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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豪华小轿车,开了几米远后,又倒了回来,突然的,就停在了朱七七跟前。
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一个个子极高,人略瘦,却又很异常俊美的男子,穿得很体面,名牌西裤配柳条衬衣,皮鞋擦得光亮。
他站在朱七七面前,盯着朱七七看,看足了三分钟。
朱七七睁大眼睛,也在看他,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顿时站在那儿,木然地发呆。
那一刻,朱七七觉得无比的恐怖,有一种血肉横飞的感觉。
妈呀,这世界怎么这样小?
他,他,他,他就是那个帅男,那天晚上,她偷了他两万元钱的帅男——乔可风!是,他叫乔可风,朱七七记得。
真是冤家路窄。
在大街头人声鼎沸里,朱七七和乔可风,穿过四周围的声音,彼此凝视着。
终于,朱七七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乔,乔,乔——”
乔可风盯着她,紧紧抿着嘴唇,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那双冷冷的眼睛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那眼神有说不出的邪恶,像一头公猫那样。
他将朱七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那神态,非常非常的骄傲,非常非常的自负,一副高高在上,给人以傲慢无礼的感觉。
六月债,还得快(3)
半响,乔可风阴森森地说:“我们还真有缘分,又再见面了。”
是,又再见面了。
这是六月债,还得快。
朱七七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的恐惧,冷不防的就将她笼罩。
反应过来后,朱七七扔下手中的广告单,几乎是仓皇着,不顾一切,拔腿就逃跑了去。
可乔可风这次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大街头,乔可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用力地扯住了朱七七。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扣住了朱七七的手腕。
朱七七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喊“救命”,乔可风已不由分说,连拉带扯的,像绑架那样,将她很粗暴的塞进了他的车门,接着,用力地把车门关上了。
附近的人看了过来,好奇地张望。
但没有人挺身而出,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也许,他们在想,人家是情侣之间闹别扭,抑或,打情骂俏,不会有人会这么蠢,居然在闹市区,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家女孩子绑架了吧?
乔可风,还真的是把朱七七绑架了。
他开着车子,载着她,绝尘而去。
车子一直开,一直开,很疯狂地开着。
刚开始的时候,朱七七还反抗,拚命地扯打着乔可风,一边张开喉咙,声音高两个八度地拚命地嚷嚷:
“放开我!乔可风,你这个混球!快放开我!”
乔可风没有看她,只是开车,一边冷冷地说:
“你再不闭嘴,我就把车开到派出所去。”
朱七七一听到“派出所”这三个字,顿时像一棵被霜打焉了的黄花菜,英雄气短起来。
她只好乖乖的把嘴巴闭上,大气也不敢出。
这叫做贼心虚。
那两万元钱,现在剩下只有二千块多点,朱七七真真正正的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六月债,还得快(4)
这个名字叫乔可风的家伙,估计也不差钱。
朱七七想,见不得,为了区区的二万元,他把她捉去,来个五马分尸,做人肉包子来泄愤吧?
两人一直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朱七七坐在副驾驭座上,看着前面路人,从前面的斑马线穿过,人潮汹涌,行色匆匆,每一张面孔,都是冷漠的,陌生的。
朱七七一动也不动,木然地看着。
她脑海里,有着许许多多的,不连贯的思想掠过,可是一个也抓不住,她只是不争气的,浑身哆嗦着。
车内开着音乐,黑钻石乐队在唱着歌:
“听个工人说好久没有喝过可乐;
听个商人说今天该吃点啥呢;
听个保安说他一月能赚八百多呢;
听个小姐说她一月八千真的不多;
听个要饭的说他手机换了好几个;
听个下岗的说他呼机都还没用过;
听个爆发户说只有大奔能配得上我”
乔可风的一双眼睛,在后视镜中逼视着朱七七。
他突然自言自语:“在大街头发广告,是赚八百多吧?但做小姐,一个月怎么才能挣八千?有人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做,就能挣二万。”
朱七七没敢看他,更不敢吱声。
心中很是惶恐,却又强装着镇定。
可朱七七仍然感觉到,乔可风那双冷漠的,锐利的,精明的,深不可测的眼睛,好像很厌恶,又好像很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样。
——当然生气了,她跟了他去宾馆,却耍了他,不但没跟他上床,还偷了他的钱,然后溜之大吉。
换了是谁,谁都生气。
乔可风的车子,是灰色的,座位也是灰色的,整个车厢内,弥漫着浓郁的灰色。
暗抑的,幽幽的,有点寂寞,有点空灵,令人捉摸不定,化不开,逃不掉。
风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钱债肉还(1)
渐渐的,乔可风的车子,渐渐地驶离城市的喧嚣,驶往寂静的地方。
那是郊外一个很有名的度假村。
车子开进去后,有两个戴牛仔帽的保安向他致礼。
度假村里,就像是世外桃源,种满了法国梧桐,繁盛枝叶,蔽天遮日。
有草坪,花园,亭廊,殿阁,高尔夫球场,还有湖泊,温泉。
在清山绿水,石径小路中,簇拥着,一座座,或联排,或双拼,或独栋,错落有致的建筑群,隐身在其间。
在一栋白色的小洋楼门前,乔可风冷不防的,就急速刹车。
朱七七的身体,猛地往前探去。
就在这个时候,乔可风伸出了手臂,抵挡。
朱七七一下子的,就跌倒乔可风的怀里。
隔着衣服,朱七七感觉到了乔可风身体的温度,还有他在胸腔里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
乔可风的手臂,横了在朱七七的胸前,他喷着热气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掠过她的面颊。
朱七七脸红耳赤,身子忍不住微微地战栗。
她挣扎了起来,用力地推开乔可风。
但乔可风的手臂,死死地把她缠住,紧紧的,令她动弹不得。
男人总是有力气,朱七七愈挣扎,乔可风缠得愈紧。
朱七七又气又羞,大声问:“乔可风,你要干什么?”
乔可风比她还要愤怒,他冷冷地说:“你说,我想干什么?”
朱七七使尽力气,大喊:“乔可风,放开我!”
乔可风不但没有放开她,还很粗暴地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目光对牢着他。
此时的乔可风,不但愤怒,脸上还带着一股狠劲,仿佛电影上的黑社会头目,目光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他看朱七七。
一直看,一直看,似乎,要看到朱七七心里去。
乔可风用了很轻薄的语气,冷冷地说:
“你们女人,就是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的人格!”
钱债肉还(2)
“为了钱,可以偷,可以抢,可以骗!”
“我告诉你,我乔可风,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不是喜欢钱吗?那我包你好了,你随便开个价,我玩腻你了,自然会放你走。”
朱七七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很明显的,乔可风把她当了出卖肉体的“鸡”。
朱七七不是不感到冤枉的,也不是不感到委曲的。
可是,她百口莫辩——她虽然没有做“鸡”,可她遇到他的时候,她曾产生过出卖自己的身体,做“鸡”念头。
那一刻,愤怒,仇恨,屈辱,羞愧,齐齐地涌上了朱七七的心头,就像白娘娘在水漫金山前夕那样的心情。
结果,朱七七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猛地把车门打开,自行的跳了下去。
乔可风一愣,他反应快,随即敏捷地跟了朱七七跳下车。
朱七七向前狂奔。
乔可风在后面狂追。
朱七七像一只惊慌失措的无助小羔羊,后面有大灰狼虎视眈眈,要把她活生生的吞了,吞到肚子里去。
由于跑得太急,朱七七脚下的鞋子,突地就给崴了一下,一只鞋子飞出去,还飞了老远。
她顾不得捡,索性也把另外一只鞋子脱了去,赤着脚狂跑。
乔可风到底是男人,脚长,跑得快,很快就追了上来。
朱七七急了,被逼到一个角落里,无处可逃。
就在乔可风伸手,要拽朱七七的瞬间,朱七七想也没想,突地就跳进了旁边的荷花池里去。
池里的水不深,刚刚淹到朱七七的腰间,朱七七泡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