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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剑看福禄寿失望之情,心头一阵难过。
福禄寿初认他时是何等的激动,可见他对主人的忠诚,盼望见到小主人的急切。
石剑叹了一口气道:“恩公,家父过世七年。至于他是谁?小侄确实不知道,因为那时小侄年少,只知叫他为爹,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并不知人原来是有名有姓的。”
“哈哈哈……人有相似?哈哈哈……”福禄寿闻言仰天大笑,笑声甚是凄凉,转身就走。
“这……恩公……”石剑叫了一声,却也不知如何挽留?
“师父……等等徒儿……”乐山连忙向福禄寿追去。
石剑心想:看样子,乐山真的完全变了。
他心头又是一阵宽慰。
冯罗大叔领族人过来,打扫腾家门前的狼藉,帮心生火做饭。
“大娘……呜……”德珠儿、百合儿扶着腾大娘,泣声落泪。
“师妹身子被他霸占,当然欲嫁石剑,难道她还能嫁别人不成?姓宋的,你谎话连遍,你不讲人话,你不得好死。”那边,彭金石还在与宋子青争吵。
他闻宋子青一言,心头更疼更火,声嘶力竭地指着他大吼。
“彭金石,宋某忍你好久了。你下毒害石大人,又领蔡坤到谷香来找磋,现又引西北武林中人害腾大娘,你才不是人。宋某今天杀你为腾大娘报仇。”宋子青火冒三丈,怒斥他一通,拔剑相向。
“宋兄,放他走!”石剑急朝宋子青叫道。
“滚……砰……”陈彪闻言,一脚踹倒彭金石。
“姓石的,你不用假仁假义,你霸占我师妹,彭某就是死,做鬼也饶不了你。”彭金石爬起身来,又朝石剑大吼一声,跌跌跌撞撞而去。
“呜……姓石的,你真是死淫魔,昔日在西湖岸边,姑奶奶瞧庞美玲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岳凤闻言,如遭五雷轰击,情伤陡增,泣不成声过来。
“啪!”她甩手给石剑一巴掌,然后转身上马,扬鞭而去。
“妹子……岳姑娘……凤儿……”
岳森欲拦亲妹却无力起身。
腾大娘惶然大叫。
石剑捂腮流泪,泣声大喊,刚爬起身来,却摔倒在地。
唐关急飞身上马朝岳凤追去。
“石大人……”宋子青、潘栋、陈彪三人急过来扶起石剑。
“姓石的,凤妹若有三长两短,岳某与你拼命。”岳森见状,怒吼石剑。
“快去追呀!她一人走,会很危险的!”石剑奋力甩开他们,泣声大喝。
“你俩去追,我留下陪伴石大人。”宋子青急向陈彪、潘栋二人挥手。
潘栋、陈彪二人飞跃上马,急朝岳凤、唐关两人追去。
“大人,回县衙吧?卑职怕那些江湖中人去而复返。”宋子青为减轻石剑的伤感,便转移他的注意力。
“宋兄,谢谢你替我澄清事实。凤儿骑的是宝马,唐关三人是不可能追上她的,你去追唐关吧,让他三人奔往江南,直到打听凤儿安全回到雁荡山,才回谷香。”石剑却甚为岳凤担心,让宋子青去追唐关。
“可你与岳大人都是身受重伤呀?若西北武林中人去而复返,那谁来助你们脱险?”宋子青闻言,对石剑肃然起敬,但也不放心岳森与石剑。
“这里有福禄寿大师,还有乐山。西北武林中人多人受伤,他们一时不敢再回来的,他们惧怕我与他们同归于尽。去吧,凤儿的安全更要紧。”石剑却推开他,叮嘱他一番。
“那……大人珍重!”宋子青想想甚是有理,且也不敢违命,急向石剑抱拳拱手,跃马而去。
岳森怔怔地看着石剑。
“石头哥身世凄惨,大娘很疼他。她昨夜还说,石头哥当官了,不仅是他的荣耀,也是腾家的荣耀。岳兄,你冷静些,别中了那些江湖中人的奸计。”百合儿与石剑从小在一起,比任何人了解石剑,为岳森解释一番。
“兄弟,愚兄信你。唉……只是你与凤儿、庞姑娘之间,将来便很为难了。”岳森闻言,一阵感动,爬到石剑跟前。
“往后再说吧,我迟终难逃江湖谣言的宿命,说不定,等凤儿回来,或是姚家与我释怨时,我已惨死。”石剑心头一阵黯然,语气甚是无奈。
“兄弟,此一战,你真的与西北武林执仇了。”岳森指了指冯罗大叔为车福年、甘乐、钱有民、尚青堆起的四座新坟。
“七年来,他们四处散播谣言,多次欲置我于死地。我也是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石剑既委屈,又难过,还不惧。
“兄弟,愚兄与你一起面对灾难。你无论在辽东抗金,还是在谷香为官,都是爱兵如子,爱民如子。这样的人,没有理由是什么小淫魔!”岳森心头大震,激动地对石剑道。
石剑称自己忍耐是有限度的,难不成他往后会与江湖中人火拼?谣言如刀,刀刀伤心,岳凤伤心而走,她会否回到石剑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百三十七章又有线索
晚风送寒,落叶飞舞。
“大叔,小侄负重伤,劳烦你去找找福大师,请他过来,小侄有事问他。”石剑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又请冯罗大叔帮忙去找福禄寿。
“好,你先回木屋里,这里风冷。”冯罗大叔点了点头。
“兄弟,愚兄感觉福大师便是雄樱会的人。”岳森闻言,若有所思地对石剑道。
“可是,他会是谁呢?他似乎是在此隐居呀?难道他是吴忠?”石剑也是若有所思,只是不敢确定。
“福禄寿肯定是化名,但他也不可能是吴忠。因为吴忠以铁掌扬名江湖,从不用兵器。愚兄在江南长大,从小听过很多雄樱会好汉的故事。看来,你真有可能是石大侠的遗孤。”岳森分析一下,又提到石剑的身世。
“家父病逝,是我亲手所葬,他又怎会是石飞扬呢?”石剑百思不解地道。
寒风呼呼,尘土飞扬。
“也许,那人是你的养父。你说过,你是在剑阁山里长大的,而当年石女侠抛侄跳崖,也是在剑阁栈道上。”岳森思路渐渐清晰,又把石飞红当年跳崖的路线告诉他。
“啊?”石剑闻言,又惊又喜又悲,泪如雨下。
“愚兄陪你去剑阁找找线索?若能查证,便可还你清白,你蒙受的江湖谣言也将不攻自破。”岳森精神大振,替石剑高兴。
“小弟的故居很高,在一处石坪山上,现今,咱们都受伤了,无法上去。”石剑叹了口气,想想自己伤重,黯然神伤。
“这里离剑阁近,那咱们就在此养伤,一旦痊愈,马上去剑阁?”岳森却劝慰地道。
“可小弟怕那些江湖中人去而复返呀?算上福大师、乐山,也难斗杨少华他们呀?”石剑却感觉再住腾家已不安全。
“得得得……六哥……石贤侄……石将军……”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数匹马由远而近,马上乘客挥手大喊。
“是公孙大侠他们来了……”岳森又惊又喜,抓过一根木棍,柱棍而起。
“公孙叔父……罗兄弟……程大侠,赵姑娘呢?”石剑起身,他们已驰到跟前,却不见赵敏娜。
“娜妹由淅回川,却遇上赵铁山,又被他强行带走了。”罗中宝垂头丧气地道。
“你们为何会来此?”岳森急移开话题。
“咱到江南时,发现常世威刚被人落毒置死,于是便一起来川,可赶到谷香,县衙中人称你们出远门了,事后咱又在剑阁翠云廊时,却发现熊百通一伙携带伤者而奔,偷听才知,他们到白马赛暗算于你,咱便急赶来此。贤侄,你伤势如何?”公孙文简单道明经过,又扶住石剑问。
“小侄与熊百通、南宫先后对掌,受了内伤,但杀了车福年、甘乐、尚青、钱有生四人,打伤他们多人。”石剑脸色郁郁地道。
“什么?你……”程勇度闻言,怒目而视石剑。
“那些是谢建功、彭金石引来的,他们拿腾大娘、敝兄妹要挟六弟,且伤及无辜多人,六弟被迫出手。唉,这回六弟真与江湖中人执仇了。”岳森急替石剑解围,却也长叹一声。
“那也不该杀他们的人呀?这些年来,江湖中人为此死了多少人呀?你还嫌流血流得不够吗?”程勇度本对石剑误会未全释,闻言仍怒斥石剑。
“程大侠,石某不敢自称英雄。但是,石某何时滥杀过无辜?难道要石某低头挨刀,你才高兴吗?我是魔鬼、淫贼吗?那些自称江湖英雄的人,曾到过辽东杀敌吗?”石剑闻言,悲愤地反问。
程勇度哑口无言,怒气渐失。
“公孙大侠,这里有一个福禄寿的人,高大魁梧,手使金刀,在小侄几个受伤之时,他出手相助。尔后,他称石兄弟为少舵总主,但他又不象是失踪已久的吴忠,贵会是否还有人失踪?”岳森又转移话题,扯到福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