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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兰息轻匀睡态舒,海棠虽艳未能如!
此情此景,天下男子谁能看了不怦然心动?
但当唐绳武目光投注到这位娇艳如花的睡美人脸上,他可并不是怦然心动,而是心弦猛震!
她不就是楚府的大小姐楚玉芝还有谁来?
楚玉芝!方才青衣老妇给她梳好头,明明已经出去了,但眼前躺在绣装中的明明就是楚玉芝!
唐绳武几乎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人了,就在此时,实听房外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同时还听到那个青衣老妇尖着喉咙笑道:“你只管跟老婆子进去。”
唐绳武暗暗一惊,此时再待退回幔后,已是不及,目光一动,迅速退出床前寝轩。(旧日式大床.前面另有一道雕花寝轩)。
这时青衣老妇已经走到门口,唐绳武双足一点,扑上栋梁,堪堪伏好身子,青衣老妇已经掀帘而入。
唐绳武不敢探出头去,只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穿长衫的人。
青衣老妇伸手一指道:“你躲到布幔后面去,听老婆子咳嗽为号,出手要快,知道么?”
那人应道:“小的省得。”
青衣老妇挥挥手道:“快去躲起来。”
那汉子依言闪到紫绒布幔后面,藏了起来。
唐绳武暗想:“他们究竟在闹什么鬼?”
青衣老妇替他把布幔拉好,看看已无破绽,口中呷呷干笑,探怀摸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然后侧身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这样过了盏茶光景,突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登上楼梯,直朝房中而来,接着门帘掀处,走进一个人来。
青衣老妇站起来,慌慌张张的迎了过去,口中说道:“公子来了,小……小姐……”
走进来的正是楚嵩生,他一脸俱是急怒之色,问道:“妹子伤的如何?”
青衣老妇拭着眼泪,说道:“小姐被赋人打伤,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
楚嵩生道:“也许是被人点了穴道,那梁姑娘,你看她被人掳走的么?”
青衣老妇道:“是,是,小姐和梁姑娘一起上楼,老婆子替她们沏了两杯茶,小姐就吩咐老婆不用侍候,老婆子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房里砰然大响,接着好像小姐惊叫了一声,等老婆子赶进房来,小姐已经躺在楼板上。一个蒙面黑衣人。
抱着梁姑娘,从窗口飞了出去,那贼人临走还说桌上留着一封信,你们立时送给姓岳的去。”
唐绳武听到这里,心头恍然大悟:“青衣老妇准是麻衣教一党,这是一项阴谋,他们把楚嵩生诱来,由幔后隐藏的贼人,出其不意,向楚嵩生出手袭击!”
心念闪电一动,准备及时出手、但就在他思忖之际,突觉左手手背上,生似被针刺了一下,隐隐生痛,低头瞧去,手背上赫然叮着一只虱子。心头不禁又是一动,暗暗笑了,心想:“这是大师伯警告自己,不要出手了。”
楚嵩生目光朝桌上一瞥,果然看到一封书信,随手取过,往怀中一塞,举步朝床前走去。
青衣老妇抢着过去,口中低低说道:“小姐,大公子来了,老婆子扶你坐起来……”
楚嵩生道:“你莫要动她。”
青衣老妇早已伸过手去,摸着楚玉芝头顶,忽然呷呷笑了起来。
楚嵩生听的一怔,他总究出身武林世家,见多识广,这一瞬间,已然听出青衣老妇笑声有异,脚下一停,抬目道:“奶嬷有何好笑?”
唐绳武暗道:“原来这青衣老妇是楚玉芝的奶嬷!”
青衣老妇笑声一停,阴声道:“老婆子不是她的奶嬷。”
楚嵩生早就听出她笑声不对,只因妹子落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不敢出手,只是目注青衣老妇,冷冷的道:“你是麻衣教的人?”
青衣老妇道:“这你不用问,老婆子只告诉你一句话,不想你妹子死于非命,就不准乱动。”
楚嵩生道:“你们要待怎的?”
青衣老妇阴笑道:“咱们对付的是姓岳的小子,不会要你兄妹性命,只是要委屈你一些时候。”
说到这里,口中忽然咳呛起来。她咳呛方起,微风一飒,很快从布幔间闪出一个人来。
楚嵩生回头看去,但见那人面貌,竟然生得和自己一般无异,心头止不住惊然一惊,失声道:“你……”
那人早已出手如电,一下点了楚嵩生昏穴。
青衣老妇手掌放开楚姑娘顶门,口中呷呷笑道:“好啦,信在他怀里,你快走吧!”
那人伸手从楚嵩生怀里,取出信柬,塞到自己怀里,朝青衣老妇拱拱手道:“婆婆还有什么指示?”
青衣老妇道:“没有了,可是你得好好应付,别露了马脚。”
那人道:“小的省得。”再一抱拳,转身往外走去。
青衣老妇一把扶起楚嵩生,朝床前走去。
因床上天花板挡住唐绳武的视线,只觉青衣老妇跨进寝轩之后,就响起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就不再听到什么声息。
唐绳武等了一会,依然不见动静,只听窗外有人低声喝道:“娃儿还不快出来么?”
唐绳武听出正是大师伯的声音,心头大喜,但他还是不敢大意,双脚勾住横梁,身子倒挂而下,定睛瞧去,床上除了楚大小姐躺卧如故,青衣老妇和穴道受制的楚嵩生,那里还有影子?不觉暗暗一怔。
心知这张雕花牙床,定然有着暗门,当下不敢怠慢,一个筋斗,翻落地面,轻轻拍了拍身上灰尘,举步走出房来。飞身下楼,依然钻入矮树丛中,低头疾走,等他退出园门,远远就见到大师伯谷灵子一个人负手站在那里。
急忙奔了过去,口中叫了声:“大师伯。”
谷灵子道:“娃儿,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唐绳武道:“花园中有人巡逻,弟子怕惊动了她们,不好施展飞腾功夫。”
谷灵子道:“萧老哥已把他独步江湖的‘踏雪无痕’传给了你,凭你目下的轻功,还怕这些丫头?行走江湖,胆要大,心要细,我看你娃儿有时候太谨慎了些。”
唐绳武躬身道:“大师伯教训的极是。”
谷灵子道:“你可知老夫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你?”
唐绳武道:“弟子不知道。”
谷灵子道:“方才若非老夫暗中警告,你娃儿差点就误了大事。”
唐绳武道:“弟子正要向师伯请示,楚公子已经落入贼人手中,咱们不去救么?”
谷灵子道:“咱们不能打草惊蛇,暂时只好委屈他了,老夫在这里等你,也就是为此。”
唐绳武道:“方才弟子和丁老大还所到沈紫贵,金和尚两人的谈话……”
谷灵子一摆手道:“这事老夫和萧老哥,已听沈老哥说过了。”
唐绳武还不知道是萧不二要沈紫贵假扮的,不觉奇道:“会是沈紫贵说的?”
谷灵子道:“他不是贼党。”接着催道:“咱们快走吧!”
两人匆匆回到书房,只见楚嵩生正在和岳小龙夫妇说话。
唐绳武已知这楚嵩生是贼人假扮的,但无论身材面貌,竟然和楚嵩生二般无二,只是声音稍微有些低哑,这可能是服了变音丸。心头猛地一动,忖道:“自己看到两个楚玉芝,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正由青衣老妇在替她梳头,莫非她不是梳头,是在易容?那么她假扮了什么人呢?”
岳小龙一眼看到两人,立即笑道:“谷护法来的正好,在下正有事奉商。”
谷灵子慌忙抱拳道:“盟主有何见教?”
凌杏仙抢着道:“是小妹出了事。”
她口中的“小妹”,是指梁秀芬。
谷灵子故作吃惊道:“梁姑娘不是和楚姑娘在一起么?”
楚嵩生接口道:“是的,在下方才接到下人来报,说舍妹负了伤,在下匆匆赶去,据舍妹奶嬷说,方才舍妹和梁姑娘一同回到后园,奶惊送茶上去,两人还在谈笑。但刚退出房,就听房里砰然一声,接着响起女子的叱喝惊叫,奶嬷心头一惊,赶回房去,舍妹已躺卧地上,看到一个蒙面人正抱着梁姑娘从窗口飞出……”
谷灵子一手挎着白髯,说道:“那是麻衣教干的了。”
唐绳武愤然道:“这批贼人,胆敢劫持梁师姐!”
凌杏仙道:“他们还留了书信,要盟主单人赴约呢!”
谷灵子怒哼道:“他们要盟主到那里去?”
楚嵩生手中递过书信,说道:“这是贼党留的信。”
谷灵子接过书信,一面问道:“楚姑娘伤势如何,人醒了么?”
楚嵩生道:“舍妹被毒药袖箭所伤,在下已替她敷了解毒药粉,但还是昏迷不醒,只是已无大得。”
谷灵子在他说话之时,抽出信笺.只见信上写着两行潦草字迹:“贵盟梁姑娘已由本教派人请来,务请岳盟主在三更前单独赴龙嘴一行,不得有人随行,或暗中尾随而来,为要。”
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