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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收拾你!”见淳于蝴蝶承认错误的态度良好,这又是在战场上,罗以歌也不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话让淳于蝴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淳于蝴蝶在心里哀嚎不已,罗以歌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她,好歹给她个痛快,这么一直吊着,心灵的煎熬更她难受。
从淳于蝴蝶那张懊悔的脸上移开视线,罗以歌便不再看她。
“任务完成的如何了?”刚才在驾驶舱的时候,罗以歌看了眼战场上的伤亡数据,猜测出他们的任务也该完成的差不多。
其实罗以歌有想过他们也许能给他一场意外,但真正让他的意外的是,在失去联系的情况下,这几个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聚结在一起的。
罗以歌在问完话后,目光是停留在危慕裳脸上的,危慕裳见罗以歌看向她,她便回道:“报告!只剩最后一个目标了。”
罗以歌的视线再次一一从他们的脸上扫过,随后他眸一沉,沉声说道:“解散!”
了解到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后,罗以歌便没再多说什么耽误他们的时间,就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
直到他们七人消失在前往总部的丛林中后,罗以歌才收回一直停留在他们背影上的视线,转身上了飞机。
“罗队,他们能完成的了任务么?”乐浩石看着副驾驶座上的罗以歌,其实他很怀疑。
以他的经验及蓝军的军事技能来说,乐浩石觉得危慕裳他们很悬,悬得一个错步就无翻身之地。
“能或不能,再过几个小时你便知道了。”罗以歌回答的临摹两可,其实他也不确定危慕裳他们到最后究竟会怎么样。
在丛林小心翼翼的直奔总部方向时,他们奇异的没遇到任何一个蓝军,他们就跟进入无人之地般轻松不已。
“怎么那么静,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跟随大部队一起奔跑着,余北在看了眼四周寂静异常的丛林后疑问出声。
太静了,静的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那也只是好像,谁知道蓝军会不会什么时候就突然跳出来。”淳于蝴蝶不以为意,蓝军什么时候埋伏的一眼就能让他们看出来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还是不对劲!”余北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就觉得不对劲。
“”淳于蝴蝶无语,余北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第六感比她还敏锐了,“我看不对劲的是你吧!”
“好像真有点不对劲。”淳于蝴蝶强烈的反驳话语刚落音,危慕裳便皱着眉小声道。
危慕裳在说不对劲时,脚步不由自主的缓慢了下来,其他人听到她也说不对劲便都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不对劲的?”淳于蝴蝶瞅了眼余北又瞅瞅危慕裳,没有蓝军不是更好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危慕裳快速的拿出地图仔细的在上面寻找着。
他们之前辨认总部的方向时,是按最近的路线走的,但现在越接近蓝军总部的位置,危慕裳便越觉得不对劲,好像他们忽略了什么。
“这里!”危慕裳在地图上找了几眼,食指忽的指着地图上红色三角形旁边的一条白色线状物。
“这是河!”顾林靠在危慕裳身旁,看着她食指指着的地方,顾林惊声疑问道。
虽然地图的那条白线不是很宽,但那个比例,顾林觉得很悬。
祁覆跟西野桐看了眼后,也都拿出自己的地图在研究着。
“不就是一条河么,我们游过去不就得了?”看清楚那条河就在他们这条路线的终点时,淳于蝴蝶还是不以为意,他们又不是不会游泳,直接游泳过去不就搞定了。
“说得轻松,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个几十斤的背包,还有你的枪,长时间侵泡在水里能行么?”余北见淳于蝴蝶说得简单张嘴便反驳道。
那条河光看着河面也不会太窄,他们轻身游过去肯定是没问题,问题是他们的背包那么重,侵在水里就更重了,在水里他们肯定不比在地面灵活,不被压扁就不错了。
再者,他们的枪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举着吧,一直泡在水里就更不行了,要是枪膛里全进了水他们还拿什么攻打蓝军。
“好像也是哦。”淳于蝴蝶想了想,难得的赞同余北的看法。
“那条河应该就在前面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祁覆收起了地图,看着其他人道。
那条河流是条暗流,在突然冒出水面后,途径的河流将蓝军总部半包围了起来,他们若想去到总部,除了渡河,便是绕到上流源头处再绕去总部。
河面的宽度估计不小,想要渡河应该不易,这一整片的丛林又着实大了点。
祁覆想,许是蓝军想到他们若绕到此地的话,也必定会绕到上流去,所以蓝军并没有在这片偏僻的丛林布下重兵。
一行人赶到河流边缘,看着甚是宽阔的河面纷纷瞪眼了,河面平静无波,宽度更是延伸出去好远。
“天!这河怎么这么大?”淳于蝴蝶张着唇一直都没合上,这也太出乎她意料,地图上就那么牙签似的一小条白线,到了眼前就瞬间睁大了无数倍。
看着这宽壮雄伟的河流,危慕裳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们一路走来,一个蓝军都没看到了,要是她是蓝军,她也不认为红军会从这条河流渡过去。
先不说他们身上的负重及枪支进水的问题,但就这太过平静无波的河面,就足以让人联想到它的危险。
水,向来了深了水面才会如此平静。
且,这条河流本就是一条暗流涌上浮出水面的,谁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河面底下有没有暗流,隐藏着什么危险。
微风轻轻吹拂而过,河面荡起丝丝波纹后,一波一波的向外漂浮而去,平静的河面依旧平静。
一行七人并排遥望着,上下无尽头的河面及遥远河对面的山林,都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半响后,见大家仍一脸惨淡的看着宽阔的河流,危慕裳转身在树荫下坐了下来。
“先吃点东西吧,稍后再做打算。”喝了口水,翻开背包拿出面包后,危慕裳便开始啃。
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他们可以先放下,眼下一整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危慕裳觉得她还是先补充足了能量再说。
“我靠!你还吃得下,等下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死呢!”顾林一转头就见危慕裳有滋有味的在啃着面包,她当下就被刺激到了。
危慕裳什么时候这么没危险意识了,她现在竟然还吃得下去,任务完成不了还不定罗以歌怎么收拾他们呢。
到时别说吃饱喝足了,他们估计就连睡都没得睡。
“死了那就更不能做饿死鬼了,我还是吃饱了先。”说话间危慕裳已经三两下啃完了一个面包,她顺手拿起第二个面包张口便咬了下去。
“”看危慕裳那模样,顾林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不过她可没心情吃。
“我觉得危慕裳说得对,就算死了也不能做饿死鬼,我也吃饱了再说。”
见危慕裳啃面包啃的津津有味的,淳于蝴蝶便发觉她的肚子也在抗议了,然后她也果断的在一旁坐了下来啃干粮。
转眼的瞬间,看着其他人都坐在树下啃干粮的模样,顾林便悲哀的发现,他们七个人,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担心他们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吃饱了才有精力想。”见顾林的眉头一直都紧皱着,危慕裳奉劝道。
一直以来都是顾林劝她别那么多,什么时候顾林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哎,那你的想法是?”顾林侧头,一把抓过危慕裳吃了一半的面包张嘴就啃。
食物被抢,危慕裳瞪眼,接着她又从背包搜出一个面包来啃,她不喜欢吃又干又硬又难下咽的压缩饼干,还好她还有老兵的面包可以吃。
“我想渡河。”声音不是很大,危慕裳嘴里吃着面包,黑瞳默默的看着前面的河流淡声道。
“咳咳咳,你说什么!”顾林刚好在喝着水,听到危慕裳说想要渡河,她一个气息一个不顺就呛了一声。
其他人也听见了危慕裳的声音,除了祁覆跟西野桐微讶异的眼神,剩下的都睁大一双眼惊恐的看着危慕裳。
河流里的危险谁也不知道有多大,但绝对不安全就是了,就像蓝军猜测他们不会渡河所以没在这边安排兵力一样,他们也没想到危慕裳会选择要渡河。
“危慕裳!你说什么?”淳于蝴蝶虽然之前说得轻松要游过去,但自从看到真实的河流后,这个念头她便再也没想过了。
那也,太不要命了点。
水火无情,河面那么宽,若是进了河,那可就是无依无靠的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