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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听到这样的说法,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他又怕叶蓁蓁多想,便把自己去青楼的底细一五一十地全跟叶蓁蓁说了,叶蓁蓁听罢,心中十分触动,当晚好好安慰了一番纪无咎。
纪无咎尝到了甜头,自此连着好几天,夜夜求安慰不提。
虽然把老婆哄住了,但舆论不能坐视不理。老百姓现如今胆子越来越大,说的话也越来越不中听。
可是怎么理?专门为此事发个诏书,说明一下朕去花楼的真实目的以及朕还是很爱老婆很有节操的?可这个事它根本说不清啊
纪 无咎满以为等几天,这阵风声过去也就是了。但是皇后娘娘名声在外,皇帝和皇后又是绑在一起的,人们但凡提到皇后娘娘,便总会想到皇帝,说一句皇后娘娘多么 威武厉害,下一句就会接着感叹皇上竟然逛花楼,啧啧。纪无咎对此还算淡定,但言官们不淡定,天天上折子说这件事。无奈之下,纪无咎只好吃了这个闷亏,发了 个诏书,承认自己生活作风有问题,并且承诺改正,这才作罢。
又有人跟着出馊主意,建议把皇帝陛下在翠芳楼的那个姘头,叫红云的,抓起来。纪无咎看到“姘头”两个字,不禁眼皮一跳,心中大骂出主意的人是个蠢货。要抓人,也得有个罪名,红云能有什么罪?
不过纪无咎眯了眯眼睛,红云无罪,这翠芳楼里还真有一个人,罪过不小,现在也是时候抓起来了。
第二天,纪无咎命刑部秘密逮捕了翠芳楼的头牌花魁,柳月姑娘。
柳月姑娘因是重犯,单独用一间牢房。兴许是考虑到她是弱质女子,这间牢房挺干净,狱吏也没给她上枷锁,只把她关了。柳月是被敲晕扔进来的,从一开始醒来就张口喊冤,每隔一刻钟就重复一次,掐点儿掐得很准。她的声音娇软动听,外面几个大老爷们听得心里直搓火。
看管她的人早已接到叮嘱,不要为难她,但也不要理会她。幸而这个女子虽口口声声喊冤,倒也没有寻死觅活的,吃饭的时候照吃不误,很是爱惜生命。
就这么着挨了两天,纪无咎来了。
柳月坐了两天大牢,适应得很快,她正扶着牢门喊冤,面色红润,底气十足。
纪无咎走进牢房,让狱吏端了把椅子来坐下了。他的坐姿十分优雅好看,与简陋的牢房有些格格不入。
柳月扭着身子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公子,是你呀。”声音中透着一股熟络与亲昵。
“是我。”纪无咎答道。
“公子,救我”她突然跪在他面前,抬头看他,眼圈发红,泫然欲泣。
纪无咎挑眉道,“救你自是没问题,但也要看你诚心与否。”
柳月脸色便有些红,吃吃说道,“公子只要能救我,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纪无咎轻轻推开她搭在他膝上的手,说道,“康承禄没死。你现在对着外间喊一声,他兴许能答应。”
柳月低头道,“公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纪无咎抱着胸,闲闲地低头看她,“想活命,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
“公子想知道什么?”
“纪离忧在哪里?”
☆、第74章 往事
柳月听到纪无咎问纪离忧;便讶异道,“公子说谁?我从未听说过什么纪离忧。”
“不认识?”纪无咎闲闲地撩眼皮看了柳月一眼,看得她心里一咯噔,“或者说他是黎尤,你可就认识了?”
柳月神色哀戚,嗓音柔弱娇软,讷讷说道,“公子,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一向奉公守法;您想是抓错人了吧?公子一看就是好人,请您快快查明实情,放我回去吧。这个地方;十分吓人。”
她 红着眼圈,泪水在眼眶内打转,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正常男人见了都要不由得生起一份怜香惜玉的心思。纪无咎却不吃她这一套。他微微抬起小腿,足上轻轻一 点,把准备倾身再向前凑的柳月推拒开,后者不防他如此,被推得向后一坐,屁股重重接地。这下她的眼泪顺利掉下来了。
“若非查到实 情,我也不会请你到这里来,”纪无咎端坐着,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从一开始就存着一个疑问,大齐国运昌隆,边城坚固,女真、鞑靼、吐鲁番,到底是吃了什么 迷药,才会决定共同进攻大齐。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必定是有人许了他们天大的好处,且又让他们有足够把握。这样的人,不会是外边的,只会是内奸。并且 不是一般的内奸,定是与皇室有些瓜葛,往后有资格称帝的。你说是不是?”
柳月低头道,“公子,我不懂。”
纪 无咎自顾自说道,“昔年宫乱,太子让贤。当时年仅三岁的太子之子在宫乱中不慎丧命。其实三岁的小儿,若非近身伺候的人,未必能认出他来,因此想要掉包,也 不算难事。那个孩子名叫纪离忧,被人搭救之后隐姓埋名活在民间,如今长大了,一心想着覆地翻天。你们先是想办法买通宫中侍卫,也或者那侍卫本就是与你们一 伙。你们借着宫内女子使计争宠的名头刺杀皇帝,成,纪离忧则可以皇室血脉的名义登受大宝,败,亦可推到宫妃头上,教人无法察觉。”
柳 月低着头,眼珠骨碌碌地乱转。纪无咎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其实行刺皇帝的机会并不多。深宫大内戒备森严,且皇帝出行又有高手相随,你们不敢轻举妄动, 怕露出马脚。不过不能行刺也不打紧,纪离忧本就一直在筹划另外一计。他想请关外蛮夷助他谋反,许诺事成之后送钱送地。因此他会在战火将起之时出现在蓟州, 又会在女真西窜之时出现在其军中。只不过他低估了大齐军队的真正战斗力,是以计策未能实施便已落败。”说到这里,纪无咎想起了叶蓁蓁。这次大齐军队之所以 能够所向披靡,多亏了火器运用得法,其中叶蓁蓁自然居功至伟。嗯,回去一定要好好犒劳她。
“公子的故事很好听,只是不晓得为何要说与我听?我只是风尘中一女子,对这些家国恩仇可不大感兴趣。”
“我再说一次,我若无十足证据,也不会抓你。我现在也不需要你招认别的,你只需要告诉我,纪离忧在哪里。说出来,你兴许可以留条命,不说,大概也死不了,不过我自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纪无咎说着,站起身,不再看她,径直向外走去。
柳月站在他身后抬起胳膊,袖中银光一闪,刷刷刷地飞出三根银针,直逼向纪无咎的后脑与背心。纪无咎反应极快,足下一点,借力翻身,柳月只觉眼前一晃,他已近至身前。耳畔传来叮叮叮的响声,那是银针碰在铁栏杆上的声音。
纪无咎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飞起一脚踢到柳月脸上,后者被踢得脑袋一蒙,向后栽去。她的头撞到铁床,眼前又是一黑,纪无咎上前一脚踏上她的颈间,抬高声音喊道,“来人。”
一个牢头领着几个狱吏很快赶来,恭敬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给她换上囚服,务必把身上的零碎扒干净了。”
“是。”牢头点头应道,两眼放光地看着地上的人。
“另外,好好招待一下别弄死她。”
“是,是那个,”牢头犹豫着问道,“是怎么招待都行吗?”
“你说呢。”纪无咎用脚轻轻拨了一下柳月的下巴。
牢头不知道他这话算是对谁说的,便没有妄言。地上的柳月面色苍白,她无力地扶着纪无咎的脚,“求求你,别”
纪无咎脚下又加重了一分力气,说道,“我只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过时不候。”
从刑部回到皇宫,纪无咎本打算把黎尤的真实身份告诉叶蓁蓁,但是一想到此事还没有个结果,又牵涉到上一辈的恩怨,且在朝中很可能另有牵涉,因此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等见了分晓再与她说也不迟。
他和叶蓁蓁这些天有另外的事情要忙。三国议和使团陆续抵京,虽说有礼部的招待,但身为皇帝,也要连番接见,而且关于黎尤勾结外国意图谋反的底细,他还要了解一些,因此格外关心。
鞑靼和女真的使团是同一天到的,吐鲁番汗因路途遥远,迟了两天才到。三国使团到齐之后,纪无咎大摆筵席,宴请了他们。后宫之中正四品以上品级者亦可参加国宴。当然了,能坐在皇帝身边的,还是只有皇后。
既然是来求和的,少不了送些礼物。三国进献的东西都已交由礼部登记造册,只不过东西可以登记,大活人就不能够了。
两 国交战,战败国给战胜国送女人,也不是罕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