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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
“尚主监的是不是就可以每日随侍他身边?”
“凌主子”
我怎么也没想到再与东方九见面是如此一番场景。
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能熟视无睹地淡然下跪,高呼万岁。
衣衣领着我一路前行至御书房外,远远地望见白幽,他们二人相对一笑,轻轻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白幽扫过我的目光忽地变得凌厉,眼神落在身上数秒,然后又看向衣衣,衣衣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奴婢衣衣见驾。”
御书房内传来阵阵喧闹声,却不见东方九上应声。
“奴婢衣衣见驾。”
衣衣放大了声音,御书房内却依然无人应声。
衣衣一听御书房内传出的喧闹声便知里面的龌龊事情,再斜眼瞄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上官凌,心中暗自有些生气,强忍着没有发作。
“刚刘明带着一帮浣衣局的宫女们去伴驾,估计这会子爷正在和她们游戏呢。”白幽平淡地说。
“刚刘明带着一帮浣衣局的宫女们去伴驾,估计这会子爷正在和她们游戏呢。”白幽平淡地说。
衣衣看了眼白幽,又高声向御书房里喊道:“奴婢衣衣见驾。”
“妈妈衣衣见驾!”
“妈妈衣衣见驾!”
“妈妈衣衣见驾!”
衣衣不停地在门外请见,御书房内却无人理会。一些小太监们想笑又不敢大声,可那样子明明就是在嘲笑衣衣。
跟在衣衣身后的长随宫女、太监们却已觉得面上无光,羞着脸低下头。
这不是很奇怪么?衣衣什么时候见东方九需要如此麻烦了?而里边的那巴嘎到底在做些什么竟连如此大声的通报都听不见!是真听不见,还是装听不到?!
衣衣在御书房外已连连请见近百声,额上已渗聘了冷汗,身体竟微微颤抖着。
白幽也明白这是东方九故意的,心中实在不忍,伸手扶了衣衣一把。衣衣固执地推开白幽,咬紧牙关继续请见。
东方九回朝,本事该庆幸的事情,可却因为他的失忆,让人无法真正的开心起来。
东方九生性谨慎多疑,再见他们四人难免带着几分疏离,他们四人也心知肚明,但忠主之心却未有改变,只不过偶乐确实让人
白幽也明白这是东方九故意的,心中实在不忍,伸手扶了衣衣一把。衣衣固执地推开白幽,咬紧牙关继续请见。
御书房的大门终是开了,刘明一边摇晃着肥硕的脑袋,一边虚情假意的扶起衣衣,“哟~这不是内务总管大人么?哎哟,快快进来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哼,刘明你倒是还认得清楚人!”衣衣狠狠地白了眼刘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便随着她一同进入了御书房。
我狐疑地用余光打量着刘明。果然是那个刘明!他不是一直针对东方九的么?怎么现在貌似比衣衣还得宠?!
“刘明,是衣衣来了吗?快让她进来!”
衣衣几步跃过刘明,倒身跪在东方九的面前,向他见礼。
“衣衣啊,朕好几日都未见到你了,想你得紧呢,还说你今日要再不来见朕,朕就命人将你绑来,呵呵。朕想念你做的点心了!”
“皇上说笑了,奴婢不敢当。不过,奴婢今儿可早就来了,一直在御书房外请见,只是皇上一直没有宣奴婢觐见。”
东方九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瞪了刘明一眼。
“刘明,都怪你!朕说好像听见衣衣的声音,你这奴才却说是风声!瞧瞧,让衣衣站在外面那么久,不定累坏了!”
“皇上怪罪得是!奴才真是该死!”
刘明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又将脸凑到衣衣面前嬉皮笑脸的道,“总管大人,是咱家没有听见您在外面请见,不如您也打咱家几巴掌出出气!”
衣衣平静的望着刘明,淡淡一笑,“这怎么能怪刘公公呢?怪只怪我的声音听起来像风声!”
我听到这些没有笑,我从一进来目光就停在了一个人身上,一个总在午夜梦回之时进入我的世界的人。
那人一身明黄,亮得耀眼。略显消瘦的下巴却也无损他的绝世风采,斜飞的剑眉勾挑聘万般神俊,湛然的凤眸府瞰百态众生。
一垂睑,便忽然静切如无华少年,泰然自若得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已是擎臂支天;一张目,便已是意气风发,目光拂掠处仿佛便停着匹旷古神驹,只待他一召唤就能飞驰而至,载着主人腾云驾雾,呼风唤雨。
东方九依旧是风华满身,流光溢彩,只是他今日的光华竟生生刺痛了我的眼睛——御书房内十来名小宫女们旁若无人般地与他嬉戏。
刘明看着衣衣笑一声,恭恭敬敬的给东方九奉上一杯茶,然后昂首立在一旁。
那群小宫女们根本没有理会衣衣这个内务总管的存在,依然与他们的万岁嬉戏。
衣衣心中明白,这又是在做给自己看的。
这些浣衣局的小宫女们初次与掌印宫女见面,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全当衣衣不存在一样,这不明摆着给自己下马威么?
一瞬间衣衣突然觉得心酸,难道说他们四人真的就让他们的爷如此不能心安么?难道说一个人失忆了就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再轻易相信了么?
如果一个人为了主人连生死都已不在乎,谁还会在乎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
衣衣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只为身后那人不值,她根本不该来就也不会看到这些令人伤心的一幕。
东方九也不再与衣衣寒暄,随手搂过身边最近的宫女就要亲个嘴儿。
“皇上您真坏!~~~”小宫女笑着躲过东方九袭来的唇,柔若无骨地倒在他的怀里,“不如皇上和奴婢们玩个游戏吧。您蒙上眼睛,奴婢们由您捉,您捉住哪个哪个就给您侍寝!”
“奴婢遵旨!”
小宫女们各个毫无畏色,嬉笑不已,手上也没有闲着,开始宽衣解带。
“皇上!”衣衣大窘,一脸愧色地看了我一眼,又忙望向高座之人,“不可啊!~”
东方九已被黄绢蒙住了眼睛,对于衣衣的话置若罔闻。他随意扑住一个小宫女,便按倒在地。
一时间,御书房内已成为酒池肉林。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凉凉的,偶尔有刺痛的感觉,却也没有让人拂袖而去或是大掌箍上的想法。
蓦地,我明白了,那个曾紧紧握着我的手要我活下去的巴嘎,不见了。
衣衣怒得恨不得上前去给这些宫女一人一巴掌,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明则乐呵呵地冷眼旁观,不时挑衅似的看一眼已是怒不可遏的衣衣。
我被彻底地忽视了。
小角色嘛,本来就如此。
轻巧地绕过嬉闹的宫女,好不容易走到了离东方九稍近的位置,淡然的跪下,扬起头笑看着那个人,那个风华满身却直刺人心的巴嘎,缓缓开口字字清晰,“奴才尚衣监掌印小太监小凌子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真没想到,我和那巴嘎再见竟是这样一番别致景象。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69章 您是君主,我为奴才。
作为一个现代人假想下若是在古代要随便给人下跪好像是多么难的事情,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就算第一次膝盖与地面的亲切接触也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与硬冷的地面接触的瞬间那娇弱的膝盖可能有片青紫,但值得庆幸的是,你的心永远不会与地面接触,永远不会有青紫的痕迹。
人只要活着,就慢慢学会了淡然。
什么都是如此。
我作为衣衣安插在东方九身边的眼线,已经在这位新帝身边混了十多日了。
每日服侍他穿衣,陪伴他在御书房批折子,侍候他用膳,在他沐浴时给他擦背。
我渐渐地融进了一个小太监的日常工作了。
我记得第一天为东方九那巴嘎穿朝服的时候,手忙脚乱,就算我一直低着头,我也能感到从头顶直射下来的东方九因焦急而不满的凌厉眼神。这样的眼神除了第一次见到那巴嘎就再也没看到过了,想想我们两个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说有什么事让我坚持这么多天的低级保姆生涯,那便是第一次服侍那嘎巴沐浴——一道剑伤愈合后的疤痕在他平滑的背上显得是那么刺眼。那巴嘎在温泉水里假寐,偶尔咳嗽一两声。他原来不会这样的,那巴嘎的身体好到让人诅咒他短命都难。可是就因为那剑伤,刺穿了他肺叶,这巴嘎就有了咳嗽的毛病。我有时候会默默地注视着他,默默地想,他呼吸起来会不会痛呢?好像伸手去摸摸那道伤疤呢,是不是伤疤都比水的温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