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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剑。”
“什么名剑什么英雄,”剑王将雪狸拎起来晃了一晃扔到袍子上,语气有一些感慨沧桑,“倒是姑娘,玉雪山是世间极寒之地,大雪覆盖且极易雪崩,万事小心,上不去的话就回来。”
点了点头,“无碍,我先走了,后会有期。”令仪将狐裘的帽子戴在头上,转身下了木阶步入了茫茫的雪林中,向着玉雪山而去。
剑王揉了揉雪狸的肚子,想了想又对着令仪的背影说道:“迷龙草长在玉雪山之巅,融在雪中极难发现,遇火变色。”
令仪的背影顿了顿,转过头来,清秀端丽的面容在模糊的夜色里看不清楚,她的声音有些轻柔,“多谢。”
*
令仪的出宫当然不是游历山水这样纯粹。
长公主只身一人行走江湖,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一来就可以将心藏祸心的全都引到明处,君令涧便可以顺藤摸瓜将那些潜藏的暗线一条一条的顺理清楚。
而游历的路线也并非是随便行走,晨露郡主精通医理,她著的一部医典中有提到迷龙草长与玉雪山,而这部医典因为其中涉及很多皇家隐秘,所以只在皇家藏书阁有藏本,民间很少流传。晨露郡主身边的侍女将玉雪山的美景记录在游记里,这也正好一部分遮掩了令仪此行的目的。
韩太医曾远赴药市密查迷龙草的下落,迷龙草十年一生极其珍贵,而数年前世上仅存的几株都被人销毁,是以令仪才会突然改道至玉雪山。
她原定的路线是至蜀中,蜀中有隐秘门派与世家勾结,蜀中有唐门,蜀中还有白瑶的家。
*
雪狸滚了起来,站在黑袍上看着这几天随时抱着它的人影,猛地跳下剑王的怀中往人影追去,留下一串可爱的小兽脚印。
“大白!”
剑王叫了一声,雪狸停在原地,它前后望了望,似是极为不舍,慢吞吞的又走了回来。
门这时候又吱呀一声的被从里推开,荆溪看着远去的身影不做声,剑王将手中的黑袍递到他手上,“快去吧。”
荆溪接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慢说道:“他在当年便已身死。”说罢便闪身如幻影的离开。
剑王一愣,反应过来荆溪口中的他就是当年名冠江湖的荆清雨。
心中想法被证实的怅然让剑王良久未动身形,一直站在门内的少年走出来,剑王将手搂在他的肩膀上,喟叹一声,“江湖啊”
江湖啊,谁家少年鲜衣怒马的入江湖,意气风发,把酒当歌。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了快来夸奖我!戳maomao的额头不准叫我阿花!好想做到日更三千QAQ好想开新坑QAQ
☆、重逢
玉雪山顶有峭壁,岩石发黑,像是森冷的寒铁,在白茫茫的雪山上耸立像是孤寂的死神。
令仪仰头看着峰顶,顶上覆盖了一层积雪,远远的看去像是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迷龙草就生在这峰顶么?当年晨露郡主为救那一任的影主,带着随身侍女远上雪山,等候一年才采得刚生出的迷龙草。
韩太医告诉她,世间仅存的迷龙草都被销毁殆尽,而玉雪山的这一株刚好十年之期。令仪抖了抖狐裘,微微抿唇,眼神被一片白色的雪原占据。世上只知迷龙草是是剧毒,是良药,却甚少有人知道迷龙草生于何地。
令仪掏出一把长长的绳索,绳索的一端带着倒钩,同峭壁一样是冰冷又森寒的颜色。
令仪用劲一抛,铁钩带着绳索便随着风声往峰顶攀去,哒的一声,勾住了一块突出的小小岩石,然后令仪身似大鸟,身姿飘摇的抓着绳索往峰顶纵身而上。
峭壁之下是一大片干净的雪原,雪原之外是稀疏的树林,再往下的树林便越生越密,荆溪站在一株积雪落满的树后,眼神紧张的看着峭壁上的人影,全身紧绷,似乎一出什么意外就要闪身出去。
意外并没有发生,令仪少时习武,天资聪颖,虽然剑术和江湖上有实战经验的少侠们不可比拟,但是轻功却是极好。
绳索勾住的岩石离峰顶只有一臂之遥,令仪放开绳索翻身而上,峰顶狭窄覆满积雪,她凝着目光仔细寻找,白色的晶莹一片,没有任何草木生长,脑海中兀然想起剑王说的那一句话,遇火变色。
她又翻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却怎么也生不出火焰,皱眉想了一想大概是峰顶极寒所以已经被冻住了,她的双手已经被冻的麻木,却将火折子合在手心催动内力变暖。
这样的情景有些熟悉,令仪心中轻轻一动。
很快手中的东西已经回暖,再生火时便有弱小的火焰晃动,令仪一手执着火折子,一手虚握成半圆挡住峰顶不时扫过的一阵阵寒风,蹲□子凑近积雪慢慢的移动。维持这样的动作大概有一刻钟,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令仪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若是这一株迷龙草也未寻到,那么
火光凑近的地方有冰蓝色闪现,令仪一喜,火光跟着探了过去,一株晶莹剔透的冰蓝色的长着五片叶子的草卧在雪中,浑然一体。令仪如释重负的一笑,心神一松,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雪地上打开,冰蓝色的迷龙草在令仪的手心里脆弱的不堪一击。
令仪的全副心神都在迷龙草上,合上盖子之后,她又回到峭壁边,抓着绳索往峰下而去。
而在刚才令仪所蹲下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雪下快速的移动,然后消失不见再无动静。
令仪一只手抓着绳索,一只手拿着铁盒,离地面只有一丈之遥了,却听见叮的一声,手中一空直直的往下坠去。
令仪心下飞快的衡量,她的脚尖在峭壁上借力,但是脚腕一痛,下落的速度更快。原来是峭壁上结了一层晶冰,冻滑无法借力。地面上是绵软的雪地,若是落在雪地上再快速的转身消去力道,也安全无忧。
但是她没有落在雪地上,而是落进了一个怀抱,眼前一黑,双眼被一只大掌遮住,白茫茫的雪原和森寒的峭壁就消失在黑暗中。
令仪反应迅速,右手结出一个手势向抱着她的人的颈项袭去,被那人偏首躲过,令仪再动,手腕便被抱着她的手握住。
雪原寂静,令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跳突然变的很快。覆盖在眼睛上和握着她手腕的大掌好像有一些颤抖。
令仪向里偏了偏首,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她确定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丝轻笑,声音竟然也带上了一些轻快之意,在这雪原上清清凉凉的传进抱着她的人的心里。
“荆溪。”
不是疑问,不是肯定。
覆在眼睛上的大掌一动,却并没有拿开,令仪挣脱右手,将眼睛上的那一只手移开,男子的别扭的面容就慢慢出现的眼前。
荆溪不敢看她,将脸别到一边。还被令仪抓住的手却僵直着不敢动,指尖传过来的温度都仿若是什么珍宝。
令仪扶着他的手下地,却定在原处皱着眉头不动,刚才在峭壁上借力时脚腕传来的疼痛再次传来。她抬了抬眼,看着荆溪转过脸来紧张的神色,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崴到脚腕。
*
满目望去,远山是玉带一样的雪白,呼吸进肺腑的凉气好像要将人的整个灵魂动起来,令仪趴在荆溪的背上,即使他背着自己也丝毫没有听见他的呼吸声,倒是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
“荆溪”令仪的的手环在荆溪的颈项前,脸靠在他的肩上,白绒绒的狐狸围脖衬的美丽的脸更加晶莹,雪地也将她的眸子反衬的好想洒了晶光,她看着前方空旷的雪原,低低的叫道。
荆溪低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行走,身后留下了一串整齐的脚印,越远越是模糊,女子在耳边的轻唤,温热的气息和狐狸毛的轻触让酥痒骚动的感觉一直从耳朵轮廓传进心里,“嗯?”
“没什么。”令仪轻笑着解释。
你为什么总是能找到我呢,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你真的没有什么企图吗。
令仪眯着眼看着辽远的天地雪原,荆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浸进她的心里。
*
红衣少女在阁楼上托腮远望,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