马肚。
石剑纵身离马,凌空旋身,金盾环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