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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内全给我吃完,吃不完的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吼完后一号也不去看那些战士,径自坐下吃起自己盆里的生肉配饭。
“tnnd,瞧瞧这肉长得多好,还敢给我嫌弃。”嘴里嚼着生鱼肉,一号看着筷子上的牛肉道。牛够肥,味够鲜,明显是刚刚从牛身上剥下来的,这群菜鸟还这么不知好歹。
战士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瞄你,手里拿着筷子却没几个人去夹生肉。
“tm还不吃?”吃完鱼肉见这群菜鸟还没几个人动筷子,一号递到嘴边的牛肉一顿,眉头一皱又吼了一声,“别以为我跟你们开玩笑,吃不完就给我滚蛋!九分钟倒计时开始!”
“”
有些大胆点的,夹起生肉直接往嘴里送,反正没吃过,尝尝也好。
哪些想吃又不敢吃的,颤颤巍巍的夹起生肉递到嘴边,看着那一反平常的颜色犹豫半响,最后眼一闭往嘴里一送一咬。
上下牙快速嚼咬着,大脑里反射出这样的信息:
韧韧的挺爽口的味道挺鲜的不过腥味好重咽下去!
咕噜一声刚滑进胃里,脑中又开始yy:
生的!
“呕”
一边吃,还能一边听到‘呕呕’的声音,好不容易吃进胃里,结果在大脑的无限遐想命令下,身体本能的排斥着又往上送,上涌到喉咙忍住,看一号一眼又不敢吐出来,于是鼓着嘴强忍又狠命往下吞。
“你真不吃?”淡定优雅的吃着盆里的肉,危慕裳看着对面直愣愣看着生肉,正在天人交战的淳于蝴蝶道,“只剩六分钟了。”
淳于蝴蝶死瞪着三块生肉,抿着嘴咽了咽口水没回答危慕裳,在她眼里,这盆里的真不是肉啊!而是亿亿万万无数的寄生虫啊!
看久了就好像一条一条恶心的寄生虫在她盆里爬着一样,越脑补生肉的各种信息,淳于蝴蝶就越没勇气去拿起筷子。
“四分钟”将最后一块生牛肉送进嘴里咽下肚,再将最后一口饭吃下,危慕裳看一眼时间给淳于蝴蝶报着数。
“三分半”
“淳于蝴蝶,你不打算当特种兵了?”顾林手支在饭桌上撑着脑袋,眼也不眨的看着淳于蝴蝶。
“蝴蝶姐,你就吃吧,吃下去就没事。”时朵朵吃的也差不多了,见淳于蝴蝶盘里的肉还是动也没动,便皱眉劝着。淳于蝴蝶对她挺好的,她不想淳于蝴蝶就这么走了。
眼一闭,淳于蝴蝶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盆寄生虫,握紧双手在心里强自默念着:没事没事盆里的肉是熟的,吃了也死不了死不了死不了
“三分钟”在淳于蝴蝶仍在纠结时,危慕裳不紧不慢的道着。
“吃就吃!”淳于蝴蝶嘴一抿眼一睁,拿起筷子就横扫起来,夹起生肉就往嘴里送。撕咬下一口直接往下吞,再咬再吞。
看着淳于蝴蝶的吃炸药般的神情,危慕裳抽搐着嘴角,顾林则目瞪口呆的瞪着淳于蝴蝶,咬下那么大块的肉她都没嚼?直接吞下去也不怕咽死!
还有,她那是吃肉么,在顾林看来,那根本就是往胃里倒肉!对,倒肉,直接从盆里进到嘴里然后直接滑到胃里,都不带换气的。
“蝴蝶姐,你慢点!别咽着”时朵朵刚吃完饭,就见淳于蝴蝶面目狰狞的在狼吞虎咽中,连忙抚着她背帮她顺气,唯恐她被那肉块咽着。
淳于蝴蝶就那么忍着咬着,一盆肉三两下就被她倒进了胃里,最后快速爬着饭以消除口腔里的腥味感。
“一分钟淳于蝴蝶,你创造了你有史以来最快的吃饭速度。”在淳于蝴蝶放下筷子的时候,危慕裳再次看了眼时间,刚刚好一分钟。
一顿饭,一边往下咽一边往上涌,涌上来又咽下去,一顿饭,咽咽涌涌间,为了特种兵的至高荣誉与梦想,倒也不少人吃完了。
“呕”
吃完后,有些战士实在是忍不住,死灰着脸,强忍着呕了又咽几个回合后,最后顶不住的捂着嘴跑出了食堂。
“呕呕”随后,从食堂门口清晰的传来阵阵大声呕吐的声音。
食堂门口的呕吐一传进食堂里,本就强忍着阵阵酸水往上的胃,此时更是阵阵轻呕声响起:
“呕”捂着嘴偷偷看向一号,在那张黑脸下再次强忍着咽回去。
“呕”
“呕”
“”
有些人本来能忍住,可被门口爽快的呕吐声一刺激,大脑控制不住身体的阵阵强力反应,纷纷跑出食堂,有人带头后,后面就一个接一个的蜂拥出去。
终于,在第五个身影跑出去后,一号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tm出去了就别给我回来!”
‘蹬蹬蹬’的脚步声一顿,在一号威严的咆哮下,捂着嘴还未跑到门口的战士霎时僵住,被吓得点穴般定住,看着几步远的食堂大门,在门与特种兵之间纠结几秒,最后再次强忍着又一个下咽,默默转身走向饭桌。
出去五个战士后,在一号凌厉的瞪视下倒也没人再敢跑出去,食堂里的呕声也消下去不少。
淳于蝴蝶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不断往上涌的酸水,终于在耳边的呕吐声消停时缓解不少。
一番折腾,在特种基地唱的第一支饭前军歌,吃的第一顿午饭,都让他们终身难忘。或者说,从他们跟着曲封踏上火车开始,一夜没停过的折腾再加上那场暴雨,就已经让他们记忆深刻。
而现在,他们踏进基地的门还没有半天,两百三十名战士就已经有九名被送了回去。
中午有一个钟的午睡时间,被子还在阳台上晾着,危慕裳与顾林两人在一张床上抱着取暖。
午睡时间一过,集合号角响起,却有一部分人没从床上爬起来。
曲封带着人去宿舍找时,才发现他们一个个全身滚烫,赶紧把军医叫过来,一检查都烧到四十几度的超高烧了。估计都烧迷糊了,难怪没听到集合号。
将没爬起来的战士都抬到医务室去打针,一号看着其他人红彤彤的脸蛋便让军医一个个给他们检查一番。
他们昨晚在狂风冷雨中淋了那么久的雨,之后又穿着湿衣服行跑了那么久,汗水跟雨水一混合,又穿着水鞋般的军鞋踏着水洼跑,发个烧感个冒也正常,绕是喝了碗热姜汤也没发挥多大作用。
战士都检查完后,一号一声令下,除了超高烧的先看病外,其他感冒、低烧、就是高烧的都一样,打了针吃了药就给他滚出去训练。
在危慕裳的记忆中,从小她体质就挺好的,烧也只发过一次,中午喝了碗姜汤现在倒也没什么事,顾林感冒了,倒也不严重,就是有点鼻塞而已,淳于蝴蝶跟时朵朵也只是有点低烧,问题也不大。
在基地有两个训练场,宿舍办公楼建在中间,前面后面各一个训练场。
此时,三号曲封在前训练场操练着老兵,一号不知去向,罗以歌站在后面的训练场上,除了在医务室打点滴的二三十个兵,站在他面前的战士只剩不到两百人。
他清楚的知道,越往后一日,站在他面前的战士就会越少,到最后能留下来几个他也不清楚。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是带病之身,而且,你们有一部分人在战士连曾是我的兵,初来乍到又身体不适,所以,今天下午我不会太为难你们。”
罗以歌一副我们有旧交情,凡事好商量的语气,只是他看着他们的眼睛能不那么犀利,脸上的神情也能放柔一点,别把那副标志性的阎王脸摆出来的话,他们或许更能相信他的‘不会太为难他们’。
“全体都有,向右转!二十公里山地越野,跑步走!”
战士一听二十公里差点晕倒,还说什么知道他们带病之身,不为难他们,结果一上来就给他们来个二十公里的山地越野!这算哪门子的不为难
虽然心里哀嚎不已,排在最前面的战士却不得抬腿跑起来。
在战士连他们就已经学会,在部队,什么是绝对的服从,别说二十公里了,就是首长一不小心冤枉了你,让你跑一百公里,你就是有冤也得先服从命令,跑了一百公里后才能伸冤。
特种基地没有女教官,三个号人物清一色男人,他们女兵的训练自然是跟男兵在一起,训练量更是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你是女兵而有所放水。
女兵的队列在左侧,接着男兵的屁股往山地跑去。
罗以歌在旁边边跑边督促他们,时不时的喊着快点,就跟放牛一样,很显然,战士就是那群牛。
危慕裳跑在后面,罗以歌的身影就在她前方不远处,跑了两公里的山路,她就紧紧盯着前面一人的背影,刻意不去看那抹矫健的身影。
“啊”
一道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