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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时间。
“静燃,我最近在家呆着挺好的,你不用”
“阿尔卑斯山滑雪挺不错的,不过有点冷,要等到你身体好点才行,”傅静燃打断纪晚秋的话,他不想听那堆客套的说辞,“这个地方,波拉波拉岛,法属的一个小岛,风景不错,还可以钓鱼,而且游客也不多,比较适合度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去那种大家逛烂了地方,比方说法国、英国、希腊、埃及之类的,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跟你的同事讲会比较有共同语言,哦,对了,回英国我可以带你看我过去住过的地方,还可以介绍我那帮死党给你认识。怎么样?你喜欢哪一个?”
纪晚秋看着傅静燃的脸几秒钟之后,出口的话仍然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你觉得哪个好就好!”
傅静燃把手中的地图放在一边,然后走近纪晚秋,两手撑在圈椅的扶手中,弯腰看着纪晚秋。
“这些地方我都去过,没什么差别,关键是你想去哪?要不然,我们要学电视剧里那样,找个飞镖往地图上丢,丢到哪去哪?”傅静燃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补充道,“当然,这很有风险,如果你丢到很奇怪的地方会很难办,比方说南极、北极,或者亚马逊雨林,还有一点,韩国绝对不能丢,我讨厌泡菜。”
纪晚秋被傅静燃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伸出手搂着傅静燃的脖子。
“那我要真的想去韩国怎么办?”
傅静燃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纪晚秋的一句玩笑。
“真的要去?”
“开玩笑的,”纪晚秋拉低傅静燃,对他说:“你最近比较忙,我身体也不是很好,等过段时间我们状态都比较好时,我们再计划出去,好不好?”
“那你最近在家无聊怎么办?爸、妈可能会很快就要回美国了,那边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
“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看书什么的,不会无聊的。”
“要我买书给你吗?还是你想看我书房里的书?”
“你书房的那些专业书没一本我能看得懂的,买书就不用了,我之前带过来的那些书都放在客房的那个米色的箱子中,你待会让阿姨拿过来给我就行。”
“我知道了,我还约了人,就不跟你说了,你也不要太累,好好休息。我谈完事情马上回来。”
纪晚秋点点头,傅静燃凑近她,吻了吻她,然后就出去了。
直到卧室的门闭上,纪晚秋脸上的微笑才淡下来,手才伸到自己背后,拿出之前藏起来的东西,看着宝宝之前拍的超音波照片,她的眼泪珠子忍不住掉下来,吧嗒砸在照片上,惊觉自己有又哭了,纪晚秋赶紧伸出手擦掉眼泪。
她不敢让傅静燃看到这样的照片,也不敢让傅静燃看到自己哭。自从醒来,她从没见到傅静燃皱过眉头,脸上流露出任何悲伤的表情,对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体贴。但是她比谁都清楚,傅静燃有多喜欢这个孩子,有多期待他的到来。孩子没了,他不会不难过,之所有没有表现出来,恐怕也是不想让自己更伤心,每每想到这里,纪晚秋就告诉自己,就算自己再伤心再难过,都不能在傅静燃面前哭,因为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给他平添烦恼。
李楠楠推她是不对,可是她自己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如果当时自己离她远一点,或许所有的悲剧就能避免了,宝宝也不会有事了。
他还那么小,她都没见过他,没牵过他的小手,也没听他叫过妈妈,他就这样消失了?
纪晚秋越想越自责,眼泪不停地掉,她不停地擦,好在傅静燃已经走了,没见到她这个样子。
下了楼的傅静燃到处找保姆阿姨没找到,父母又不在家,他担心纪晚秋无聊,只好又返回二楼,去客房帮纪晚秋找书。
打开客房壁橱的门,傅静燃发现最上面的一排箱子中果然有一个米色的。他试图把它抽出来,但是因为几个箱子叠在一起,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一个朱红色的盒子。傅静燃手中的箱子稳稳地在他手中,旁边的那个却整个翻过来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傅静燃只好把手中的箱子放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重新放回去,他不知道纪晚秋原来有收集旧东西的习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上了年纪:用过的半截铅笔、掉了漆的钢笔、泛黄的便签本、还有边角已经磨得起毛的相册。傅静燃从这些东西上似乎看到了纪晚秋的学生时代,他一边捡一边笑,没想到她是如此念旧的人。
捡着捡着,地上一对造型特殊的项链引起了傅静燃的注意,他把两枚切成八卦形状的项链对在一起,发现竟然能合成一个完整的圆,而正反面上面刻上的字合起来恰好就是“一期一会”。
这四个字对傅静燃来说并不陌生,但隐藏在这对项链之后的东西才是傅静燃此刻所关心的。
他放下手中的项链,打开旁边一个蓝色的日记本,里面一张一张的文字记录了纪晚秋的整个中学时代,保存下她当时所有的喜怒哀乐,而其中很多篇幅的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贺一。
傅静燃一页一页往后看,发现里面有很多长长短短的诗句。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傅静燃不知道这几句诗是出自纪晚秋之手,还是她从别的地方摘抄,但是这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首诗和那对项链告诉傅静燃,曾经他问的问题似乎已经有答案,她有她的一期一会,只不过,不是他傅静燃,而是贺一。
傅静燃把项链和日记本放回箱子。当他看到纪晚秋放书的那个箱子中一整套完好的玻璃餐具时,他开始想,她之所以把过去的这些记忆保存的这么好,或许不是因为念旧,而是因为那段过去在她心里从未褪色过。
CHAPTER 58 释然
年轻的时候,我们爱人爱得小心翼翼,既怕他感觉不到自己的爱,又怕爱得太明显没有回旋的余地。就这样,暗恋在我们心里生根发芽直至盘根错节,奇怪的是,我们都没有问过自己当时是爱上了他,还是爱上了爱情?
然而,很多年过去,当这段感情曝露于阳光之下时,我们才发现,所谓爱,早已是一种习惯。
纪晚秋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阿姨送书过来,只好自己去拿。
出了卧室门,正好赶上一楼的门铃响起来,纪晚秋下了楼,拿起墙上的听筒,一看监视画面,发现是贺一的爸妈,她按了解锁键,大门喀地响过一声后,贺行知夫妇的脸先出现在门口,再是浑身打满了绷带的贺一。
“贺伯父?贺伯母?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
纪晚秋伸手想要扶贺一,贺太太赶紧拦住她。
“晚秋,你快去坐着,不用你扶,有他爸和司机呢!”
贺太太拉着纪晚秋的手退到一边,让贺行知和他家司机把腿脚不太方便的贺一扶到客厅沙发上。
一群人坐定之后,贺太太坐到纪晚秋旁边,握着晚秋的手,刚想说话,声音就哽咽起来。
“晚秋,贺伯母对不起你!那天不应该让你去的,要不然孩子也”贺太太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纪晚秋回握住贺太太的手,强撑着笑安慰她。
“这不关您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您不要自责。”纪晚秋忍着心里的难过,不想过多纠结于此,“贺一你不是住院吗?这样跑来跑去对你恢复很不利。”
“还好,本来就不是很严重,出来透透气也好。”贺一说得很轻松,纪晚秋出事多多少少跟自己有关,不见到她,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这个心。
贺太太把自己拿进来的小包袱打开,里面是个保温桶。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们想去看你,但是都被你先生拦在门外了。你贺伯伯今天早上才刚下飞机,我把你的事一说,他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