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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曾排的挡车再次煞风景的从外头回来,直接停在穿堂外头,“哈啰,两位大爷,本王买了好吃好喝的要不要一起政战室去享用啊?”他脸上挂着满满笑意,俨然是大丰收,抱起一箱东西,走到我跟龙班面前。
“本王,你应该自称本宫吧,哈,我在值勤,你们吃就好,谢啦!”
“龙妃,你呢?”这家伙找屎,竟然这样称呼他。
龙班不改颜色,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身材娇小的曾排,渊停岳峙之态沉声道:“不饿,谢。”
“呵,龙妃依旧惜字如金啊,那本宫咳,都你,本王就不打扰二位雅兴,先行一步了。”曾排对我觑了眼色,然后妖娆地飘进政战室。
我呢,一个没忍住,就噗嗤的笑了出来,“噗,龙妃”
“这字,今晚最后一次出现。”他眯眼瞪着我,姆原来他有底线的啊,可能是比较阴柔女性话的字眼是他的雷区,我连声称是,不再取笑他。
“曾排也无恶意,可能他认为当零的就比较,你懂的。”我顺便排解一下那曾排留下的业障。
“当零,未必就那样。”
“你不会想当一吗?”
“不行。”
“试过?”
“试过。”
“发生甚么事?”
“进去,就软了,也,不爽。”
咳,这话题开得我有点躁热,真是自找麻烦,“嗯”我深吸几口气,缓一缓心情,不然美色当前,很想拆了吃下肚。
后来龙班提了一个旅游计划,他想要跟我出去玩。
“一个人,没甚么劲。”他说,就算出去走走也只是走走,走马看花,他没有玩家们的闲情逸致,他想要有个伴陪。
这种事情我当然是答应,只是要先克服一个大难题与一个小难题,就是装备检要先过关,还有怎样能够让我跟龙班放同一批假。
后者的难题,龙班说他处理,要我专心搞定装备检这连上大事,他还说如果没通过,我被罚了,他也会陪我。
这是古代殉情的情节吗?君若去,妾,亦不独活。
哇哈哈哈,我在心里得意的笑。
(十六)
值星官下令部队下去洗澡,我也就刚好交接给下一班安官,然后我就睡通,直到天亮的那一班才算我的,但,睡通又怎样,补给班长一堆资料没补齐,所以我得窝进连办公室,在他的位子上埋首于杂乱的资料里。
我看了五年份的资料,看得我老眼昏花不说,还得把乱了序的资料整理一番,花去不少时间,形式上工作妥当后,也就是表面看上去很专业,接下来就是实质面审核,这需要聚精会神,我找了同梯来帮忙。
隔壁位子是那个驾驶兵,上回在加油站遇见的台客,这次他也得哀怨的做资料,谁叫他是驾驶兵里头最菜的,而已经好几梯没有相关科系的人下部队,他也就没机会升格当学长。
驾驶的数据资料简单,他弄好也还有学长可以帮忙检查,而我呢?我呢?!我没有人可以帮我找错误,补给班长连做资料都随便做,连我同梯这个外行都看出有问题了,递上一份表格给我看。
“数量错吧?”
我撇一眼,跟早上统记候的最新盘点资料比对,去年下半年的资料比今年上半年的资料多了一些,每个项目都有增减,到底是怎么盘点的。
我好想哭。
我不要重新点啊!
但是,这一切都来不及,最根本的方式就是重新盘点一次,而且,由我亲自操刀,不能经过那个脑残班长的手。好在没战事,不然我们连肯定是补给不足,战备资源率先消耗殆尽。
我跟同梯约好时间地点,同心协力完成这一项琐碎且艰钜的任务,然后我们先把书面资料做起来,做得完美无缺,天衣无缝,剩下的就是明天处理。
这一折腾,也过了就寝时间,所幸同梯也睡通,我良心还过意得去,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快十二点,我都忘了要去洗澡,心里暗叫糟,现在这时间,锅炉早关了,虽说可以自己去开,以我的资历要大剌剌的半夜洗热水澡是没问题的,可问题就出在我不知道怎么开锅炉。
通常是谁去开的也不知道,记得是安官,可怎我都没去开过,见鬼。
忘掉这怠忽职守的一刻,现下重要的是,我不想洗冷水澡,不然,不要洗好了,反正都待在连办公室吹冷气,没怎么流汗,简单用毛巾擦身体就好。
决定之后,我就去做下一件事――上哨找龙班。
平常都他陪我的哨,难得今天我有时间,仗着睡通霄的幸运,就换我去陪他。这样主动去找他还是头一回,我想了一下,照我平常上哨的习惯,带个饮料上去给他。
去自动贩卖机那投了两瓶纯吃茶,骑着我的追风号,咿歪咿歪的撇上哨,在第一个机坪哨没看到龙班身影,就绕过去往下一个哨所,下一个路口哨也没望见龙班壮硕身躯,便钻进小路往第三个哨所去。
一到最远的飞机放行指挥哨才看见龙班正指导新兵站副哨,见他双手负后,威严得很,夜色虽暗,可衬着月光与远处围墙稀微的探照灯光线,那隐藏在树丛里的岗亭虽暗,但只要走出岗亭,还是可以清楚看见跑道全景。
不过那岗亭也真够暗的,漆黑得很,里头的灯坏很久,后来怕黑的哨兵会自己带手电筒去,或是充电式的小夜灯,且,那也流传着各种版本的鬼故事,所以带灯具是必备的,得壮胆。
当我靠近时,正哨首先发现了我,我知道这时候是另一个同梯,就把一瓶饮料抛给他,“晚安啊,快下哨了。”我把车停妥,悠悠地走过去。
“喔,喝的,感恩啊!”不过他不敢在龙班还在的时候喝,因为他正在值勤,我对他使个眼色,说:“我把他带走,顺便解救小菜鸟。”
“呵,赞喔,靠你了。”
于是我正色地走向龙班跟新兵副哨,“龙班。”
他回头看到我,眸里亮了一下,稍纵即逝,然后酷酷的说:“你来啦。”再回头对那新兵副哨喊:“稍息。”就转身跟我离开,临行前他跟正哨说:“教他,下次验收。”
我对正哨吐了吐舌头,就跟龙班骑着脚踏车离开,让那个哨所恢复轻松。
经过弯道,龙班就问:“怎会来?”
“陪你。”我学他。
他骑到我旁边轻捶了下我的臂膀,又看见我后头夹着饮料,“给我的?”
我取下来递给他,“是啊,还冰着的。”
龙班今晚改了路线,他骑到了我跟补给班长野合过的那棵树附近,在另一边的围墙下停住,要我跟他一起下车,倚坐在围墙边。
“这里,视野很好。”
可以放眼望去一片空旷,去路口哨的小路、去机坪哨的柏油路、去飞机放行指挥哨的跑道都能看见,而这里没有路灯与探照灯,是一片阴影。白天时候我记得这里很干净、明亮,没想到会被那棵树的影子给遮了。
龙班喝起饮料,另一手牵着我,十指交扣。
他喝了几口,问我要不要,我摇头,他却把嘴里的渡给我,顺道索吻,这一吻,满是茶味。
然后我们就坐着,看夜色,看夜空,聊一些事,与听我抱怨刚刚做资料发现得蠢事,他听了哼笑一声,“他以前,被罚过。”
我一听,脑子拉起警报,看样子明天要更加小心再核对一次资料,免得步上后尘,而龙班说他明天有空会去帮我,我在他脸上亲了下,说:“我有找同梯的帮忙,你就休息吧。”
又想到甚么,好像在看资料时想到,我问龙班:“你怎三十七岁,还是中士,照理,应该上士了不是?”
“后来才考,以前,上班。”问了细节,原来龙班以前是当警卫,后来觉得日子乏味,还不如当军人,所以就让国军给招进来,三十岁的时候。
当军人真的很适合他,只要他不去沾染那些军官们的恶习,而是好好的安守士官一位,年资到就退役,领个终生俸就圆满了。
“你没有想做的事,比如,梦想。”我问。
“那时,没有。”
“现在呢?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