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店小二把饭菜盛上。影儿道：“郑凡你吃吧。”
郑凡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但却不敢动筷。
“放心，这顿是我请的。不用付钱。”
郑凡站起来，对影儿躬身感谢。眼眶里的眼泪不知觉地流了下来。悲惨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原来当日郑凡、程碧儿与华毕分别后，两人一路来到离南昌城不远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花钱买了间屋子住下，也买了些田地，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虽是贫穷了点，但两人已知足。觉得甜蜜。
但有一天，郑凡打完柴下山，远远看到自己住的地方浓烟冲天。他赶紧把柴一放，拼命跑回去。走近了，见到房子是熊熊大火，十几个东厂番子正围着程碧儿，在哈哈大笑。
郑凡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推倒一个番子，走进去搂起程碧儿，大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番子的头目打开一画卷，与郑凡对照了一下，道：“你便是郑凡吧，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把我们督主的干孙媳妇拐跑。督主叫我们带了两件礼物送给你。”说完便示意手下把两木箱呈上来。接着把木箱打开。
郑凡朝木箱看去，顿时脑袋空白，不敢相信。因为木箱里装的竟然是郑父郑母的人头。
郑凡双腿无力，跪倒在木箱前，痛哭道：“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啊！”程碧儿紧跟着跪下。眼泪也是哗哗地流下，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郑凡喃喃道：“程公子与陈姑娘，你们不是说会照顾好我爹娘的吗？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番子头目道：“哭够了吧，本想一刀送你去见你父母的。只是马公子特别交代了，要我们这些兄弟要当着你的面把程家小姐凌辱一番，然后再把你杀掉。兄弟，我们上吧。”接着便是一脸淫笑。
程碧儿立即花容失色，害怕地往郑凡身上靠过去。
此时，郑凡才从悲伤中醒过来，站起来大骂：“你们这帮人渣！滚开！”
但那帮番子继续淫笑着，并慢慢走近。
郑凡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闭上眼睛，用力一扔。只听见“哎呀”一声，那石头打在一名番子的脸上，鲜血直流。
那番子大怒，走过去一拳把郑凡击倒。然后用脚死死踩在郑凡胸口上，道：“他奶奶的，死到临头了还反抗？睁大眼睛看着你情人是怎么给我兄弟糟蹋吧，哈哈。”
郑凡拼命挣扎，无奈挣脱不了，惟有大骂：“畜生，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死了还要下十八地狱！永不超生！”
番子的头目怒道：“蒋四，把他的舌头先割掉，看他还怎么骂。”
蒋四马上道：“是。”然后掏出匕首，用手把郑凡的嘴给张开，把匕首往郑凡的嘴里一划。郑凡惨叫一声，满口鲜血，再也讲不出话来了。
程碧儿见此惨状，心一急，便晕了过去。
郑凡见已是死路一条，把心一横，忍着巨痛，一口咬在蒋四的大腿上。蒋四大叫一声，挣脱开，见到大腿的一块肉被郑凡扯掉，血不断地涌着，大吼：“奶奶地，你敢咬老子！”用尽全力一脚踢去，郑凡被踢到一路滚下二十多丈斜坡，最后一头撞在一大石上。失去了知觉。
．．．．．．．．．．．．．．．．．．．．．．．．．．．．．．．．．．．．．．．
当郑凡刚睁开眼，看见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便是一个响雷。
碧儿此刻怎样了？郑凡担心程碧儿，完全不顾身上伤，要站起来，走上坡。没走几步，觉得双腿发软，摔了下来。郑凡惟有用双手一点一点地往上爬。嘴里“呜呜”地喊着。
不久，雨便落了下来，慢慢越来越大，无情地往郑凡身上打去。此时郑凡双手早已被石头划破，但他还是坚强地往坡上爬去。
一会，郑凡看见从坡上流下的雨水竟是黑红色，心里一紧，便爬得更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凡才爬了上坡。雨早已停了，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横着十多具东厂番子的尸体。
郑凡赶紧四处找，却没有找到程碧儿。他跪在地上，冲着天，用尽全力大喊，但喊声是闷闷的，充满了凄凉与愤怒。
第12卷
第八十九回：失忆（一）
郑凡把父母的头颅给埋了后，便四处打探程碧儿的下落。但很快便身无分文，沦落街头。加上不能说话，因此每到一个地方都受尽欺凌。
来到浔阳后，郑凡已五天没吃过东西，但放不下尊严去讨吃，只靠喝水维持。忽然，郑凡想到自己无半点武功，大仇必不能报了，何必如此苟且偷生呢？便冒起轻生的念头。
当经过风满楼时，忽然一肉包从天而降。郑凡马上想：定是上天赠与自己一肉包，不让自己就这样死去。因此求死的念头一下子消失。好不容易才抢到肉包，但听到小孩的哭声，郑凡的便心软下来，强忍饥饿把肉包让给那小孩。
郑凡想到这里，已是泪流满脸。但内心求生的欲望更为强烈。端起饭就猛吃，但发觉米饭里夹杂着很多沙子。当他见到王二在偷笑时，明白是怎样一回事。但还是把整碗米饭吃光，却没有碰桌面上的酒菜一下。
郑凡再次向影儿道谢后，便转身离开。但被影儿叫住。
影儿道：“郑公子，你在浔阳应是举目无亲，且身无分文，去何处落脚？你懂得算帐吗？”
郑凡转过身，点了点头。
“那好吧，风满楼正好缺了个算帐先生。你便留下来，怎样？有我影儿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郑凡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立即点头答应。
在一旁的王二一脸嫉妒，心里更狠郑凡了。心里暗暗算计着，如何给郑凡一些颜色瞧瞧。
影儿接着问郑凡，道：“你是余杭人，那你认识一位叫程闵的人吗？”
郑凡一愣，想不到眼前的少女竟然认识程闵。但此时郑凡已对程闵与陈情恨之入骨，因为两人当初明明答应替自己照顾父母的，但最后父母竟然惨死。他已把父母的死都怪罪在程闵与陈情的头上。于是摇了摇头。
影儿不禁失望。心想：程闵此刻到底在哪里呢？难道让陈情找到了他吗？回头对王二喝道：“王二，你快去派多几个兄弟，打探程公子的消息。”
王二急忙下楼，派人出去打听。
．．．．．．．．．．．．．．．．．．．．．．．．．．．．．．．．．．．．．．
再说慕容白走出风满楼后，边走边喝酒，一时哈哈大笑，一时又悲伤落泪。路人以为遇上了个疯子，都快步从慕容白身旁走过。
但慕容白却毫不在乎，他走到路边的一棵树下，靠着树坐下。看着手里的酒葫芦，道：“陈情，你此刻在哪里？你知道我找你找到很辛苦吗？虽然你逃婚让慕容家很没面子，但我不介意。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的。”接着又狠狠道：“程闵，你是什么东西？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你别得意，我慕容白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陈情最后还是我的。”
慕容白把酒喝光后，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两女子在对话。
“姐姐，你对这里有印象吗？裴姨说你回到这里走走或许能想起以前事情的。”
“妹妹，姐姐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这不正是陈情的声音吗？慕容白赶紧睁开眼看去，只见眼前有一身穿淡黄衣衫、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虽是背影，但必是陈情无疑。
慕容白立即跑过去一瞧，果然是陈情。内心狂喜，激动地抓住陈情的手，道：“小情，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很辛苦啊。”
那女子慌忙把手抽开，斥道：“这位公子，请你庄重！我并不认识你。男女授授不亲的。怎能容你如此冒犯？”
慕容白连忙退后两步，一脸疑惑。难道眼前的少女真不是陈情？虽说世上两人容貌长得相像并不出奇，但总不至于连声音都一个样吧。道：“请姑娘原谅在下冒犯。请问姑娘的芳名是？”
“姐姐，不要告诉他。这人分明是贪你美色，乘机占便宜。”另一名年纪略小的绿衫少女道。
“姑娘千万别误会。慕容白绝无此意。因为这位姑娘长得与我未过门妻子十分相像。我一时激动才．．．．．．”
“随便找个借口便想搪塞过去啊？”绿衫少女道。
“妹妹，算了。或许他真的一时认错才会如此吧。我们走吧。”
慕容白心里：此人善良的脾气都与陈情无两般。怎么会不是陈情呢？但她好像真的不认识我啊，于是上前追问道：“姑娘，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与一位叫陈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