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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自己的血管里
“事情并没有结束,陆以轩”
“你还想怎样?”陆以轩瞪着她,“已经一命抵一命了,你还不肯就此罢休吗?”
“不肯停手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我也想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母亲的死和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我都可以选择遗忘只求你放我走,我们从此天涯陌路,各自为安,老死不相往来”
“不可能——”陆以轩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我们走到今天,谁也没有退路”
“你何不放过我,也成全你自己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们相互折磨活着都累,不如到此为止把我困在这对你没有一丁点的好处,陆以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天也不会让你好过”
“聂小安,你是杀害我孩子的凶手,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帮凶——”聂小安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唯美婉约的笑容。很浅,带着一丝凄苦,“你知道,我顶多是帮凶”
“不,你是始作俑者——”陆以轩想起来这件事就想吐血,“我不跟你谈论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聂小安,你父亲的死可能还有别的原因,那个侦探事务所所提供的情报只是片面之词,也许未必真实可靠”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隐瞒着我,你在掩饰什么?心虚?!理亏?!陆以轩,你当时也被震惊了吧?!”
陆以轩确实被震惊了,以他的智商和精明程度在看到陆正淳初遇聂小安时的异常反应,不可能没有任何的疑惑感想而且他一直都知道聂小安在背地偷偷地侦查,他没有捅破,也没有阻止,一来不想惊动聂小安,二来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这件事情像一颗定时炸弹隐埋在二人之间,他们平和静处的表象下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聂小安是疑惑,想要查明真相。陆以轩却是惊慌,害怕失去她
他们身份不同,立场不同,角度也不同。
一度陆以轩曾经吓得睡不着觉,因为一天夜里他竟然离奇地梦见聂小安是父亲的私生女,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荒唐的噩梦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吓得好几个晚上都不敢入睡。那时候聂小安还在“按兵不动”继续着宁静祥和的生活。他会在深夜里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默数着她浅浅的呼吸
只是这件事情尚未处理,竟然又半路杀出了多禾事件,周扬之死对于聂小安来说打击很大,她情绪高涨对他埋怨愤慨,如果再生别的端倪陆以轩甚至都不敢往下想
他狠心地将她锁在了房中,并且没收了她所有的通讯设备,为的就是怕她再听到别的风声到时形势无法控制。他愿意事后向她请罪解释,但不是现在
聂小安自然不会乖乖就擒,将花瓶瓷器婚纱照所有东西全都砸了一遍也未曾消气这些都不重要,他全都可以忍受,他的脑袋里一直在忧心着另一个问题
终于侦探事务所打来电话,对方“喂”了两声见没有声音又迅速挂掉然后他在聂小安的电脑上看到了这份邮件,是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让他感到强烈的震撼,同时又有几分释然,其他东西他都可以忽视,只要,他们没有血缘就好但是聂小安却完全无法容忍,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至关重要,以她的性情让她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同床共枕,还不如干脆点把她卖到奴隶营
二十年前的往事难道真的是这样?!陆以轩震惊着,隐瞒着,疑虑着,又开始谋划着对策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把聂小安留在身边,据说孩子是女人最大的羁绊,只要聂小安有了身孕,为他生下孩子,就是以后她知道了什么也不至于完全与他决裂
只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她太过于狠心,让他又一次失算,再次栽到了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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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翻他一眼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无所谓了,他对她来说连空气都不算,离开了空气她无法生存,离开了他,她会手舞足蹈
“陆以轩,你可想明白了我对你来说真是一件赔本生意不是吗?”
“是——”陆以轩看着她,“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是聂小安,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吗?”
“哼——”聂小安轻蔑地笑着,“适可而止吧,你是商人应该懂得怎样‘止损’”
“我是商人没错但是你别忘了,男人天生喜欢赌博,征服,冒险,娱乐这几样东西你都能带给我而且正因为我是商人,我更不会就这么赔本地放了你你,最好等着我讨债,快点把身子养好再说”
“可恶——”聂小安咬着牙,一把拔掉针头,“陆以轩,你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你想得美聂小安,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和自己过不去,你知道跟我作对最后吃亏的只是你自己还有,你陷我于不义,害我痛失一个孩子。我要你加、倍、赔、偿——”
“你去死——”聂小安抓着枕头愤愤地砸到他的脸上,却听见陆以轩淡淡地说了一句,“护士,扎针——”
她一直知道跟他作对她不会有好下场,比如这次流产,她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身心疼痛,寝食难安
陆以轩,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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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矛盾再次升级,关系已经恶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聂小安因为周扬与父亲之死对陆以轩怀恨在心。
陆以轩也因为她的蒙骗设计,令他错手残害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而一直心有怒火耿耿于怀
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个期间他们不常见面,偶尔一次也是气急败坏,不欢而散。聂小安见了他就情绪高涨忍不住发疯,陆以轩也悲愤交加不轻易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种被软禁的生活真的要把聂小安逼疯了,她必须要逃离这个地方,只要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我要见他——”她说完这四个字便“啪”地挂了电话。
不出五分钟他便来了,面无表情穿着一身黑衣,还是英俊逼人,只是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易近人的寒冷气息。他不说话只静伫在门口,就已对旁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
聂小安很久没有正经地观察过他了,这样的他有几分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像刚认识那会儿。
与此同时陆以轩也在观察着她,她静坐在床上穿着一身素色睡衣,墨发披散,眼眸明亮,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晕,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么?!”他走过去,轻凑到她耳边,“几日不见想我了?!”
“哼——”聂小安瞥他一眼,“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自作多情的模样——”
“是吗?!”他眯着眼,“我至少在某些方面很有魅力,你很愉悦享受不是吗比如”他说着用长指摸了一下她的脸。
“别碰我——”聂小安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只极其恶心的虫子,伸手挡了他一下,迅速朝旁边挪了挪身子。
陆以轩一把揪住她,“你真以为我现在还稀罕你吗?聂小安,我早就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
“这样最好,拜托您赶快把我清理出去,免得我又吃又住花钱不说,还脏了您的眼——”
“说的也是,这段时间是没少白吃白住还有你欠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偿还”
“强盗逻辑,凭什么我要偿还?!你们陆家害我从小孤苦无依,颠沛流离。我们最多算是两清”
“两清?!我的孩子呢?聂小安,你不需要赔偿吗?!”
“赔偿?!”聂小安冷笑一声,“已经被你弄死了,难道他还能复活不成?!”
她竟然这么的凉薄无情,陆以轩内心一阵抽搐,“聂小安,你就没有一丝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陆以轩,父债子还,哦不,是‘爷债孙还’”
“可孩子是无辜的”陆以轩被她激怒,“你有怨气可以尽管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剥夺他的生命——”
“怎么冲,我打的过你吗?谁让他是你的孩子,他该死——”
“我的孩子就该死?聂小安,别人的孩子你就会好好养着?!你说,你还想替谁生孩子你说啊——”
聂小安被他摇得支离破碎,“你放手,我今天要出去——”
“我不准——”
“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死我这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喂鱼”
“一定要这样吗?陆以轩”聂小安垂着眼,“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出去?去哪?希泽没有你妈妈的墓地”
“我去烧个香总可以吧,拜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让我尽个孝”
他抓得太紧力气又大,聂小安只觉得骨头都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