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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蒋青拍拍他,带着人,往南面的山岗包抄过去了。
敖晟见蒋青的背影消失与视野之中,才转身上了马车,一切准备就绪,王忠义抬手一挥手中的大锤子,道,“启程!”
人马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月亮湾,果然,这地势十分凶险,敖晟坐在马车里面,见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最狭窄的地带,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就是蒋青。
“唉。”敖晟摇了摇头,自从恋上蒋青,总是患得患失,即便明知道蒋青本身就是武功高强为人机敏,更有一百多精干的弓弩手和辕冽在旁边跟着但敖晟还是忍不住担心,果然关心则乱么。
又往前行走了一段,敖晟从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就见前方马上的稻草人,已经进入了,月牙沟的狭窄地带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
就听到“嗖嗖”几声响几只雕翎箭从南北两面的山岗上破空而来,精准地扎进了那个稻草人的身上。而与此同时,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啸之声穿过长空,敖晟已经将联络响箭扔上了天空一点光亮飞速上升,到了半空之后,突然炸开,响声震天。
敖晟掏掏耳朵,心说,齐赞对于机括埋伏之类的东西,的确研究很深,看这联络响箭做的——高、亮、响!果然是上品!
而就在响箭炸开的同时,埋伏在半山腰处的蒋青和秦望天,也都带着人马,施展轻功,飞速跃上了山头。
果然,月亮湾两侧的山岗之上,已经埋伏着近千的弓弩手,他们都穿着古怪的服饰,□上身,连上和身上皮肤黝黑,纹画着各种式样的诡异图案,头顶戴着用植物和彩色羽毛编制而成的冠戴,手上拿着自制的强弓。
一看到有联络响箭,再看晟青将士们纷纷聚拢,用盾牌将自己挡起来,一点都没有慌乱,那些异族就有些傻眼,知心知——晟青人马早有准备,他们可能中计了!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两旁就突然有人一跃而上,那些人穿着黑色的短衫,各个身材精悍轻功了得,他们右手拿刀,左手拿着形状古怪的短小弓弩
那群异族一看,便知道自己受了埋伏,叽里呱啦地乱喊起来。
南面的山头上,蒋青和辕冽一起出现在了最前方。
蒋青本来想和辕冽分开两路的,但是辕冽说得简单,我只负责保护你,所以两人只能一起上。
这些弓弩手各个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一个个箭无虚发,异族的阵脚立刻乱了。再加上那一百多晟青的弓弩手队形都经过调整,时而分散追击,时而聚拢阻截,见人就射,这弓弩可以连发,不用上箭,又快又准。异族哪儿还有还手之力啊,一时间,有的被射中了受伤身亡,有的直接就滚下了山,乱作一团。
秦望天进攻的北面伏兵比较多,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异族统率着。
秦望天打开了装毒蜂的葫芦,起先,他们也真没把这毒蜂当一回事,不就是几只小蜜蜂么,能成什么大气,可没想到的是
这葫芦一打开,先冒出来一阵黑烟,秦望天一惊差点把葫芦扔了,心说不是坏了吧?随后,有大概上百只硕大的胡蜂从葫芦中飞了出来,尾部又长又尖的针都能看见!
那些胡蜂围着秦望天打转,秦望天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指前方胡蜂们跟得了命令似地,疯也似地往前冲去,直杀入了那异族群众,见人就蛰。
秦望天猛的想起来,前阵子木凌找了几只大马蜂,弄了蛊王的触须给它们吃,他好奇问他做什么呢,木凌说是养蜂呢这蛊王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果然,就见那群被胡蜂蛰过的异族,身上隆起了馒头大小的包,翻倒在地上打滚,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其他那些人赶紧就抱头鼠窜了,哪儿还有心思打仗啊。
秦望天和手下那群弓弩手面面相觑,这倒好,一箭没发就解决了问题。
屁颠颠跟来的甲乙丙丁在后头直喊,“当家的,大夫是贤内助啊!秦望天听得颇为受用——果然,木木就是能干!
收拾好了战场,将该抓的都抓住,秦望天绑了最大的那个首领,来到了敖晟跟前,蒋青和辕冽也都下山了,敖晟见众人都没事,才将心放下。
那异族被按在了地上,跪在敖晟面前,叽里呱啦说着话敖晟他们听不懂的话,金玲和银铃跑来一听,就对敖晟说,“皇上,是虻部的。他是虻部的一个将军,听了他们大王的吩咐,来这里偷袭的。”
敖晟微微皱眉,之前他已经了解了南蛮一带大致的情况,最厉害的也就是四大部落,虻部、蟒部、蝎部、蛊部,南面藩国有很多,不过大都属于不同的部族,部族有组长,阶级明确,权责分明。
敖晟让金玲问那个将军,是否和汉人勾结。
金玲照着问了,那将军眼眸乱转,似乎是要隐瞒,殷寂离对王忠义使了个眼色,示意——凶他!
王忠义有些闹不太明白,不过既然殷寂离让他做,他就做吧所以就飞起一脚踹了那人,吼道,“说不说,不说宰了你喂狗啊!”
王忠义那嗓子一吼,震天震地的,那个外族似乎胆子非常小,立刻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
金玲道,“他说,是上庸的县太爷刘弼之。”
王忠义撇嘴,“切,原来是个软蛋,经不起吓唬。”
殷寂离笑了笑,道,“南蛮大多很识时务,吓唬和利诱是最好的方法。”
“刘弼之?”敖晟看邹远。
邹远是这次的行军主簿,专门就是负责南蛮一带的风土人情,对于这里的官员早就烂熟于心,就上前一步,回答敖晟,“皇上,刘弼之今年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是土生土长的南人,十年前一直都在南军之中谋职,后调到了东郡府,五年前调任上庸府,一直至今。“
敖晟听后微微皱眉,道,“都做了十几年官了,还是个县太爷?是不是有些不思进取啊,东郡比上庸大,而且也是内地,离乐都也进,为什么反而调到上庸来了,不是升迁是贬谪,犯错误了么?”
齐赞摇了摇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在京城,地方官不如京官,可是在地方,地方官可远胜于京官啊。”
“何意?”敖晟不解。
“主要还是跟皇帝有关系。”殷寂离在一旁道,“自古人人都向往做京官,那是因为京官油水多权力大,只不过如今京官之中并无什么派系,瑞王和夏太师一倒台之后,便没有了大靠山,那些官员大多自力更生,靠的也大多是俸禄,没有捞头。权力就更说不上什么了,季思主管全国大小官员,就他那样的性格,抓住一个贪的,就得连根拔,所以京中没有大官护着了,做京官就捞不到油水。做地方管则大大不同了,特别是东南西北四个角的偏远之地,那里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只要能把握好度,那可是比当皇帝还自在。”
敖晟听着苦笑摇头,蒋青不解地问殷寂离,“殷相,度是指什么?”
殷寂离看看蒋青,笑着凑过来道,“所以说你是老实孩子,一定没想过法子捞油水吧?”
蒋青微微一愣,点点头。
殷寂离笑了起来,道,“哪天我教你不过也是,你也不用捞油水,晟青的油水不都是你的么,你手里的可是晟青的最大户。”
蒋青脸上无奈,耳朵也有些红,看殷寂离,殷寂离似乎很喜欢拿他寻开心。
殷寂离见蒋青一逗就认真,也觉得挺有趣,所以说欺负老实孩子虽然没意思不过挺有趣。
殷寂离本来不想说了,但是见敖晟微微皱眉,就又来了兴致,刚想再说两句,却见辕冽拉了他一把,道,“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殷寂离挑挑眉,也就收敛不再闹了。
众人都微微吃惊,这一路上,辕冽似乎挺护着蒋青。
殷寂离自然是心里明白,辕冽这样很能理解:一来,辕冽和蒋青都是死心眼,性子耿直,平时也不爱说话,在外人看来不是冰块就是石头,可以说性格上有七八分的相像,而最主要的是,敖晟没有变成第二个辕珞,没有变成昏君,如此勤政如此正直有一大半都得归功于蒋青。他们辕家就剩下敖晟这一个人了,没有变坏,也算是大幸!
当然深层的原因也不用多深究了,辕冽知道痛失所爱是什么感觉,也曾经为了爱人放弃江山。敖晟是他侄子,他不想侄儿步他后尘,保护好里蒋青,就算变相地保护了敖晟吧。
“这倒是。”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