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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不二嘻的笑道:“那么马老大大概想见识见识紫煞门的剑掌双绝了。”
话声未落,右手一探,迅疾从袖中取出“如意金丝”,随手一扬,铁丝倏然漾起无数道细影,挟着嘶嘶轻啸,朝马飞虹迎面涌到!
这一下他说打就打,出手快如闪电!
马飞虹纵然久经大敌,一时也骤不及防,但觉对方手中虽然只是一支铁丝,但此刻竟然锐利的如同无数支长剑,一齐刺到,森寒剑气,直逼肌肤!
心头不禁大吃一惊,无暇发掌伤敌,左手大袖一拂,护住面门,急急往后跃退。
要知萧不二外号雪上无影,轻身功夫独步江湖,“如意金丝”一挥出手,人也快的如同一溜轻烟,一下闪到马飞虹身右,左掌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又回到门口,口中呵呵笑道:“马老大,莫忙,小老儿是和你开玩笑的。”
马飞虹但觉对方果然出手奇奥,凭自己的武功,还居然被他在肩上拍了一下;若是他真要和自己动手,这一掌也许就取了自己性命。
他虽是老好巨滑,也不觉被萧不二先声所夺,尤其露了这一手,使他不得不信武林中果然还有紫煞这门武学。
一时惊奇的望着萧不二,道:“萧老哥几时练成了这等奇奥身手?”
萧不二得意的道:“前几年小老儿偶游太白山,无意中获得了三百年来失传已久的紫煞门武功,小老儿也就老实不客气以紫煞门掌门人自居了。”
马飞虹看他自负模样,倒也有些相信,抱拳道:“原来萧老哥如今已是一门之主,兄弟失敬得很。”
萧不二缩缩肩笑道:“好说,好说,小老儿自己封的,可挨不上江湖九大门的边呢!”
马飞虹想了想又道:“兄弟据田总管的报告,那娃儿还自称遇上了教主,赐传剑法,不知是否属实?”
萧不二大笑道:“那是小老儿和田老哥的戏言,原来马老大信以为真了。”
马飞虹道:“兄弟也觉得事出可疑,自从三年前铜沙岛遭遇了一场巨变,教主、夫人和岛上一干居民,均已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因此特地赶来,想找两位问问,你们在何处遇上了教主?原来只是萧老哥的一句戏言。”
这番话听的萧不二又疑窦重重,暗想:“听他口气,铜沙岛主至今下落不明,那么自己和唐绳武在桃花宫放出来的齐天宸,到底会不会是铜沙岛主呢?”
马飞虹看他没有作声,干咳一声,捻须道:“萧老哥也是找司马老哥来的么?”
萧不二认真的道:“不瞒马老大说,小老儿和小鲁,算起来还是出巢弟兄,二十来岁就认识了,小老儿如今小有成就,想在大白山盖座房舍,作为紫煞门的根本,特地老远赶来,就是想请小鲁替敝门设计个图样。”
马飞虹道:“司马老哥答应了么?”
萧不二摇头道:“没有,小鲁病势沉重,只怕没救了。”
马飞虹突然哈哈一笑道:“兄弟来时,已和萧老哥令徒说过,司马老哥身中奇毒;只有兄弟有药可解,可惜令徒不信兄弟之言……”
萧不二大喜过望,道:“马老大既有解药,那就最好不过了。”
马飞虹道:“那么就请萧老哥领路,待兄弟进去瞧瞧。”
萧不二伸手一挡,道:“且慢,马老大最好先把解药交给小老儿。”
马飞虹不悦道:“莫非萧老哥不信任兄弟?”
萧不二连连点头道:“信,信,马老大说出来的话,自然相信得过,只是小老儿另有下情……”
马飞虹阴沉的道:“萧老哥有何见教?”
萧不二嘻嘻一笑,忽然凑过头去,低声说道:“小老儿知你马老大也有事要找小鲁,而且还出了重金……”
马飞虹变色道:“你是听司马长弘说的?”
萧不二道:“这可别冤枉了小鲁,他人在昏迷之中,那能说话,我是听看门的张老头说的,你们还要把小鲁请去,这可和本门有了小小的冲突。”
马飞虹冷声道:“萧老哥那是也想把司马长弘弄走了?”
萧不二道:“非也,非也,老实说,敝门草创伊始,不像你们铜沙岛出的起五千两黄金。”说到这里,缩头一笑,又道:“小老儿只想小鲁卖个交情,替小老儿设计一个图样,你老哥这一进去,又救他性命,又有重赏,双管齐下,小鲁一旦清醒过来,焉得不乖乖的跟着你们就走?这一来,小老儿的图样岂不落空了?因此,小老儿和你打个商量,不知马老大意下如何?”
马飞虹道:“萧老哥如何一个商量法子?”
萧法一笑道:“不论你们铜沙岛要把小鲁请去,或是小老儿想请小鲁设计图样,但咱们有一个共同的先决事项,就是总该把小鲁救醒过来,对不对?”
马飞虹点头道:“正该如此。”
萧不二脸上更喜,连连拱手道:“这就是了,小老儿的意思,是马老大先把解药交与小老儿,等小鲁清醒之后,先替小老儿画个图样。
嘻嘻,说实在,小鲁画几张图样,比咱们杀鸡还拿手,最多也耽搁不了一两天的工夫,然后再由你们把他请去,岂不两全其美。”
马飞虹沉吟道:“这个……”
萧不二马上接口道:“小老儿接掌紫煞门,以后还得和马老大多多联系合作,这件事就算是咱们合作的开始,好了,就这样说定了,马老大把解药交给小老儿吧!”说着,忽然伸手拍拍马飞虹肩膀,嘻嘻呵呵的直笑起来。
他居然没待马飞虹首肯,一厢情愿的算是说完了!
马飞虹看他伸过手来,竟然会闪避不开,心中虽有戒心,但还是让人家拍了几下肩胛。
他因怵于萧不二练成紫煞门的武功,自思不是对方的敌手,才耐着性子,不好发作,否则阴阳手那有这般好说话?
要知萧不二这两下拍上马飞虹肩胛的手法,就是齐天宸剑掌十三式中的手法,他武功本来极高,稍加变化,就成了拍肩胛,马飞虹自然无法躲避得开?
其实萧不二的存心,也只是藉着拍肩胛,再露一手让他瞧瞧而已。
马飞虹果然心头暗暗惊凛,忖道:“萧不二这身武功,只怕已不在教主之下,自己倒不可得罪了他。”一面问道:“司马老哥一直不肯应聘,萧老哥有把握让他随兄弟同去么?”
萧不二拍着胸脯,嘻嘻笑道:“小老儿只要他设计图样,等图样画好,小老儿自当劝他应你老哥之聘,小老儿和他几十年相交,我说的话,多少他也总得听上几分……”忽然压低声音道:“再说,小鲁真要一定不肯答应,嘻嘻,老哥你不会暗地里使些手脚,把他‘请’了去!”
马飞虹目光一闪,点头笑道:“萧老哥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门之尊,兄弟承教了。”
萧不二得意的笑了笑,连声道:“好说好说,咱们既然精诚合作,小老儿自该稍尽棉薄。”接着搓搓双手,竖起一根指头,又道:“哦!啊!还有一点,依小老儿之见,马老大不妨先上去,在冯庄安安适适的住上一两天,若是解药交给小老儿不放心的话,你老哥就派个人跟我一同进去,等小鲁服下解药,人清醒了,咱们三对六面,把事情谈妥当了,就是先替敝门画好图样,再随你们上铜沙岛去……”
马飞虹道:“不是上铜沙岛去。”
萧法一耸耸肩,笑道:“不去铜沙岛,反正随便你们请他到那里去都好,那就不关小老儿的事了。”
马飞虹老好巨滑之人,岂肯把解药平白交与萧不二?此刻听他肯让自己派人和他同去,心中暗喜,一手捻须,呵呵笑道:“萧老哥一派掌门,兄弟那有什么不放心的?但兄弟若是派人和萧老哥同去,也好听个回音,自是最好不过的事。”
一面回头看了田布衣一眼,说道:“那就请田兄随萧老哥进去,当面跟司马老哥讨个回音。”
田布衣欠身道:“属下遵命。”
马飞虹回顾了黄衫老者和陆寒生一眼,微微颔首道:“吴兄、陆兄、咱们那就先回上去吧。”说完。当先举步,向甬道中走去。
萧不二朝田布衣咧嘴一笑,侧身抬手道:“田总管请进。”
田布衣抱抱拳道:“萧老哥请先。”
萧不二把田布衣让进木门,大声叫道:“张老哥,这道门户,如何关法?咱们总得把门关上了才行。”
张老头应道:“萧二爷只管进去,这门老汉会关的。”
萧不二回头朝唐绳武嘱咐道:“你守在门口,我陪田老哥进去。”说完引着田布衣往里行去。
走完狭窄夹道,已到了几间木屋门首,地势稍见宽阔。
张老头让过萧不二,瞥见他身后随着田布衣同来,不觉不悦道:“萧二爷怎么把田总管带进来了?”
萧不二嘻的一笑,低声道:“小老儿自有道理。”一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