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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我说。
“在,就在那,你看。”
我的视线穿过众人,在不远处的台子边看到我的哥哥家明,他的身边,是乔菲。她拄着头,跟家明说话,脸色嫣红。
“是啊,”我说,“是家明,走,小华,我们去打个招呼。”
她却坐下来。
我挽住她的胳膊。
“走,跟我过去。”
乔菲看到我的脸色,实在是,难以形容。
我说,圣诞快乐,我抱抱我哥,又亲亲她的面颊,对小华说:“哎,小华,你说巧不巧,乔菲是我单位的同事,她还是我哥哥的朋友。”
小华跟她握手:“是吗?那真是缘分。”
乔菲是何等人,迅速恢复状态,颇亲昵的对小华说:“你是文小华?你的节目我每天都看,真的非常棒。”
家明说:“你们坐在哪里?不如过来一起坐。”
小华说:“不了”
我已经叫了侍应生在家明的台子旁加座。
家明又叫红酒,亲手给每个人倒上。
我喝之前,按住他的手说:“家明,哥,你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这一杯,你不要喝,我来喝。”我就这样按着他,把酒一口喝干。
家明笑了:“知道你海量,节目多着呢,你悠着点。”
小华说:“家明,我也敬你”
我把她的酒杯按住了:“小华,我来,我要谢谢你,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我都没跟你说一句谢谢。”
我又给干了。
这两杯红酒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我视酒如归的样子把这三个高深莫测的高人给镇住了,我心里笑,从来只有我被你们算计的份,今天我不如做的直接一点,大家这样你遮我掩的又何必呢?
我这边厢举起酒杯就要敬乔菲了。
家明说:“哎呀这首曲子好,小华,你来跟我跳好不好?”
他不由分说的拽走了小华,我的手还拿着酒杯,我看着乔菲,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音乐戛然而止,全场一片黑暗,司仪的声音说:所有的来宾,大家圣诞快乐。
黑暗之中,全场刹那间被无数棵小蜡烛照亮,《友谊地久天长》悠扬的响起。我的面前,菲的脸,在暧昧的光晕下,美丽的有欠真实。
我向她举起酒杯:“圣诞快乐,我希望你,快乐。”
这杯酒之后,我就彻底醉了。
乔菲程家明送我回家,一路无话。
我还在想刚才夜总会那一幕。
家阳自己喝够了酒就要走了,我什么也没说,自己倒酒喝。
等到家明跟文小华下来,女人一下子就变了脸,冷冷的问我:“家阳呢?”
“走了。”
“走了?”
程家明笑着说:“不奇怪啊,家阳跟我们不一样,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文小华拎了手袋要走,走了几步,到底义气难平,回来对我说:“我想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别怪我不配合,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
有程家明在,她实在不能发作,气急败坏的离开。
我在车上想起来这一幕,又笑了。
程家明看看我:“是挺有趣啊,我怎么象看电视剧啊,你看你把我弟弟给害的,他涉世未深,怎么遭遇你这等高手?”
“程医生,你的话,我不同意,你觉得我象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吗?”
“怎么你见过文小华?”
“交手过几回了。她最初觊觎家阳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在巴黎也见过;上次家阳住院,我偷偷跑去看他,也被她撞见了。”酒喝的恰到好处,我只觉得说什么都口无遮拦。“她对我说,我跟家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要在纠缠他。”
“你不会给她好颜色吧。”
“哼,那当然。”我说,“我不跟程家阳在一起,是因为我,乔菲,不愿意跟,程家阳在一起。我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说,我们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关系。谁也不要认为自己在这里起了多大的作用,或者诡计得逞。”
“那你还是铁了心,不跟我弟弟在一起啊。”
我笑了,装糊涂的人还真多啊。
“程医生,你这么聪明的人,就真的不记得跟我第一次见面了吗?还是,你存心给我面子,不去提起?”
“”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去把你醉倒在海滩上的弟弟带回来,跟我问路,而我是之前一直陪在他身边本以为会跟他春风一度的应召小姐啊,程医生。”
“”
我靠在车座上,嘴巴干,找水喝。
程家明说:“我去给你买可乐吧。”
“不用了,”我摆摆手,眯着眼睛想起来,“家阳的车子里,总有准备矿泉水的。”
车子在路面上平稳的滑行,我的记忆在发热的脑海里一点点延伸。身边的程医生是快活潇洒的人,是个舒服的听众。我絮絮的酒后倾诉真言。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会给他找麻烦,我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你上次说的没有错,你们这些人啊,给别人的压力太大。你说的没有错
我不想见他的朋友,我不喜欢他为我花钱,而这些都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更害怕折损了他。
与其这样,不如分开。“
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程家明缓缓推醒。
我抬头,头疼,看着他。
“姑娘,你家到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去我那里。”
我笑起来,擦擦嘴边的口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梦到家阳了?”
“我走了,谢谢你。”
小邓没回来,良辰美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快活。
家阳走之后,我喝的多了,现在拿钥匙开门,手发抖。
身后有人说:“乔菲。”
程家阳我等了她许久,乔菲终于回来了。
我叫她的名字,她慢慢回过头来,我听见她喃喃的跟自己说:“不是真的。”
“那这样算不算是真的?”
我上去就把乔菲给抱住了。
这副我思念了多久的身体?
我们跌跌撞撞的进到房间里,我捧着她的脸,撕咬一样的吻她的嘴巴,纠缠在一起。
我的嘴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觉得我恨她。
黑暗里,乔菲一点声音都没有,象个小兽一样的跟我撕打。
我听见我的喘息声,衣衫布料的碎裂声。
我把她推到墙上,我的手碰到她的肌肤,相互焚烧。
我穿透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火热濡湿的肌理紧密的包裹着我,身体不会说谎,不会象这个女人一样口是心非。
我抬起她的腿环在我的腰上,我的手用力揉捏她的乳房,你还是不出声吗?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疼,要她跟我一样的疯狂。
我抱着她的腰,一下深似一下的刺入。
她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指甲陷在我的肉里,我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不过,不是更好吗?我的血水跟她身体的汁液一起横流,至少这逸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交融在一起,不会分开。
她的身体向后仰,头磕在墙上,吃痛,甬道瞬间夹紧了我的阴茎,我扑上去,抱着她贴在墙上,我们在剧烈的颤抖中一起高潮。
身体仍然在一起,我们倒在地上。
这次作爱好象打仗,因为愤怒的投入所以筋疲力尽。
乔菲推开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去浴室。
我找到自己的烟,点起来,深深吸一口。
我听见水声。
我站起来,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打开浴室的门,看见乔菲站在花洒下。
她的身体美丽皎洁,只是颈上,肩上,胸脯和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我刚才粗暴的吻痕。
她没有躲开,安静的看我。
我走过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眼对眼,心对心,身体对着身体。
我小小的,一点一点的吻她,没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体上。
我自知刚才的粗暴,可是,我这许久来沉在心底里的怨气无处发泄,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我问她:“刚才疼不疼?”
她没有说话,摇摇头,脸上流着水。
我吻住她,舌头深入到她的嘴巴里,花洒下的我们唇舌纠缠,不能呼吸,如果这样,死掉了,也不是坏事,我迷迷糊糊的想。
乔菲向后靠,我们还是分开,剧烈的喘息。
我渐渐蹲下,一路亲吻她的脖颈,胸脯,乳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这是我所有激情和幸福的所在。
她挣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让我来做,菲,让我爱你。
我放倒菲的身体,缓缓将自己送入,探索这曾经属于我的女人,细密的褶皱,柔滑的肌肉,内部蕴藏玄机的凸凹起伏,都与我完美的契合。
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