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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衣汉子躬身应“是”,正待上前搀扶!
萧不二嘻的笑道:“小老儿还不要人扶!”突起发难,右手一伸,闪电般抓向田布衣肩头。
田布衣微微一楞,阴笑道:“萧老哥原来留着一手。”右肩一沉,左手疾抬,食、中二指一并,朝萧不二脉门点去。
唐绳武闭着眼睛,听到萧不二的笑声,同时一跃而起,一掌朝黑衣汉子拍去。
右首那个黑衣汉子欺他年小.冷笑道:“好小子,原来装羊!”右手横出,硬接唐绳武一掌。
两人掌势均快,等黑衣汉子看到唐绳武袭来的手裳,竟然色泛紫黑,心头不禁大骇,再待缩手,已是不及,口中惊呼:“毒……毒……”
砰然一声,双掌接实,黑衣汉子只闷哼了半声,脚下跄踉连退数步,往后倒去。
另一名黑衣汉子睹状大惊,刷的一声,拔出单刀,欺身而上,一刀斫了过来。
唐绳武一击奏功,胆气一壮,身形斜退半步,一挥手掌,对准刀身上拍去。
黑衣汉子看他举掌拍刀,心中方自暗喜,突觉一股暗劲,撞上刀身,直把自己单刀荡了开去,急忙纵身旁跃。
但觉对方掌风中挟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纵已让开,掌风掠身而过,仍然感到一阵昏眩,连退数步,那里还有再战之力。
这原是眨眼间的事,田布衣和萧不二动手还不到十招,瞥见自己手下两人,已在举手之间,伤在对方一名少年手下,心头不觉大凛,急急攻出两招,向后跃退,口中大喝一声:“住手。”
萧不二和他力战数招,发觉黑衣判官田布衣武功极高,自己仗着内功,逼住剧毒,不宜和人久战。
听他喝住,也就停手,笑嘻嘻的道:“田老哥还有什么见教?”
田布衣回头一看,但见两名手下,一个躺在地上,脸如死灰,一动不动;一个还好,只是呼吸急促,透不过气来。
心头大感骇异,阴沉目光,打量着唐绳武问道:“这位小兄弟究是何人?”
萧不二还没回答,唐绳武抢着道:“小可王阿福,你不是早已知道了么?”
田布衣道:“你施用什么武功伤了他们?”
唐绳武缓缓举起右手,冷笑道:“你也想试试么?”
田布衣凝目望去,只见唐绳武举起的右掌,泛出一片紫黑,不禁脸色大变,惊诧的道:“小兄弟练的是‘黑煞掌’了?”
唐绳武道:“不错。”
田布衣脸色愈来愈见凝重,吸了口气,目注唐绳武问道:“小兄弟尊师如何称呼,能否见告?”
唐绳武道:“有此必要么?”
田布衣阴沉一笑,道:“小兄弟说出尊师名号,也许在下认识。”
唐绳武冷然道:“我师父从不在江湖走动,说出来你也未必知道。”
田布衣阴笑道:“小兄弟说出来,在下一定知道。”
唐绳武道:“何以见得?”
田布衣道:“据在下所知,普天之下,会‘黑煞掌’的,并无第二个人。”
唐绳武道:“那你先说出来听听。”
田布衣面情肃然,低声说道:”此人昔年还是在下上司,在下追随他老人家左右,深蒙提携……”他仰首向天,似是心存无比虔敬。
唐绳武想到师父已然物故,心头也不觉一黯,追问道:“你没说出此人是谁?”
田布衣目光一收,徐徐说道:“在下这位上司,外号摄魂掌,姓班,讳远……”
唐绳武见他说的不错,心中一动,暗道:“师父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名讳,自己虽已知道,却无法证实,他既然认识师父,自然也识得师父的黑玉拂了。”
心念一转,急忙从身边取出拂尘,扬手问道:“那你认不认识此物?”
田布衣乍睹黑玉拂,心中暗道:“他果然是班堂主门下,这小子还嫩得很,看来须要用话套他,就不难问出内情来了。”
一面故作惊喜这,说道:“小兄弟果然是班老门下,他老人家的黑玉拂,在下焉有不识之理?”
话声一落,朝唐绳武连连拱手道:“大家不是外人,方才的一场误会,小兄弟幸勿见怪。”
就在田布衣话声方落,蓦闻砰然一声,似是有人跌倒地上!
唐绳武急忙回目瞧去,但见萧不二跌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胸口,全身不住的颤抖,一张老脸,已然变成了蓝色,睁着两颗豆眼,也蓝的可怕,张开嘴巴,似是说不出话来!
第 七 章 波谲云诡
这真是变起仓猝,唐绳武心头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恶贼,你把萧老丈怎么了?”
黑玉拂当作长剑,扬手一拂,直扫过去。
田布衣迅快的向旁闪出,摇手道:“小兄弟住手,萧老哥中了在下独门奇毒,在下身边有现成的解药。”
唐绳武道:“那你快给他解药。”
田布衣阴笑道:“给他解药容易,但你小兄弟必须自愿束手就缚。”
唐绳武听的一怔道:“那为什么?”
田布衣道:“因为在下发现你有许多可疑之处。”
唐绳武道:“小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田布衣脸色微沉,道:“在下无暇和你多说,你自己快作决定吧,如是不顾萧老哥的生死,不妨动手试试。”
唐绳武从没遇上过这等棘手之事,觉得左右为难,一时不知如何应付目下的局势,抬目问道:“你要小可束手就缚,以后如何呢?”
田布衣道:“在下并无难为两位之意,须要你照实回答在下要问的话,问完了,自会释放你们。”
唐绳武心中暗想:“自己和他无冤无仇。自然不会难为自己。”
这就说道:“你要问什么,那就问吧。”
田布衣看他似有允意,摇摇头道:“此时没有大多时间问话,何况萧老哥也非立即喂他解药不可,在下要你小兄弟束手就缚,无非是怕在下救醒了萧老哥,你就不肯实话实说了。”
唐绳武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怕自己不肯答他的问话。”这就点点头道:“你既然不相信在下,那就缚我双手好了。”
田布衣阴笑道:“小兄弟果然爽快的很。”回头朝厅外一招手道:“来呀!”
但见厅外立时闪出四个黑衣汉子,朝厅上走来。
唐绳武心中暗道:“原来这花厅外面,早就隐伏了他的羽党。”
田布衣吩咐道:“你们过去,把王小兄弟缚上双手。”
两名黑衣汉子答应一声,手中拿着绳索,立即朝唐绳武走了过来。
唐绳武把黑玉拂收好,伸出手去,任由他们用绳索捆了个结实。
田布衣眼看唐绳武已然就缚,转身朝另外两个黑衣汉子吩咐道:“把这姓萧的也一起捆起来。”
唐绳武道:“你不是答应给萧老丈解药的么?”
田布衣阴森一笑,道:“不错,但在下若是不把他也捆起来,就给他服下解药,试想他神志一清,看到你小兄弟缚着双手,还不和在下拼命?在下还伺得成么?”
唐绳武想想也是有理,说道:“那你问完了,就要释放我们。”
田布衣口中应道:“这个自然,在下问完了,自会放了你们。”
说话之间,两名黑衣汉子已把萧不二捆绑在椅背上。
田布衣这回不待唐绳武再催,探怀取出一个磁瓶,倾了一粒药丸,纳入萧不二的口中。
然后又取出另一个小瓶,倾了两粒药丸,分别塞进两个负伤的黑衣汉子口中,挥挥手,命人把两人抬走,独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向唐绳武问话。
唐绳武忍不住道:“你要问什么,快些问吧!”
田布衣阴笑道:“不等萧老哥解去奇毒,你也未必肯说真话,咱们还是等一回再谈不迟。
过了不到一盏热茶工夫,萧不二脸上可怕的蓝色,果然渐渐消去,仍是闭着双目,不见醒来。
唐绳武抬目问道:“萧老丈服了你的解药,怎么还不清醒?”
田布衣道:“等在下问完了,他自会醒转。”
唐绳武道:“你是怕萧老丈会出声阻止我么?”
田布衣阴笑道:“你们已经落入在下手里,还怕你不说么?”
唐绳武看他得意之状,不觉心中一动,暗暗运力一挣,只觉缚在手中的绳索,竟然坚实无比,那想把它挣断,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什么绳索?”
田布衣得意一笑道:“捆在你们身上的绳索,是用牛筋拧麻特制而成,就是再有深厚内功的人,也休想挣得动它分毫,小哥这是白化气力的。”
唐绳武怒哼道:“你很阴险。”
田布衣笑道:,‘这是小哥太嫩了,怎能怪得在下?”随着话声,缓缓站起,朝唐绳武面前走来。
唐绳武喝道:“你想怎的?”
田布衣道:“小兄弟脸上,可是戴着人皮面具么?”
唐绳武急道:“你不要动我。”
田布衣已然疾快的从唐绳武脸上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