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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象感觉耳边响起她要起兵造反的话语。
担心与焦虑,一起涌上他的心头。
一旦庞美玲起兵谋反,自己又面临与她两军对阵。
前者唐关之死,已造成张兰出家为尼的悲剧。
他实不想再与部属、情人、朋友反目。
倏然间,他成熟了很多。
“唉……魏秋婷是长香公主,以我地位,与她相差太远,见她也是无用。她本来就想杀我,她多次救我无非是要我继续当她杀贺刻舟的替罪羊。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去见她?”石剑失神靠倒在一棵树上,又一阵心绪难静。
“石将军……你……没走……”王湘杀了自己的兄弟,起身离去,不意经过石剑身旁,又大吃一惊,吓得坐倒在地。
“唉……你走吧,我不会说你杀了你的下属的。这是你帮内的事情,你自己作主。对我而言,只要能洗涮小淫魔的骂名,只要能查清自己的身世,就满足了。”石剑叹了口气,起身回城。
忽然间,他看淡了很多东西:名利如烟云,亲情无价。查明自己的身世,找到娘亲的下落,找回心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能否找回庞美玲?他能否找到娘亲的下落?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一十六章美景丽人
城门已关。
石剑寂寞无聊,思绪难平,索性夜游太明湖去。
月明如镜,风和夜丽。
太明湖,山光水色,赛似图画。
“月色美,湖光迷人。”石剑到了湖边,赞了一句。
他雇了一只小船,向对面的千佛山脚划去。
船到中流。
他放眼一望,湖中不少游船。
“可惜,今夜没人陪我。”石剑眼泛太明湖,又惋惜身边没人作陪。
“巨鲸帮灭了,咱平民百姓也可以游湖观景了,真好!”
“是啊!石将军真好!以前只是道听途说他是蜀川的石青天,没想到他真是爱民如子的。”
“多亏石将军灭了巨鲸帮呀,这几个月没人抢劫了,家父也可以出湖打鱼了。”
附近小舟竟有不少在议论,还有人在高声欢呼。
石剑闻言,心头颇感欣慰。
“不管江湖中人如何看我,我始终能得百姓赞赏,我还是成功的。”他愁云立散,露出了笑容。
他忽然间又想:人不讲名利是不可能的。哈哈,自己听了好话,都会笑,都会乐,何况世间的其他俗人?看来,想跳出三尘界,是不可能的。
唉!今夜,我咋感慨那么多?仿佛又大了几十岁似的。
看来,江湖也能让人成熟。
自己筹银,就这么走一回,竟读懂了很多事。
之前,我不喜欢做这个鸟大将军,有职无权,一直感觉徒有虚名,既不能批银子,也不能提携部属,没有银子捞,一点好处也没有,除了辛苦,还是辛苦。
现在,我倒不想换职位了。
继续到各地筹银,说不定,我就查出了身世,找到了娘亲。
石剑想到此,心头又是一乐,登觉全身轻松。
他对俗事世事,恍然大悟。
月色朦胧,好像一层薄雾轻绍笼罩湖面。
梵宇僧楼,倒影湖心,隐约可见。
轻舟过处,荡起叠叠波纹,时不时有受惊吓的游鱼跃出水面。
夜色湖光,风景优美。
“太明湖真美!”石剑重游太明湖,感觉又不一样。
他上次剿杀巨鲸帮,来去匆匆,并没游览湖中风光。
可惜,自己此次故地重游,却是独身一人,又有点落寞。
美景独处。
“庞美玲?天罡帮?唉……”石剑耳边蓦然间又响起了王湘与曹显的对话,不由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他喃喃叹道:“玲儿……你为何要用这种手段来报复我?”
唉……袁伟清这样死于你手上,他九泉之下岂能瞑目呀?他好歹也参与了平叛,为辽东将士押粮护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这样把他给宰了。你让我怎么向皇上交待?怎么向辽东将士交待?”他一声长叹,甚为袁伟清惋惜,也为庞美玲的报复而感觉害怕。
“唉!独立东风弹泪眼,寄烟波东去。”石剑正在驰目骋怀伤感,忽听得橹声嘶哑,有一只画船已是从芦花深处摇出来了。
石剑心道:“好大的画舫呀!不知舫上何人?”
他好奇心起,站出船头,吩咐舟子向那只画船摇去。
待两船靠近,石剑抬头望去,只见那画船珠帘半卷,帘内人影隐约可见,依稀看得好像是数名女子。
石剑好生诧异,心中想道:“怎么这几名女子有此雅兴,深夜出游?她们不担心安全吗?若有奸人,她们如何是好?”
他本性善良,蓦然间,又为那几名未曾谋面、不知何人的少女担心。
也许长期遭武林中人追杀的原因,也是多年为官的原因,他是那种脑子静不下来的人。
他心念未已,只见那船上有人叮叮咚咚他弹起琴来,琴声悠扬,石剑听得如痴如醉,心驰神往。
此时又有数只船划来,渐渐接近那画船时,其中一船上出来数人。
当中一人持扇在胸,指着画舫,叫道:“姓何的贱人,你白天伤了人,晚上还敢来游湖,胆子不小啊。”
画船琴声立止。
白飞凤?水尚云?王正东
水尚云没死?赖大侠一拳竟然没打死他?
石剑一看持扇的人,再看他身边的人,不由大吃一惊。
那两人竟是白飞凤和水尚云。
而水尚云之前在巨鲸帮大船上被赖得出击成重伤,还被击落水中,竟然没死,又敢出来横行霸道。
石剑连忙宿回船舱去,透舱帘而观。
只见一个丫环卷起珠帘出来,她大约十五六岁,喝道:“死淫贼,竟敢深夜打扰我家小姐雅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丫环好大的口气,竟不怕白飞凤,她是谁家的丫环呀?
石剑心头大奇:何方神圣呀?难道是官家小姐?
水尚云“哼”了一声道:“你叫姓何的小妞出来,她白天打伤我的弟子,如不能给个充分的理由,且看今晚是谁活得不耐烦?她是何浩林之女又如何?这是齐鲁,不是云南。”
“原来画舫中人是何芳霞!云南天花教主何浩林的爱女!难怪这么牛皮!哎呀,难道白飞凤不怕何浩林?”石剑既恍然大悟,又疑惑不解。
那丫环道:“水尚云,令徒今天在街上强抢民女,我家小姐看不过眼,便废了他们三人六双爪子,这就是理由,你可以回去了。”说罢,她转身卷珠帘要进入。
“何芳霞不仅生着观音像,而且菩萨心肠,生于虎毒口,却有猎狗心,真是难得。”石剑闻言,暗暗称奇。
他想起自己之前在都司府遭遇行剌,要不是何芳霞及时赶到让何浩林释放人质,恐怕自己因人质而束手束脚,早死于那十八喇嘛的铜锣下了。
水尚云大怒,张臂纵身一跃,跃上了画船,五爪如钩向那丫环抓去。
忽地画船珠帘卷起,一把长剑伸出,直剌水尚云心窝。
水尚云连忙闪身避过。
却见画船中走出了一个少女,白色衣裙,衣袂飘飘,美目含笑,雅丽如仙,好似观世音现世。
“哗!观世音显身了……”
“她真是观世音菩萨?”
“真美!”
湖中其他船上的人纷纷高叫赞扬。
此时月色正浓,数丈之内,看得清清楚楚。
白飞凤都看呆了。
他咽咽口水,竟忘了飞身过去相助水尚云。
石剑心道:此女之美,真与魏秋婷难分上下。
他倏然想起魏秋婷,不禁心头一疼,两行清泪滑下。
因为她,自己一直成为杀贺刻舟的替罪羊,蒙受骂名。
因为她,自己成为了高官厚禄之人,风光无比。
因为她多次出手相救,自己的生命才得以延续。
因为她,自己又走上建生祠的耻辱架。
石剑抹抹泪水,心酸无比。
何芳霞手持长剑,指着水尚云,娇叱一声:“水尚云,你在太明湖上动手动脚,未免太煞风景了!”
水尚云道:“何姑娘,抓到了你,王爷就等于抓住了令尊的心。你还是跟我走吧。”
他伸爪向何芳霞抓去。
“王爷?哪个王爷?是福王?还是信王?”石剑闻言,心头又是一惊,从魏秋婷的幻影中清醒过来。
“难道是那个潜藏江湖的朱弘明?”他脑爪转动极快,刹那间又思绪飘飞到雄樱会血案线索上来。
他卷舱帘望去。
何芳霞见水尚云抓来,便横剑切他手腕。
水尚云身子一侧,右手反抓向她手腕。
她身子滴溜溜滑转,反剑横扫。
水尚云身子一晃,避开她的辣剑,一掌拍向她脸门,一手抓向她胸脯。
何芳霞见他出招下流,又羞又恼,持剑一划,横掌一切。
两人身法都很快。
水尚云爪法凶狠。
何芳霞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