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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消了婚约?而他简直不敢想像这一切是为了他但是,除此之外,还会有什麽可能呢?他太了解婕妤了
“老哥,说真的,我现在忽然觉得,红地毯又长又不好走,还是要和心爱的人一起手牵手才走得下去,相信我,我是过来人。”莫亚这话既像嘲讽又像调侃,但他一回头,却又充满情意地望著纱纱。“你说,对不对?”
“嗯嗯。”纱纱猛地点头,沈醉在他深情的凝视下。
受不了这对老在他面前热情演出的情侣,莫凡咳了几声。
“婕妤呢?她现在在哪?”他没好气地说。
“这个嘛”莫亚摸了摸刚才被揍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奇怪了,你怎麽会来跟我要人呢?”
“她人到底在哪?”刚才一下飞机,她的手机就一直不通。
“我怎麽会知道?她又不是我管的。”他嘻笑,本来就是嘛,她又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再说,他只要管好身边这个一样难缠的家伙就好了。“何况就算我知道,刚才被人揍了一拳,现在大概也忘了吧。”
莫亚分明是在报刚才的一拳之仇嘛,纱纱被他逗得一直在旁偷笑。
莫凡这才注意到他老弟嘴角上的伤痕,可见他刚才那一拳的确不轻,而且似乎真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之嫌。
“抱歉,我刚才出手太重了点。”他眼中有著歉疚,却更难掩著急的情绪,他真的好想立刻见到婕妤。
“你有打过电话给她吗?”纱纱有些不忍心,於是决定帮他一把,给他一点小暗示。
“有,我一下飞机就打给她,可是她的电话一直收不到讯号。”莫凡低著头,他真的很心急。
“收不到讯号啊?那就表示她应该在一个收讯不良的地方吧?”这样的暗示应该已经够明显了吧?
“收不到讯号的地方这麽多”
莫亚斜睨著他,天啊,他真的是一块木头喔!好啦,看他真的很著急的样子,就放过他吧。“哦,我想起来了,她是有交代过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可是她说,如果你要找她,就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应该够明显了吧?
只要他要找她,就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一个收不到讯号的地方
脑筋打结处,忽然“蹦”的一声打了开来。
他知道了!
原来,她从没放弃过他!而现在,也该是他去找她的时候了!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莫凡终於茅塞顿开,立刻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抱歉刚才揍了你一拳”道歉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门外。
黎莫亚站在门後,伤痛的嘴角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家伙终於开窍了”照理来说,他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他实在看不下老哥的迟钝、木讷和迂腐,不这样逼他,那可怜的秋婕妤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
“老公,你看你,好可怜喔,脸都肿起来了。”纱纱心疼地抚摸著他脸颊。
“好心帮他们却还被当成坏人挨打。”
“没关系,你老公我当坏人习惯了。”他牵动起嘴角笑著,却发现真的有点痛。算了,没关系,只要大家都能够得到幸福,他扮个坏人又有什麽关系呢?
“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最好就行喽。”纱纱开心地抱著黎莫亚。
她知道,这兄弟俩,身上毕竟流著同样的血脉。莫亚也曾说过,从小,黎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是个私生子,但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他忍让疼爱。他心里也明白,莫凡当初离开黎家,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他,因为如果莫凡留在黎氏集团,继承的纷争将永远不会罢休。
他们俩虽人各有志,心里却是彼此惺惺相借,只是,他们同样都是不擅表达的人。
“你不是说你哥很斯文的吗?”
“对啊!他从小到大从没跟我打过架耶,这次居然为了女人揍我?唉,你说他们两个”办公室里的这一对,忽然开始讨论起那两人的结局来。
※※※
农场木屋前的长廊、窗抬、屋内屋外的家具,都十分乾净,一尘不染,看来是有人每天细心地整理清扫著。
秋婕妤再次回到这农场,只是因为想念黎莫凡。
虽然此刻他已在遥远的地方,或许他身边也已经有人陪著,但至少,这里的回忆,是属於她的。
为了让屋子永保如新,她每天都细心打扫著。
山里的午后,蝉儿在树上唧唧地叫著,她在他的房间里,整理著屋子里的杂物。她拿著抹布,在地上来回擦拭,累了,就坐在地板上,让电风扇呼呼地吹。
地拖完了,窗也擦完了她望著墙角的橱柜,发现旁边一个放置废弃物品的篮子。她好奇地将篮子提过来,打开一看,却发现一个咖啡色皮夹。
婕妤拿起皮夹仔细一看,发现皮夹被剪了一个大洞,而那剪掉的部分刚刚好是一双鞋子的形状
她的心枰然一跳,低下头,看著自己脚上的那双木屐,眼眶霎时盈满了泪光再拿起那双木屐,与皮夹上的缺口比对,恰恰好完全地吻合。
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敲打在她的心上,原来他剪下自己的皮夹,只为替她做一双木屐?
她好感动,但再多的感动却也无济於事了,她好後悔让他走,当初根本不该负气离开,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什麽都不在乎。
蝉儿还在树上唧唧呜叫,惹得她更伤心,又生气。
“不要吵了,人家已经够伤心了,还这麽吵呜————”
蝉儿不懂人的心事,继续叫著,唧唧唧——“叫你们不要叫了,听不懂人话啊?吵得我很烦啊!呜————”她难过地哭著,完全没发现屋外的动静。
嗯?过没多久,屋外变得寂静无声,蝉不再叫了?!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这里的蝉真的听得懂人话?她抹抹眼泪,站起身,好奇地走向窗边。
咦?怎麽有个男人站在大树底下,正拿著抓蝴蝶的长杆子捕捉树上的蝉。
哼,虽然蝉很吵,但那也是她家的蝉,他不能随随便便跑进人家的晨场里啊!
“喂!你在做什麽?”她扯开嗓门,像喊抓贼似的大喊,却隐约觉得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男人听见她的叫声,转过头对她喊著——“你不是说它们很吵吗?我现在帮你把它们都关起来啊!”男人指著地上的铁罐子,他决定先把吵人的家伙装进罐子里,傍晚再放出去。
婕妤张著嘴,不可置信。
“你莫凡?!”婕妤睁著大眼,简直不敢相信那在树下为她捕蝉的男人,居然是黎莫凡?不、不可能,他在很远的法国,在地球很远很远的另一端啊,怎麽会是他?!
她的脑袋忽然变得空荡荡,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直到泪水积蓄了满眼,直到她确定了是他。
忽地,她拔腿就跑,拚命地冲出门外,用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朝树下直奔——“婕——”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被她抱个满怀。
“真的是你”她摇摇头,还是无法相信。“不是,一定是我太想你,才会出现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伸出手,将她紧紧抱紧,让她感觉他是多麽的真实,她的脸庞轻轻贴近他结实的胸膛,呼吸到他身上淡雅的气息,终於知道这不是幻影——她伸出小手,紧紧抓著他胸前的衬衫,说不出话,只是呜咽地哭著。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对不起!”莫凡深深地将她埋进胸怀里。“都是我不好。”
小脸紧靠在他胸前,眼泪鼻涕全往他胸前抹,衬衫湿成了一大片,哭了许久,她才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
“怎麽会是你?”她哭泣过後的双眸,像雨後的天空,更是清澈透明,却又隐含著一丝幽怨。“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法国了吗?干麽还跑回来”
他把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这麽久以来,都是她一直在说个不停,现在,该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我爱你。”
手指轻轻抚触她的唇瓣,他以温柔低沈的声音诉说著——至少,这句话,他比她先说了。
他说他爱她?天啊,那一直是她找不到机会对他说的,婕妤的眼里,有惊讶、有喜悦,有更多的酸甜滋味,都化成温泉般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
她一生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那麽多,但是她“甘愿”,她真的心甘情愿——
“对不起,我真的爱你,只是晚一点点才发现,你要原谅我,谁叫我和植物相处太久,反应也变得比较迟钝。一直到了法国我才真正明白,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无论到哪里都没有意义;如果不能和你分享,再美的风景也不能令我快乐,普罗旺斯和山上的小农场又有什麽分别?”接著,他转头指向小货车上满载的家电用品。
“你看——我帮你买了一台冷气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