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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院外石板凳,危慕裳的思绪又有些飘忽了,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她向下一瞥就能清楚的看到院外的石板登,那她住的楼层应该不高,二楼?
罗以歌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三个字?
那真的是真的么?会不会是哄她开心的?
危慕裳直觉的否定了那个想法,像罗以歌那种性格的人,不可能会像淳于弘那样,专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哄女孩子开心。
那,难道罗以歌说的是真的?真心的?
可是为什么?
罗以歌为什么会喜欢她?
这个问题危慕裳一直没想明白,罗以歌到底喜欢她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危慕裳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危慕裳垂下有丝疲惫的眼眸。
这种事,这种情况,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
想不明白罗以歌,那她从自己身上找答案好了。
危慕裳非常明白,她绝对没有像危元溪说的那样,无耻的去勾引罗以歌,去爬上他的床,她没有。
肯定没有,这点危慕裳非常清楚。
一直以来,从新兵连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躲着罗以歌,她根本不可能那样做。
那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谁促成的?
危慕裳不敢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但最起码,这绝不是她一手促成,也绝不是她所希望的。
现在的危慕裳热爱部队,非常热爱。
可以前的她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当兵才来当兵的。
她是为了大哥哥,为了一线能找到大哥哥的希望,她才来当兵的。
如果,如果当初的危慕裳知道,她当兵一年多非但没找到大哥哥,反而遇到了罗以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的话,也许她就不会想来当兵了。
小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部队还分很多军区,军区下还分很多连队,她知道大哥哥当兵去了,她也去当兵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大哥哥了。
长大后,即使危慕裳明白全国那么多部队,那么多兵种,就算她当了兵,进了部队也不一定能找到大哥哥破罐子破摔(gl)又名'白富美影后的堕落血泪史'全文阅读。
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当兵,只因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她不想放弃。
小的时候危慕裳不知道有爱情这回事,稍微长大点后,她以为她对大哥哥的感情是爱情。
可后来她发现,她对大哥哥的那种依赖应该不是爱情。
就像她对母亲的依赖一样,她明白母亲永远的走了,她再也找不到了,所以她只会将这种感情深埋在心底。
可大哥哥不同,大哥哥还活在这个世上。
小的时候危慕裳就知道,大哥哥是除了母亲之外对她最好的人,这个世上,她已经失去母亲了,她不想再失去大哥哥。
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进了部队当兵,其实,就算找到大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该怎么做。
也许只会远远的看着他,知道他过得幸福,过得开心就好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顾林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她傻,危慕裳也知道她这样做的确很傻。
可是,如果不去追寻大哥哥的脚步。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目标的人,她没有亲人的关心,读书考了好成绩考了好学校也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
她如果不给自己找点目标的话,就只能浑浑噩噩的上完学步入社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专业,能做什么工作。
这些问题,是危慕裳在大哥哥离开她的一个星期后想明白,从那以后,她就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当兵,找到大哥哥。
就这么简单而已。
危慕裳承认大哥哥对她很重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她的精神支柱。
不对,应该说,就算是现在,大哥哥也依然是危慕裳心中的一种信念。
危慕裳曾想过,如果她找到大哥哥的话,大哥哥会不会也喜欢她,他们会不会有可能。
可是,危慕裳的一切打算,一切的可能都让罗以歌给打乱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男人闯入她的生活,蛮横强势闯入的那么彻底,那么不容她抗拒。
危慕裳头疼的想,她的大哥哥是那么温暖阳光的一个人,而罗以歌呢。
除去正事上的强势与强悍,他根本就是一个流氓无赖。
怎么能跟她的大哥哥相提并论。
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温水,危慕裳仰天长叹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天呐,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跟罗以歌,真的可以么?
其实罗以歌也没什么不好,他对她挺好的,长得也挺帅,实力么,从敌人想挖他墙角就可以看出,实力肯定也不赖。
她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么,罗以歌要貌有貌,有身材有身材,收起来应该也不错。
收不收?
叮!
此时危慕裳才想到一个问题,她才十九岁晚明全文阅读。
现在就想这些会不会太早了点?
眼看着罗以歌就快要修成正果了,结果危慕裳却因为自己的年龄问题,再次将这件事抛诸在了脑后。
她貌似忘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虽然她才十九岁了,可罗以歌都二十九岁了,她也该为这件事着想了吧。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医院也渐渐热闹起来,走廊外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像是从来没停歇过。
危慕裳洗漱过后,就有护士端了早餐过来,喝了点粥危慕裳刚躺下没多久,护士小姐就拿了五六瓶大大小小的针水过来。
打针前护士小姐先帮危慕裳换了头上的药。
但是,这针一打这药水一吊,危慕裳就傻不拉几的在床上渡过了一上午。
中午随便吃了点后,危慕裳就再也躺不住了,顶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危慕裳就准备到小院子里走走。
经过隔壁病房的时候,危慕裳眼角余光随便瞥了眼,片刻没停留的继续走,但是,有人叫住了她的脚步。
“门口那谁?进来帮我打点水!”危慕裳隔壁的病房在危慕裳一晃而过后,传出了一声甚是雄性的叫嚷。
听到声音危慕裳停下脚步,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好几圈,她面前的走廊里没一个人。
朝身后瞅了一眼,尽头就是她的病房,她站在倒数第二间病房门侧。
刚才那道声音是在叫她?
犹豫半响,危慕裳后退几步站在她隔壁病房门口,黑瞳瞅着病房里的病号没出声。
病房里就一个人,穿着病服躺在床上,右脚膝盖以下全打着石膏,正高高的吊在病床架子上。
病床上的郑飞没想到危慕裳会倒回来,他刚才瞥见人影就是一喊,喊完他才发现对方穿得是病房服,不是护士服。
一个抬头一个侧头间,四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这位同志,你叫我?”看着对方的平头和坚定的眼神,及那身上散发出的沉稳和冷硬,危慕裳断定,这也是一个军人。
并且,肯定是一个杀过人见过血的军人,那双眼睛的眼底深处太过冷冽与血腥了。
罗以歌眸里闪过杀意的时候,危慕裳也在他眼底看到过这样的冷冽与血腥,那是种嗜血的眼神。
就像一把刀一样,它喝过的血越多它就越是锋利,它的杀气也会越大。
人的眼睛也一样,手上沾染的血腥越多,眼底呈现出的嗜血眼神也会越浓。
看到窗外的院子时,危慕裳就知道这是她和祁覆之前来的军医院,军医院里出现军人一点也不奇怪。
但眼前这人的嗜血眼神么,一般的兵种是不会这么血腥的。
危慕裳想,这人应该也是一名特种作战的战士了。
郑飞察觉到了危慕裳对他的审视,他也发现了危慕裳异常镇定与淡然的眼眸。
“同志,不好意思,你能帮我打壶水么?”郑飞略微苦笑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跟危慕裳求助道我的贴身校花。
他这条腿现在这样,要想干个什么事还真是不方便,这让一向自给自足惯了的郑飞,十分的不习惯。
看了眼郑飞打着石膏被吊起的右脚,危慕裳再次看了眼走廊,虽然走廊上能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但一眼看去一个人也没有。
像雷锋叔叔学习,军人更应该以助人为乐。
危慕裳身子一侧,就走进了郑飞的病房。
“早上护士小姐没帮你打水么?”像郑飞这种情况,医院里的护士应该什么都帮他弄好了才对呀。
“打了,我喝完了,刚才忘记跟她们说了。”看着危慕裳拿起水壶要出去帮他打水,郑飞颇为不好意思。
危慕裳头上还缠着绷带,她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