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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个高高拱起的绿色大物,危慕裳突然黑瞳一亮。下一刻她立马将步枪给端了起来,边机警的在四周观察着,边脚步不停的向那个庞然大物走去。
走到庞然大物前,危慕裳也没观察到四周有什么异常,想到之前的三名老兵,危慕裳就心安的放下了枪。
看着庞然大物异常熟悉的体型,危慕裳果断的一把掀开了伪装网。
伪装网一掀,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军用越野车车头,危慕裳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快速的将伪装网收起扔在后座,危慕裳就果断的卸下背包,打开车门将背包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坐在有些发热的驾驶座上,危慕裳却颇感舒服爽快的笑了笑。
有车,她竟然遇到了一辆车。
危慕裳在车头迅速的扫了眼,真没人傻到给她留下钥匙,但这可难不倒她。危慕裳俯下身,在驾驶座上捣鼓着。
先不管这车她能开多久,但不管开到多远去,她能少走一步路就减少一分体力的流失。
既能保存体力,现在的天气又这么折磨人,这种不损人利己唾手可得的便宜,危慕裳觉得她不占的话就是傻瓜了。
容信他们飞奔着,在爬上陡坡一下跳到山路上时,他们就听到越野车打起火准备启动的声音。
刚才伏在驾驶座下,危慕裳就隐约听到了有丝不对劲的声音,想着赶快弄好趁早离开此地,打着火后危慕裳刚起腰在驾驶座上坐正。
透过挡风玻璃,她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三抹熟悉的身影。
看着危慕裳果真如他们所想的坐在了他们的车上,老朱连忙指着危慕裳并上前道:“你快下来!这车是我们的,你不能开走!”
“我说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哈,你把车开走,扔在哪个旮旯角落出了事,要负责的可是我们!”
老段也气得不轻,一出场就被灭也就算了,最后还要把他们的战车也给掳了去,不要太过分了。
“你如果把车开走了,我们没法跟上头交代。”容信的语气还算平和,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跟危慕裳商量道。
危慕裳懊恼,要是她一步或者他们晚一步,要是她刚开走车而不是刚打着火,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抱歉,班长,这车现在是我的!”看着越走越上前的老朱,危慕裳微眯着眼,双手果断的搭在了方向盘上。
在战场上把车给弄丢了,危慕裳自然知道他们不会太好过。但是,这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脚轻轻放在油门上,危慕裳盯着直直向越野车走来的老朱,缓缓又坚定的踩着油门。
“什么叫你的?你小子别太过啊——”老朱越走越快,想着上前把危慕裳从他们的车上给揪下来。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危慕裳开着越野车,速度迅猛的直直朝他冲来,看着危慕裳坚定狠绝的黑瞳,及快要撞上自己的越野车,老朱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向旁边闪去。
越野车仅仅与自己的身体擦身而过,凌劲的气流更刮得老朱脸庞一痛。
容信跟老段看到危慕裳速度极快的撞向老朱,两人眉头微微一皱,他们倒不是担心老朱的安全。
而是他们也知道只有此方法才能离开,他们担心的,只是如何跟上头交代,他们的车被一个菜鸟给强行掳了去而已。
看到危慕裳如此果决的做法,容信跟老段倒也不会真上去拿命跟她拼。毕竟,说到底,死人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快速从他们三名飞驰而过后,危慕裳的速度未减,看着后视镜里一脸郁闷的他们,她朝他们挥手道:“谢了!班长!”
“我靠!”看着一转眼已远远消失在前方的车影,老朱稳住身形后不免咒骂一声,危慕裳是想撞死他不成!
忘恩负义的家伙,亏他刚才还看那么小就这么辛苦,主动把鱼罐头送给她,现在倒好,她都想对他大开杀戒了。
一脸郁碎的走回容信跟老段身边,老朱突然咬牙切齿道:“要不我们追上去?把车给抢回来!”
顺便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老朱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征求的看向容信跟老段。
“”老段看着一脸兴奋的老朱不说话,他觉得老朱太天真了点。
“你已经死了。”容信实在是不想泼老朱冷水,但,这是事实。
“”老朱当然也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但是,如果他们那什么的话,也没有人知道不是么,“如果”
“没有如果!”一听老朱还在打着主意,容信厉声打断了他。
军人讲究的是自律,不是别人看到了就是发生了,别人没看到就没发生。
做了事却不承认,死了却还耍赖,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耻辱!
“汗!老容看你误会了吧!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一不小心把我们的车给毁了,你说曲队会怎么收拾我们!”
耍赖什么的老朱也知道这很无耻,所以他也就想想而已,没想到容信还真误会他了,连忙解释道,他可不能让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容信与老段相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异常的黑,他们还是祈祷危慕裳能把他们的车完好无损的送回基地好了。
危慕裳开着越野车往目的地一直从中午开到了午夜,途中遇到了好几拨埋伏在一旁侦察的老兵。
也许是开着车嚣张的在山路间奔驰的行为,着实不像新兵还是啥的,而所有的战士都全副武装的只剩一双眼睛是原来的色彩。
没人发现危慕裳其实不是老兵,更没人发现她是一个女兵。
其实混淆视听的最主要原因是,危慕裳臂膀上贴着的那张蓝色臂章,这次的演练老兵是蓝队,新兵是红队。
而危慕裳在老朱听到自己是女兵而惊恐的尖叫着跳离她时,眼疾手快又不留痕迹的撕下老朱的臂章快速的揣在了兜里。
当时老朱是侧对着她,他的身影完全挡住了她的所有,故容信跟老段都没发现她的小动作,而老朱又因为太过惊讶了,也没留意到她的动作。
新兵是从外围步行渐渐往里靠拢,而老兵除了开车的基本都是直接空降到内围的。
所以当危慕裳开着车越往里的时候,因为新兵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步行闯入到他们的境界,故老兵的警惕性都没怎么设防,很多还在路上溜达着寻找窝藏点的。
要是顺着方向同行的话,危慕裳一般都会直接飞驰而过,若是正面相撞的话,对着路边直直看着的老兵,危慕裳还是会表示友好的敬个礼,然后再速度不减的继续前行的。
危慕裳想着这样一直开下去也不行,越往里老兵会越多,要是不小心撞上到了非说话不可的地步,她一出口准露馅,到时如果遇上围攻,一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她可没把握能一一搞定。
找了个偏僻无人不容易被侦察的位置,危慕裳将奔驰了十多个小时的越野车停了下来。
仰靠在驾驶座上,危慕裳闭眼伸手揉了揉内眼角。
为了更好的存储体力,她该吃点东西了,也该休息了。
基地发了三天的食物分量,其实危慕裳只要再拿多一份食物也就够了的,但她想着到了最后几天肯定没什么时间找野生动植物吃。
而且,最后聚集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她也许会跟顾林她们遇到,多份食物多份保障。不过多了几份食物,她的背包也更中了就是,好在她现在不用步行。
喝了口水后,危慕裳抓过背包,食物里鱼罐头是最重的,她本想先将鱼罐头给啃了以减少重量,但她想到顾林是最爱吃鱼的,她就又将鱼罐头给塞了回去,掏出面包就开始啃。
详细规划了一下接下的计划,危慕裳决定她明天再开一天的车,最多到后天上午,她就得弃车步行。
越进到内部检查会严,她开着一辆车又是单独一人,目标太过招摇了。
一旦被拦截下检查,她出口露陷,二话不说就倒车走或者直冲的话,招来的肯定是枪林弹雨,还不如她轻松的在丛林见穿行来得安全。
打定主意后,危慕裳也啃完了面包,又喝了口水后。危慕裳腰间的手枪也没卸下,她爬到后座,把步枪以射击的姿势端在胸前就躺了下去。
一躺下,满天的大小星星就映入危慕裳黑瞳,她深深的看着高挂星空的璀璨星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的母亲。
不知道谁说的,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危慕裳一直都不信。
可她还是希望她的母亲能在一个看得见她的地方,欣慰的看着她成长。
缓缓闭上黑瞳,危慕裳脑海中母亲的脸,顷刻间就变成十年前那个疼护她的大哥哥的笑脸。
嘴角带着一丝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