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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重重地叹息一声,再看向欧阳晏的双眸,沉重的灰色渐渐褪去,转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那主人就先拜访于甲了,不需多日我便会亲自去迎主人回来。”
欧阳晏听完乙的话,真真正正的是一头雾水。他好歹也曾与乙共事过,在他眼中,乙无论何时那都是淡淡定定从从容容的一个人。而这样一个人,现下说的话是那么的那么让人听不明白
直到乙从欧阳晏的眼前消失,他才后知后觉地轻叹一声,喃喃道:“貌似他刚刚唤我‘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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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有足够力气餐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无尽黑暗的地狱,而是被浅浅的黄色烛光温暖起来的夜。
夜很深,深到我怕下一刻那微弱的烛光就会被黑暗吞噬。
“醒了?”
好听的声音似乎从烛光那边传出,顺着声音,我终于模糊地看到了一张脸,就算看不真切,我也知道那人是谁。
“燕四方,我蛊毒发作第二次了。”只是这一句话,似乎耗尽了我积攒的所有力气。
“我知道啊。”欧阳晏走到床边,低着头看我,我才看清一双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睛,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话,“我自己下的药怎会不知何时发作呢。”
“你,你刚说话了么?”我幻听的我是幻听了!
“啊,我说,我自己下的药岂有不知何时发作的道理。”欧阳晏轻轻地,无所谓地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想张嘴骂他,可总觉得自己没有道理。自己的命打一开始就是他救的,若是魔医心血来潮潮的想医死我,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那可怜的第一人。何问供,现在的我还能喘气,还有心思想着骂他,那还有什么理由骂出来呢?自己不是活着呢么,就算活的不是好好的。
我正在天人交战呢,岂料燕四方那小子一下子凑到我眼前,眨着他那双勾人的杏仁眼上下左右的来回在我脸上转悠,忽然他抓起我的手腕,道:“脉象虽弱但却平和,应该没事了啊,怎么没有骂我反而自己傻掉了?”
我惊讶地半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来,哭笑不得的赶紧道:“我哪有想骂你你别冤枉好人啊!”昏的,这家伙连我刚刚的心里斗争都猜到了?他不止会医术吧,莫不是还会些旁门左道的读心术?
“我可不会摄魂术哦,是你迅速骨气的腮帮子告诉我你刚刚很生气,很生气”
欧阳晏从容的笑,笑得温和,笑得无害,只是让人牙根痒痒!
“明日,不,今日晚些时候我们就可以回言国了。”
“啊?真的?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皇宫这个鬼地方了。我却忘了即将去的地方也是一座王宫。“太后妈妈的寿辰完了?”我哪里知道我昏了多久,或许一两天,或者我也不敢多想。要是谁跟我说我昏了一个月,我怕我会再晕过去。
“老太后的寿宴要到明日傍晚才会开始,那时我们怕是已经在回言国的船上了。”
“哦。”看来我根本没晕多久,还好还好,这是不是可以间接说明我不严重吧。“为什么不等太后妈妈寿宴过了再走?你作为言国的王不参加寿宴是不是不太合适?”
欧阳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唇角微微扬着,可我学觉得有凉气从他身上涌出。
“你是想等东方九吧。”
心猛然被捶了下。
“你等到他想跟他说什么?”
“他不是把你忘了么?”
“这可怎么好,我不想让你等到他呢。”
“行了燕四方你闭嘴!”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急。
我想说我不是想等他,可我开不了口。
其实,我又为什么非要否认呢。心底不是一直有个声音在喊:巴嘎,你挥军北上来救我吧,管他悠悠众口,管他民生社稷,管他谁哭谁笑谁死谁活!只要你肯,我便找谁会终南山自己挖个活死人墓,那里只有你跟我!
只有,我们俩。
可为什么我和他却一直错过,错过,错过
是不是当错过成了习惯,就什么都没有了?
“燕四方你一定要救活我”我再也不要理任何人任何事,我不要再错过跟那巴嘎相关联的一丝一毫。我要他想起我,想起以前的我,记牢现在的我,要他那双凤眸只看着我,我要学着他的恶心样子对他说:爷的小巴嘎
微凉的指尖从我眼角轻轻划过,“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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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微垂,满天的星星在静静的闪耀。
很静,很静。
一匹棕色大马如同破城一般闯进锦鑫,马蹄所踏之处卷起滚滚风尘,马上之人甚至连眉上都染着沙尘。
没有光芒笼罩,没有锦衣华服,没有浩然气势。只是一个急于赶路急于奔命的人。
就算这样,他也无法得知,就在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里,是他不顾一切而来的目的。
他就这样与之错过了。
风沙漫延扰乱了心,也污了明月。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97章 苍天负我,我负世人!
我卯足力气腾地从马车紧里边的软榻上爬起,一手猛地扒开马车侧面的布帘,脑袋脖子的伸出窗外去,可就算我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除了滚滚风尘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怎么了?”闭眼假寐的欧阳晏被我的举动惊到,睁大眼睛一脸不解地望着我。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窗外”我能说什么?难道说就在刚刚,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只要掀开帘子就能看见东方九?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冲动的抱有希望,结果不过是满满的失望。
“看完了?那就躺下休息吧。明日午时应该就能到渡头了。”欧阳晏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
“嗯”抓着布帘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有多么不舍,只有我自己知道。
金国皇宫,金华殿。
苏子詹要比东方九早到一刻,所以他是亲眼看见那样的东方九出现在金华殿的。
看到的第一秒是不可置信,第二秒是惊讶,第三秒他便大笑出声了。
“良皇是怎么了?莫不是刚从大漠回来?”调侃的话语就那么轻易说了出去。谁让眼前这个人没有一点东方九的影子。
东方九可以妩媚,可以慵懒,可以风流,可以阴狠,可以霸道,但绝不可以邋遢请充许苏子詹先生选用“邋遢”这个词。因为现在的东方九在他眼里就是街上很普通的那种不修边幅的男人。
没有气势,没有气度,没有风度。若是非要有些什么,那就是速度。
东方九一脚刚刚踏进金华殿,他急不可耐的声音但宏亮地传遍整个大殿了。
“上官凌呢?”
东方九无视或者说根本没听见苏子詹挑衅的话语,一双凤目在金华殿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个遍,最后才回到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的苏子詹身上,“轩辕霄呢?他是怎么做主人的?客人来了他都不出来见见么?!”
苏子詹笑:“来过了,刚走中。这不,要不是看见你,我也走了。”墨绿色的眸子又在东方九身上溜了一圈。
东方九凤眸一转,旋即弯了下来,客气地对苏子詹拱手一揖,道:“想必苏大人知道她在哪儿了?!”
苏子詹耸耸肩,状似无奈:“可惜了,我只晓得凌丫头不在这金国皇宫里边了,她跟人走了。咦,不是跟良皇你哟?真是奇怪了呢。”苏子詹哪里不知道上官凌跟谁走了,他这就是故意让东方九难堪。
没错,他就是在找茬。
那又怎样呢?
他只要想到凌丫头在北幽做的傻事情,就不可避免地殃及到东方九这里。要是没有东方九这个人他家凌丫头会那么傻兮兮的以身犯险么?那丫头绝对跑得比他还利索!
东方九登时怔住。要不是那一刹那他注意到苏子詹甩袖就要离开,他也不会回神。他一个闪身,就窜到苏子詹身前了,未等苏子詹愤然开口,他就先行一字一句的问了:“说——上官凌跟谁走了?”目光炯炯,不怒而威。
苏子詹被东方就惊到,愣了下,接着半垂下眼帘,冷冷地回:“我就是不想告诉你,怎么啊良皇?”
闻言,东方九大笑,凤眸微微眯起,唇缓缓开合,他道:“没关系,只是,我怕我不走你就无法踏出这金华殿半步了。”
“你——”苏子詹气极,瞠圆双目怒视东方九。他只恨此刻自己没有银枪在手。只是苏子詹并不知道东方九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了。
*
翌日。
金国临海小镇。
暖阳高照,氤氲漫天都是希望,或许是绝望。
此刻,已是正午。
海,却是沉静,很沉静,很沉静,如同死海,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