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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慕裳。
危慕裳察觉到尤金·金斯利突然强势起来的绿眸,黑瞳一沉当即提起右脚就朝他猛力踹去。
仿佛早已意料到危慕裳会出脚相向般,尤金·金斯利身体往左侧一弯,在快速的躲过危慕裳的一腿之后。
尤金·金斯利见危慕裳在冲力之下还来不及收腿时,他当即双手一伸猛地抓住危慕裳踢向他的腿脚,瞬间挺起的上半身顷刻间就强势的压下危慕裳。
就在尤金·金斯利的身影瞬间压向危慕裳时,并未上锁的别墅大门,也在此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危慕裳踢出去的右腿,被尤金·金斯利抓着猛压向她,高高直起的一字马瞬间就横在她和尤金·金斯利之间。
就在危慕裳握紧的拳头刚想击上尤金·金斯利时,她的视线不由得被瞬间大开的别墅门吸引去视线。
当危慕裳侧头看到挺拔着身影,站在大门口的罗以歌时。
危慕裳两眼就跟脱窗般瞪了一瞪,准备揍向尤金·金斯利的手也瞬间定格在了半空中。
危慕裳之所以瞬间停止进攻,是被罗以歌浑身散发出的戾气给刹的。
背光而立的罗以歌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配合着他隐匿在暗中的黑脸,莫名的就让人背脊发寒。
罗以歌刚开始一瞬简直怀疑自己看错了,他一开门,竟然看到危慕裳被尤金·金斯利快速压制在墙上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危慕裳的一只脚还被尤金·金斯利高高的杠着,那姿势身影,怎么看怎么暧昧,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
在危慕裳看着罗以歌呆愣住的神情中,偏偏尤金·金斯利还完全没把他一回事,压着危慕裳的他,竟然当着罗以歌的面就想去亲危慕裳。
“啊”
刹那之间,危慕裳只来得及看到罗以歌在门口的身影一闪,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尤金·金斯利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她被迫踢到头顶的右腿,也瞬间失去了压迫感。
维持着高踢腿的姿势,危慕裳视线一转就看到两抹高大的身影,依依不舍的纠缠在一起。
看着一身正式西装的罗以歌,和一身灰色休闲服的尤金·金斯利,缠在在一起的劲猛身影。
危慕裳默默的放下右腿,然后默默的退到墙角位置,最后再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打斗在一起的身影。
“FUCK!罗!你疯了不成?”尤金·金斯利只是想试探一下,危慕裳在罗以歌心里,到底存在着怎样一种位置。
从罗以歌一拳比一拳狠,一脚比一脚狠戾的攻击中,尤金·金斯利也算知道他的答案了。
罗以歌并不回答尤金·金斯利的问话,只用劲道十足的拳脚回应着尤金·金斯利。
朋友妻不可欺,先不管他和尤金·金斯利是不是朋友,但凭他和尤金·金斯利的战友关系。
尤金·金斯利竟然敢对他的女人这样,罗以歌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罗以歌的进攻越来越激烈,当他盛怒中百分百发力之时,貌似尤金·金斯利的压力会非常巨大。
“罗!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第一招就被罗以歌占去了优势地位,再加上尤金·金斯利并没有真的想跟罗以歌交手,越来越招架不住的尤金·金斯利,只得边防守边求饶着。
“解释?我比较想你从我面前消失!”罗以歌见尤金·金斯利被他狠揍了几拳,踢了几脚也没见他出全力还手后,转瞬之间下手就更重了。
“哦——”胸口猛地被罗以歌踢中急急后退中,尤金·金斯利惊呼着的同时,不忘用眼神喝止出现在大厅,妄想上前帮他的马特·亨利等人。
被尤金·金斯利高贵冷艳的绿眸一扫,从楼梯下来走到大厅的马特·亨利
当即停下脚步,跟身后的兄弟一起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拳脚相向的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
被罗以歌的狠戾进攻迫得逐渐发力的尤金·金斯利,为了不在罗以歌手下再次一败涂地,最终不得不跟罗以歌全面交锋起来。
危慕裳看着一边打还一边想解释着什么的尤金·金斯利,再看看完全不听只顾着狠揍尤金·金斯利一顿再说的罗以歌。
危慕裳看着看着这心里就有种两毛头小子的即视感。
看着尤金·金斯利奋起直追的反攻,危慕裳默默的用曲起食指摸了摸鼻子,尤金·金斯利的反攻之路,貌似一点也不顺畅。
马特·亨利都有些傻眼了,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在他心中一向高贵冷艳,邪肆又优雅的老大,现在竟然被罗以歌给揪着衣领不算,还被罗以歌给摁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你想说什么?尤金,我警告你!不准碰她!”
罗以歌将尤金·金斯利死死的压在墙上,深邃的瞳眸既冷又狠的死盯着尤金·金斯利,那眼暗黑嗜血的,仿佛要将尤金·金斯利拆吃入腹一样。
罗以歌的双眼闪烁着暗黑的狠戾嗜血,这是尤金·金斯利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一刻,尤金·金斯利算是明白危慕裳对罗以歌的重要性了。
“我没想碰她!罗,请你相信,我真没想碰她。”
虽然衣领被人揪着很美面子,让他显得很窝囊,但此时的尤金·金斯利显然没想那么多,摊着双手就第无数次的跟罗以歌解释道。
“哦——”
在尤金·金斯利那双急于解释的绿眸中,罗以歌沉默了两秒,随后他紧握的右拳朝尤金·金斯利的腹部狠狠的捶了一拳后,这才撤手放开他。
从腹部传来的钻心的疼痛,顿时让尤金·金斯利闷哼着捂着腹部弯下了腰。
一直冷眼旁观般看着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危慕裳,见他们两人终于停手后,表情依旧没多大变化的站在门口。
马特·亨利现在的心情真心复杂,看着自己一向崇拜的老大,被人这么凌虐大受打击不说,还不能出手帮尤金·金斯利。
“你当真下黑手?”尤金·金斯利捂着腹部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侧眸仰着罗以歌就痛心疾首的问道。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罗以歌晲了尤金·金斯利一眼询问道,随后看着危慕裳朝她招了招手,就率先朝大厅的沙发走去。
危慕裳看着罗以歌走向客厅的身影犹豫了一瞬,这才默默再次走进大厅。
站在楼梯前的马特·亨利和其他三名年轻男子,见罗以歌犹如自己家的轻松随意,不知是阻止还是放任的他们,只得将目光投向仍半弯着腰的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看着自动自觉,完全没把他这个主人当回事的危慕裳和罗以歌,他缓缓直起腰,随后就跟没事人似的走到沙发,坐在他们对面。
罗以歌坐在沙发上,舒展开的四肢让他即使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那股迫人的强大气场,也仍旧让人不敢忽视他。
“罗,我找你什么事,你心知肚明。”
坐在对面同样好以整暇的尤金·金斯利,看着紧挨着坐在一起的危慕裳和罗以歌,视线掠过危慕裳就停在罗以歌脸上。
“我的答案你也心知肚明,但你还是来了。”靠在沙发上的罗以歌右手一伸,长臂就搭着危慕裳的肩揽着她。
对于罗以歌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危慕裳眸光微闪了一下,犹豫一瞬终是没动手挥开罗以歌的手。
“那件事是真的?”两人之间像是打着暗号般,尤金·金斯利绿眸异常认真的看着罗以歌,嘴里说着一般人不懂的问话。
危慕裳的视线在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身上轮流转悠着,尤金·金斯利口中的‘那件事’,是指火凰?
“真与假,你同样心知肚明不是么?”罗以歌的薄唇牵扯出一抹轻笑,深邃的瞳眸盯着尤金·金斯利时,显得更加深邃了。
“所以是真的对么。”尤金·金斯利敛着眸晲着茶几上的咖啡
杯,降低不少分贝的声音,像是反问着罗以歌,又像是自言自语。
罗以歌只是沉默的看着尤金·金斯利,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他和尤金·金斯利之间的关系,罗以歌说起来也有点复杂,总之,今日之前,他从没将尤金·金斯利当成是自己的敌人。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沉默半响后,尤金·金斯利重新抬起眸,此时的他,绿眸恢复成以往看似高贵实则冷厉的眼神。
“是。”罗以歌不躲不闪的跟尤金·金斯利对视着,在尤金·金斯利审视着他的绿眸中,罗以歌眼也不眨的肯定道。
沉默再一次的萦绕在空气,压抑的气息让危慕裳明确感受到,空气中的某种东西,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没别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