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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说的。”郝平湖确定,自己是真的不会理解他们的关系和感情的,但是她至少可以确定,如果影卫每一个人都和盛春这般,那么任何人想让燕南王身边的影卫离间他是一件很艰难,艰难到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随着朝阳破了山晓,将天地间的雾气都染上了金辉,再到四野清明。郝平湖终于再次出声,“盛春,他真的会平安无事吗?”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殿下不会有事!”盛春肯定道,“除非”顿了顿,盛春没再说下去,很快转口道,“王妃真的不用担心殿下。应该不需要多久,就能见到殿下。”
“盛春,如果我要杀燕南王,你会出来阻止我,对吗?”虽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是郝平湖却还是犹豫着问了,“你会杀了我吧?”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对殿下动手,但我也不会杀了你,因为殿下”盛春迟了半刻才道,“我不杀你,因为殿下不会允许!殿下不允许的事情,影卫不会做,盛春更加不会。不过,我还是奉劝王妃,你根本杀不了殿下。”
盛春的回答虽然大部分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让郝平湖小有意外。笑了笑,“我会杀了他的。”郝平湖没能等到盛春的回应,却感觉盛春有绷紧片刻,忽道,“盛春,你是不是很爱他?”
盛春皱眉,许久才回过头来,盯着郝平湖的眼有些冷,如山间忽然拂过的初秋带着露气得晨风,所以他的声音也是冷的,“王妃,殿下最爱的人是月奴,而你永远比不上她!”
郝平湖为他这话怔了许久,“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又怎么知道他怎么想?”郝平湖心底瞬间涌起某种不甘,以往郝平湖从不认为自己有争强好斗之心。
“因为月奴是让殿下将经营十年,唾手可得的皇位都抛弃了的唯一一个人。”盛春说完又回过头去,继续驾车,留下郝平湖一个人震惊不已而靠着车门呆愣着
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五十一章 由爱而生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5:29 本章字数:3533
他为了月奴,才不要皇位的吗?是不是有一日,他也会为她如此?不,她自己给了自己否定的回答。他的心里只住着他的月奴,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他要的只有月奴,不是郝平湖。所以,他永远不会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因为她不是月奴,只是月奴的影子。
朝阳渐白,从山头到了正中空,已近初秋的日头只有微温微暖,显得苍白无力。躺在车内的郝平湖一度情绪沮丧低落,她不想去想这种无力感觉的由来,只任着疼痛折磨着手臂,而这种低落延生的和盛春之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日暮西山,鸟雀归巢。
耳边忽然传来流水淙淙的声音,是瀑布?她仔细辨认了一回,确实是水声,确定后郝平湖才挣扎着坐起身来,叫道,“盛春,停车!”
马车微簸的晃动停了下来,“王妃。”车外传来盛春回应的声音,“王妃有何吩咐?”
“附近是不是有瀑布?我听到了水声。”郝平湖披上了披风,推开车门,撩起帘子,往外望去,沐浴在金辉中的山野和朝阳原是一样。出了车,水声越发明晰,郝平湖挪动到车门口道,“我想去洗洗身。”
“王妃,这个季节的水很冷,不宜下水。何况此处山野之地,多有不安全。”盛春凝眉道,“王妃,我们还是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说吧!”
“如果我非得要去呢?”郝平湖忍不住气恼迁怒,她清楚眼前的人不是他,但“我去坐坐总可以吧?或者,你想他想要的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人?”郝平湖勾唇冷笑。
盛春被震了一下,片刻后调整好情绪,沉声道,“王妃,希望你不会做出多余的事情。”
“我现在这个身体,能做些什么?”郝平湖抬起左手压在右腕上,盯着盛春。“如果等不到他,是不是我这只手就必须废了都不可以医治?我的手可以等他半个月吗?我不懂医,但至少知道就医救急,半个月后,错位的筋骨还能医治回来?”
“或许我们不用半个月到秦楚国,殿下就很快会来找我们。”盛春目光微蹙促,道,“我沿途有留下标记。殿下和我们的人会顺着找来。”
“盛春,我恨他,如果他真没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还不出现?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个痛苦?他当初为何不直接砍掉我的手,那样我就不会有机会拿刀杀他。如果是月奴,他就不会这样放任她不管吧?可惜我不是,所以他才可以这么折磨我!盛春,我不怪你,但是我恨你!你可以对任何人见死不救,包括我,但是我可以恨你帮他。”郝平湖一跃,跳下马车,因为身上的伤而没能把握好平衡,险些扑倒。
“王妃!”盛春急扶了她一下,却立刻被打开,盛春只低声嘱托道,“王妃小心。”郝平湖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快步往前走去,身后再传来盛春低压着的声音,“就算是月奴,殿下也不会轻易原谅。做错事的人,只有让她知道错了的痛,才会知道不犯。”
郝平湖定住脚,他也是那么说的。如果他对月奴也是这样,那么他真的爱月奴吗?爱一个人会舍得让她痛,舍得折磨她吗?还是,她一点都不懂他,不懂这些人。郝平湖思考着,脚步往水声来处挪去,走进树林,没多久,一条溪流出现在眼前。
溪流源处的瀑布声如雷声轰鸣,下方一片白雾迷蒙,郝平湖才走到溪水边,水汽就湿了衣物。溪边有大大小小的石块,水面上冷幽幽的飘着一缕缕白烟。
水看起来真的很冷,郝平湖寻了一块大石坐下,单手将湿了的绣鞋脱下,赤脚探入流水,秋冷的水滑过皮肤,让她忍不住一个颤抖,强忍着将两只赤脚都深入冷水中,左手压着疼痛难忍的右手,有眼泪从眼中滚下。“你好狠心!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你是魔鬼,你知道怎么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折磨我。
泡了许久,脚已经感觉不到冷,反而觉得发烫时候,郝平湖的泪也干了,左手寻摸着,从旁边找来一块有锐利边角呈斧状的石块,“夜,我恨你,更恨我自己!我不会让你主宰我的,绝对不会!我不要因为你疼因为你痛。”只要手上他给的痛还在,她就不能从他的存在中逃脱,她不允许自己这样。郝平湖举起左手的石块,猛力的砸向自己的右手。“啊”随着凄惨的叫声,被轰隆的水声掩盖。
“我宁可不要我的手,也不要你留在我身上的痛!”郝平湖咬牙发颤的叫道,她已经痛得浑身冷汗,嘴唇也被咬得溢出鲜血,咸腥味道在口中却是苦涩,心底是揪痛,“我恨你,我恨你”伏倒在大石上,郝平湖几乎晕过去,右手悬挂着,鲜血顺着石块流淌,顺水而去。“夜、夜”眼前真的越来越黑,夜来了
忽然,一双如同寒月的冷眼投入她的眼中,如同天边的月,似乎冷似乎温柔,却总遥远,不可捉摸。她带着血的唇弯勾起,吃吃的笑,“夜,终于不疼了”
一双手握住她右手的流血的手腕,低沉的嗓音如同山间雾气散开冰凉的湿气在她耳边,“你以为我会允许吗?你身上每一处,只有我能为你留下伤痕。”
“不疼了,不疼了夜我再也不会被你给的痛控制了!”郝平湖撑开的眼只看如墨的绛红,拂过眼,“我不用想你了。”之后便是真正的黑夜,再也看不到了,感觉不到
红衣飘在水中,和着缕缕血红,一样飘摇。深墨的眼注视着她失去血色而惨白的面颊,手掌轻柔的拂去她的面上冰凉的汗水,“除非你把你的心挖出来,否则,你还是会想着我的!”
盛春和数名着黑衣的影卫突然现身,除盛春外的众人依旧隐身在树影中,盛春低头跪下道,“盛春失职,没能看好王妃,请殿下处罚。”
百里寂夜侧脸看了盛春一眼,“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她是要自找苦头,你想拦也拦不住!”说完将石上的人抱起,扯下一块衣裾,将郝平湖受伤的手腕处勒紧止血。“把伤药准备好!”说完抱起郝平湖,渡过浅水上岸。
“是,殿下!”盛春迅速转身离去。
百里寂夜看了眼怀中昏迷的人,忽而冷森森的轻笑了一声,唇角上扬的弧度显出美艳,并没有说话,就抱着郝平湖往道边过去。
“啊——”一阵刺骨般的疼痛让郝平湖从昏迷中惊醒,眼前恍然看到灯火下一抹红影,那张她以为她已然只余恨,见了却只觉得心中悸动的面容,“你夜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他低下头,轻吻她被他捉住的缠挂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