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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寂夜耷下眉,似乎无力争辩,所以索性不说,但还显出委屈之态。
郝平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他病得都返老还童了不成?推了推他道,“承认自己做过坏事有那么难?难道你觉得自己是善类?”
百里寂夜立刻敛去了那神情,显出深沉,两次都摇头否认了。他自然从非善类,但非他所为,他也没必要就承认什么。
“算了!”郝平湖懒得多说,他原就是死不认的性子。
百里寂夜挥了挥手,将逢春挥退下去,再握住郝平湖的手,许久才终于将她的手摊开,慢慢的比划,速度极慢
郝平湖能感觉他是极为郑重的,待他收了手,她自己握紧了掌心,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情收拢,握住不放,“夜我从不后悔爱上你,但是我后悔遇见你。”
百里寂夜的眼帘扇动了几回,轻摇头,沉默许久,没有再展开她的手心解释,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轻慢的放平躺下
“夜”她望着他的颜,双眸有些模糊不辨,“我爱你。爱得好辛苦好痛苦。如果”
他俯下身,轻吻她如白玉的颈,温柔而不失强势,手掌顺着她的衣襟走过身躯的起伏
“如果我们便已经死了,是不是才是最好的?嗯”她握住他的衣襟,闭上了眼,“夜”她从来承受不住他的暧昧,而这回他的温柔更引发了她的心神动漾,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缠绵,她都未如此欲绵欲化“啊”
灯火跳动着火热,床帐轻摇,摇曳不尽缱绻,红帐锦被,拥着鸳鸯相戏,肌与肌相熨,肤与肤相帖,十指相扣,身心相契,炽热如狂火跃动,猛浪拍岸不息
翌日,郝平湖蒙蒙的醒来,灯火已尽,屋内只模糊能辨,郝平湖朦胧的瞧着身侧的人也已经坐起了身。“夜”她扯住他的衣袖如娇腻的低喃道。
百里寂夜垂下眼眉,抬手抚摸她的发,唇微张,忽而顿,后微微笑了笑,手掌轻柔的顺着她的发滑到她的肩头,再往下落去她的后背,轻抚
“嗯”昏昏浊浊的她又觉得安心,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不知何时,郝平湖再度醒来,只发觉侧旁已经无人,枕头都只余下了冷“夜”郝平湖急坐起身,“夜?”
“王妃。”柳斯琴快步绕进来,躬身垂眉,“王妃,你是要起身梳洗了吗?”
郝平湖急抓住锦被裹住尚且**的身子,“殿下呢?”郝平湖急问,“殿下怎么不在?他身子不是说尚需要调养”昨夜偏偏他还那么操劳,她都那么累了,他却像是无事人,醒得那么早,这会儿还没见了人。郝平湖心生懊恼,昨夜自己怎么就迷了神魂,依从他,甚至还
柳斯琴瞧她很担心,便说到,“殿下他看起来精神很好。”
精神很好?郝平湖忽而从懊恼于他变得恼恨于他,微带愠味道,“他去哪儿了?不是说让他好好休养,他现在又不能上朝。他是不是”
“殿下出府了。”柳斯琴道,“有盛春和逢春陪伴,我想应该无事的,王妃不必担忧。他们去了有些时辰了,或许再过会儿就能回来了。”
“和盛春、逢春一起?他是去公干?”郝平湖想不透什么事要让他这会儿急着去办。
“不知道,殿下未曾知会斯琴,只说让斯琴在屋外后者,等王妃睡足了醒来,伺候王妃沐浴。”
郝平湖瞧着柳斯琴的话没什么疑点,只能按捺下起初的担忧,“斯琴,那就准备一下,我想沐浴。”郝平湖微挪了一下身子,只觉得身上犹带着酸
“王妃只需要先披了衣服起来,我这边马上就好。”斯琴嘱咐着便匆忙出去了。
沐浴后更换了衣物,郝平湖用了餐点,便想要出门走走看看,柳斯琴便随了其身后。
春将盛时,鸟雀已经熙攘起来,日暖庭院琉璃瓦,园中的梨融融落,浅草身斜倚石径。
郝平湖随意的倚着亭栏,玉臂相叠枕,放眼去,瞧着梨花片片落草去,竟发起呆来
守在一旁的柳斯琴静静的瞧着她,一阵后发觉她的眉头显出忧愁,“王妃?”
“嗯?”郝平湖回过神来,竟不知自己在发什么呆,瞧着斯琴去,“斯琴,怎么了?”
“王妃,斯琴是看你刚才眉目愁结,以为你想起伤心事,想说看斯琴能不能为你解忧”柳斯琴的目光也越过了亭栏,望向那梨花,“梨花很漂亮,白的很干净。”
“你喜欢梨花?”女子爱花是自然的,郝平湖瞧着梨花的品性清雅、不争不妖,比之桃桃李多了几分清冷,如是寂愁,倒是如柳斯琴之感。
“小时候家里院中有一棵梨树,每年都开这种梨花,梨花离了还结甘甜的果。”柳斯琴的眉间又添了愁,“以往看梨花是想家,我离家好些年。后来家没了,自己也看着梨花开得白,片片落得干净,便是想着自己”
“斯琴,花开花落如红尘,聚散离合是人间,看开些。”郝平湖突然也念起自己的家,那里会有满庭芙蓉花重影。
瞧着郝平湖也露出愁容,柳斯琴顿时想起郝平湖也身在异国他乡,不安起来,“王妃,是斯琴不好,让你想起伤心事。”
“其实没什么伤心不伤心。女儿有命如柳絮,全凭东风主飞去。”郝平湖轻哀了一声,舒去了心中郁气,她半生都是病身,愁云惨淡,如今余日无多还是不要这般作践韶华了。“殿下该要回来了,斯琴先去准备一壶茶吧。”
“好!斯琴这就是。”柳斯琴喜匆匆的走了。
郝平湖忽而又黯了一下,望着园中复苏的春景,心若有伤
不堪回首月明中 第一百零三章 乍惊见故人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6:24 本章字数:3248
郝平湖轻吁一声,收回了心神,伤春悲秋,她何必这般小气。郝平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欲回房,恰同时,盛春背着人如风一般急奔了来。
“怎么了?”郝平湖心一惊,瞧见那红衣飘袂陡然心凉了大半,“夜”
盛春直接冲进了夜明轩,连和郝平湖招呼一声都没能。郝平湖自然立刻察觉出了状况严重,急匆匆也跑进了夜明轩。
“殿下怎么了?”郝平湖追进屋问。
盛春已将百里寂夜放平在床上,拉开被子盖上,“殿下被人行刺,是我和逢春失误,那匕首有剧毒,殿下被划伤了手臂。”
“行刺?”郝平湖抽了一口气,“有毒?夜”郝平湖倏然扑到了床上,“夜,你醒醒。”
盛春也锁着眉,“殿下已经昏了,这毒很厉害。路上林御医已经做了处理,殿下也服下了万灵丹暂保。逢春去和林御医取药,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这话刚落,逢春就背着林御医气喘吁吁的冲进了门来,将一个药包丢给盛春,“马上去熬药。”并将林御医放下,再催促道,“林御医,马上再诊治。”
“是!”盛春匆离去,赶得极为着急,如一阵风去。
“好、好”林御医也喘得不轻,快几步走到了床边,将医箱放下,检视一番后,取出手枕垫好百里寂夜的手臂,再将手指压于起腕。
郝平湖瞧着百里寂夜面色发青,林御医气定了许久,仍未有音,忍不住有些着急,禁不住要问,“林御医”
“别说话。”逢春制止了郝平湖,“殿下不会有事。”
这会儿,林御医睁开眼并收了诊脉的手,缓慢道,“殿下此番所中之毒乃是至毒,甚为霸道,几乎半步可夺性命。可殿下体质本异常人,又旧毒未清,这会儿倒是抵消了不少,故而新毒暂时未入脏腑,但这番争斗下去,殿下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且我推断,新毒迟早会压制住旧毒,到时候只怕”
“现在你只要说怎么能救殿下,别的废话不用说。”逢春虽语气沉稳,面色却十分不佳。
“林御医,你既然能诊出这些,必然该有办法。”郝平湖着急道,“你想想办法。”
“王妃莫急。”林御医捉摸了半刻,喃喃道,“这毒和我未见过只听说过的半步散魂极相似,这毒远产于秦楚国境外西南角的一个山野偏居小国,是当地特殊草药由独特配方配成,天下除了那一脉无人知解。”林御医叹了一口气,“是林某才拙学浅,暂时不知道怎么下药。”
郝平湖身子陡然一颓,险些就晕倒了下去。
“王妃!”林御医不得不扶了她一下,“王妃切莫失望。按照我的经验推论,这种剧毒因为毒性极为霸道,一般要施用这种毒的人都会带着解药以防万一。”
郝平湖心底亮起盏灯,扭头看向逢春问,“刺客呢?你们是不是已经杀了他?”杀了的话也可以搜身看看吧,一定要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