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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一直没找石剑,不知何故?”戚娟问公孙文。
“姓石的贱格。可能是凤儿听到了他在涪城建千岁祠的羞事吧?”戚美珍气呼呼地骂道。
“不知师姐、公孙大侠、罗少侠是否已到涪城?”戚娟偏不识趣地提起涪城。
天空飘扬着雨丝。
一个苦命漂泊的女子在马上百感交织,如烟的客愁,如雾的梦乡,心绪掺合着幽怨、感怀。
她便是岳凤。
岳凤那天无意看到了石剑与诸玉凤不堪入眼的羞态,伤心欲绝,她流着泪水策马离开涪城,一路哭泣走向白马寨。
现在她已无家可归。
她感觉自己无颜面对娘亲,面对师门。
她不敢再回荆湖洪兴镖局,也不敢回雁荡山。
唯一归处就是以前的家,她在白马族里那栋破旧的小木屋。
她沐着秋雨,凉凉的,没有停歇,一路狂奔,只有丝丝凉凉的秋雨才能冲涮她心头的忧伤了。
黄昏时刻,当雨后的彩虹斜挂天边,染红了那栋小木屋时,她回到了那属于她自己的家。
小木屋破旧不堪,里面满是灰尘,上下都结满了蜘蛛网,老鼠在破孔洞里钻进钻出。
童年时与小石头的欢笑,少年时的练武嘻戏,娘亲的疼爱,女伴与自己一起堆雪人的情景,一切都已不复返了。
浮现在眼前的只是破败和忧伤。
“凤儿……”此时,德珠儿挑着一担柴走了过来。
“珠儿?”岳凤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连忙迎上前去。
一年不见,珠儿竟然苍老了许多,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生活的艰辛使她过早地衰老了。
两个儿时的玩伴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德珠儿告诉岳凤:百合儿正在生小孩,坐月子。
岳凤闻言,感慨万千,泪流满脸。
三个儿时玩伴,已有两个成家了,她们虽然生活艰苦,却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自己呢?
风闻岳凤回来了,族里很多人纷纷赶来,帮她除草、扫尘,有的提着米来,有的提着鸡、鸭而来。
岳凤的心头有了一丝温暖。
“咚咚……师妹……”木门响了,同时也响起了陆海庭焦急而关切的声音。
“师兄……你是来抓小妹回去的?”岳凤开门一看,却见陆海庭浑身湿漉漉的,举着火把,憔悴地立着门前。
她既惊喜又惶恐不安,透过火光左右四顾,生怕陆海庭身后还有洪启其与杨樱花。
“师妹,愚兄放心不下你,押镖回来,便沿路寻来。愚兄看到石剑、唐关领着捕快满城跑,他们在喊着‘岳姑娘’。为兄一想不对劲,便策马出城,打听到你回族里了。”陆海庭没有生气,风尘仆仆地把来意告诉了岳凤。
“别提那畜生!砰!”岳凤闻得“石剑”二字,想起他与诸玉凤的羞事,愤然挥拳直擂房门。
“你与石剑之间发生什么事了?”陆海庭大愕。
“不要提他,好不好?”岳凤一拳擂在门上,也擂疼了自己的手,缓缓冷静下来,为陆海庭对自己的关爱而感动。
“好,不提他。”陆海庭僵硬地答了一句。
“师兄,进来吧,先喝点粥,暖暖身子。”岳凤终于平静下来,看着陆海庭的满脸憔悴和浑身雨水,急让他进来。
岳凤真会离开石剑?她还会回到石剑身边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七章毅然决绝
“师兄,对不起,这里没有男装,你暂穿小妹的衣棠吧?到楼上换。”岳凤怕他冷着,可又想起房内根本没有男人的服饰,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他。
“哈哈哈……”陆海庭接过衣棠,滑稽而笑。
“师妹,你得了什么病?”他换衣后,走下一楼,关切地道。
“哈哈哈……师兄,你若把胡子刮了,可能没人看得出你是男的?”岳凤却指着他大笑。
“师父师母很焦急,你明儿跟师兄回去吧。”陆海庭也失声而笑,笑毕又劝岳凤。
“小妹一时烦燥,偷出师门,对不起,又惹你们担心了。你明儿回去吧,告诉师父师母,小妹回族里了,往后一定会不时回去看望他们的。”岳凤被陆海庭的关切感动,但又怕回去会被强行堕胎,便摇了摇头。
“师妹,愚兄不想问因何事弄得你不回师门。但是,二师弟、三师弟不争气,四师弟又疯了。师父师母晚年凄凉,唯你我可以服侍他们终老。跟师兄回去,好吗?”陆海庭闻言,心头可急了,连忙哀求。
岳凤闻言一怔,想想陆海庭所说也有道理,又想想杨樱花确实待自己不薄,可自己肚子将越来越大,如何回去面对镖局的左邻右舍?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师妹,你走了,师兄的心也是空空的。这么多年来,咱一起练武,一起玩耍,一起押镖,虽然你的心里只有石……”陆海庭见她不答,不由脸显郁郁寡欢之情。
“别提他……”岳凤不待陆海庭说完,便吼了一句。
“好好好……对不起,愚兄兄再也不提那人。”陆海庭一惊,急忙道歉,立在她面前,又有些手足无措。
“师兄……”岳凤忽感自己过份了,颇有些过意不去。
“愚兄知你心情不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愚兄都希望你坦承地跟师门讲。咱们的……感情,不是一日两日,师兄的……心……,你是知道的……”陆海庭反过来劝慰岳凤,说到真情处,却又结结巴巴。
“师兄……呜……”岳凤闻言,心头好感动,脑海里闪现出陆海庭为自己所做的一幕幕、疼自己的一幕幕,终是忍不住,扑入他怀中,失声而哭。
“师妹……这……”陆海庭想抱着她,却又不敢,又不知说什么好,又弄得手足无措。
“师兄……你真爱小妹?”岳凤止住哭声,流着泪水问。
“师妹……愚兄对你的心,苍天可鉴。但是,愚兄知道,你心里只有……哦……”陆海庭结结巴巴表真情,差点又说漏嘴。
他立时脸红耳赤,不知所措。
“师兄,小妹与石剑已永无可能。他是官,咱是民,终是两条不同道路上的人。小妹想清楚了……”岳凤咬咬牙,坦露心声。
“什么?那……那……你愿意和愚兄在一起吗?”陆海庭闻言,惊喜交集。
他握住岳凤的手,结结巴巴地问。
“愿……意……”岳凤垂下了头,声音很听,细若蚊咬。
“太好了!呜呼……”陆海庭闻言,高兴得一把将岳凤拥入怀中。
他激动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瞬间打湿了岳凤的肩膀。
他一直倾慕岳凤,一直迷恋岳凤,一直疼爱岳凤,没想到今夜却梦想成真,如何不激动?
“只怕师父师母不同意……”岳凤任由他拥抱着,真切地感受着他的真情。
她忽又想起自己腹中骨肉,呢喃耳语,身子微颤。
“师妹,师父师母明严实慈,镖局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也未怪过你。咱们明儿回去,邀请东南武林中人为咱证婚,然后请师父师母封剑,不再押镖,咱做点小买卖,过平淡平安的生活。”陆海庭慢慢平静下来,松开岳凤。
“咱们就留在族里生活,好吗?”岳凤担心腹中骨肉,怕杨樱花不同意自己与陆海庭的婚事。
“师妹,尽孝是大事。师父师母收养咱们,教咱们成材,他们的爱子又疯了,咱不回去,良心能安吗?”陆海庭是厚道人,坚持要侍奉恩师终老。
“师兄,你真好!”岳凤闻言,心头好感动。
她内心的点点恐惧登时烟消云散,紧紧地握住了陆海庭的手。
“师妹,你也是很善良的人,这就是师兄爱你的最根本原因。”陆海庭松开她的手,终于大胆拥她入怀。
“师兄……”岳凤含着激动的泪水,伏进他怀中。
“哈哈……妖妇,又在勾引汉子了?”便在此时,忽然屋外数声大笑传来,“砰”地一声,小木屋的门被踢开了。
聂小虎一手挖鼻孔,一手举火把在房门前闪现。
“又是你们?”岳凤惊惶失措地道。
她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他们就是要抓自己要挟石剑的。
“哈哈哈……小荡妇,原来藏野汉子呀?怎么?被小淫魔抛弃了?”聂小虎已被仇恨弄得神经兮兮的,面目狰狞。
“小石头,我和你的骨肉一起,就要惨死了,永别了。”岳凤凄然泪下,门外人声吵杂,当然来人不止聂小虎一个了。
她一个孕妇,武功又不高,如何能逃出他们的掌心?
“无耳小儿,狂啥?进来打?还是出去打?”陆海庭大怒,拾起半截剑,怒斥聂小虎。
“偷情的人最可耻!”聂小虎由眼前的陆海庭与岳凤,联想到金若凤与杨少华,吼声骂了一句,扬剑直扎岳凤的咽喉。
“当……”陆海庭反手推开岳凤,横剑而挡。
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