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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驾何不先报来路?”
“‘卫道会’总护法!”
“总有个名号吧?”
“朋友闯山杀人,犯了武林大忌,本座不愿不教而诛另一边,“卫道会主”也向“五雷宫”掌门“震九天”殷止山提出了问话:“阁下一门之长,该有所交代的吧?”
“五雷宫主”厉哼了一声道:“水远山长,自有交代之日!”
“卫道会主”冷峻地道:“殷止山,今天阁下恐怕难以下桐柏山了!”
“好大的口气!”
“事实会告诉你的。”
这一边——
“轿中人”发出了最后警告:“朋友,既然不肯报出来历,本座把你当敌方弟子看待了……”
“悉听尊便!”
蓦在此刻,一条纤纤人影,飞泻入场,直趋徐文身前。来的,赫然是“天台魔姬”。徐文不由一皱眉,道“大姐,你怎么也来了?”
“天台魔姬”幽幽一笑,道:“你不高兴么?”
徐文忙否认道:“不,我没有这意思。”
“兄弟,你知道那站在‘五雷宫主’右侧的白衣人是谁?”
“他是谁?”
口里说着,目光已扫了过去,那白衣人正是方才与“无情叟”交手的那白衣人。
“天台魔姬”抑低了声音道:“我是无意中获知的,此次‘五雷宫’来此寻仇,便是他与另外那高大的白衣人怂恿的,这两人都非本来面目,经过易容,冒充‘五雷怂恿的,这两人都非本来面目,经过易容,冒充‘五雷宫’手下,他便是你要找的‘妙手先生’……”
徐文登时面现杀机,急声道:“真的么?”
“你不相信大姐我?”
“另外那一个呢?”
“不知道,不过我曾隐约听他提到‘七星故人’四个字。”
徐文钢牙一错,道:“他们可能是一路人物,说不定那冒充的锦袍蒙面人也是同伙!”
话声中,一弹身到了那白衣人身前。白衣人机警地退了一步,目中射出骇芒。
这突兀的举动,使所有的目光全射向了他。
徐文嘿嘿地一声冷笑道:“阁下幸会!”
白衣人一怔之后,道:“‘地狱书生’,我们的事在此时此地解决恐非所宜?”
徐文咬牙道:“要找阁下太难了,区区现买现卖,不拟赊欠!”
“你准备怎么办?”
“阁下心内明白,该交代的就交代清楚。”
“五雷宫主”双睛一瞪,厉声向徐文道:“小子,买现卖好极了,你欠本宫的,就立即兑现吧!”
喝话声中,一掌劈向了徐文。
徐文怒哼一声,半侧身,一掌封了出去,功力用到了十成。
“轰”然一声暴震,满场皆惊,“五雷宫主”竟被退了三步,牵动了旧伤,口角溢出了鲜血。劲风余势,卷起了满天沙石。
徐文横了“五雷宫主”一眼,仍面对白衣人,沉声道:“阁下怎么说?”
“何不稍待片刻,等此间事了结之后再谈?”
“不必待了,‘五雷宫’朋友的命运已定,别想走出桐柏山了!”
“未见得,你拭目以观吧!”
话声才落,只听“卫道会主”惊呼一声:“五雷珠!”
徐文惊悸地一转头,只见“五雷宫主”业已退了两丈。手中握着一个掌大的红球,接着两个白衣人也各亮出了一枚红球,身形在慢慢后移。
“天台魔姬”一弹娇躯,到了徐文身侧,急声道:“快退!”
“怎么回事?”
“你不曾听说‘五雷珠’?”
“‘五雷珠’是什么东西?”
“‘五雷宫’镇宫之宝,此珠出手便炸,任你功力通天,也难逃飞灰之幼。”
“传说中的霹雳弹?”
“正是此物。兄弟,快!”
不由分说,把徐文拉开丈外。
徐文不由傻了眼,这的确是意想不到的转变,三颗“五雷珠”足以使“卫道会主”等几名巨擘丧生,凭“五雷宫”残余的高手,加上这两个冒充的弟子,仍足以血洗“卫道会”而有余。
难道自己一走了之么?
呆下去,结果必是玉石俱焚。
“五雷宫主”与两名白衣人,各持一粒“五雷珠”,三人间隔两丈,等于控制了近十丈的正面,“轿中人”等全在控制的范围之内。
“卫道会”一干人,全变了脸色。
彩轿也退后了一丈多。
“丧天翁”与“无情叟”白发根根倒立,显然是怒极“五雷宫主”哈哈一阵狂笑道:“‘卫道会’大限止于今日了,各位有什么遗言交代没有?”
“卫道会主”目暴厉芒,但声音仍十分镇定,冷凝地道:“殷止山,你够狠,无妨出手试试?”
“五雷宫主”狞声道:“本宫主早已说过,不是埋骨桐柏,便是血洗此山!”
被“天台魔姬”指为“妙手先生”的白衣人,突地向徐文道:“小子,你不想死的话,乘早离开现场!”
徐文对这句话有些莫测高深了,自己如不幸而丧生“五雷珠”下,岂非遂了对方心愿,而对方竟要自己离开到底是何居心?如果说“七星故人”与他是同路,取自己性命之不暇,何必保全自己?
谜!猜不透的谜!
心念之中,忍不住道:“阁下什么意思?”
“不愿意见你死!”
“这岂非违心之论?”
“信不信由你!”
“阁下认为故示恩惠,就能转变在下的既定观念么?
“小儿之见。”
“天台魔姬”粉腮绷得紧紧的,略显慌乱地悄声道:“兄弟,如何?”
徐文坚决地道:“这其中必有阴谋,我不上这当,要离开我马上可以走,他不会因我一人而掷出‘五雷珠’,再说,凭‘轿中人’等的功力,未见得不能全身而退,空间与时间都许可,我要看这场戏如何收场!”
“兄弟,三个持珠人的功力也未可小觑,利器在手,情况不能待闲视之,不错,‘卫道会主’等退身不难,但退身之后呢?问题并未解决,不能让手下弟子遭殃,更不可能弃总坛而走……”
空气紧张到了极点。
“卫道会主”虽表面镇静,但相信他内心必已相当慌乱,这不能凭功力应付的场面,的确无法应付,这不是生死问题,而是“卫道会”的声名问题,如果应付不当,“卫道全”将无法再立足武林。
“妙手先生”改扮的白衣人,再次发话道:“‘地狱书生’,你真的想到曲酆都城赴考么?”
徐文咬了咬牙,没有答腔,心中已有定见,他当然不会傻到与仇人做一路,只是,他考虑到如果“卫道会主”等丧生“五雷珠”下,自己复仇的愿望岂非落了空,未能手刃仇人,如何对堡中死难家人与同门的地下英灵?
他又面临一次重大的抉择。
一个意念冲上脑海,如果自己此刻猝然出手,制住“卫道会主”,离开现场,从“卫道会主”身上追索所有仇家,现场的演变,根本就不必去管它了。
心念之中,倏地转头问“天台魔姬”道:“大姐,你马上离开!”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快离开!”
“不,我生死与你一道。”
徐文急得一跺脚道:“你会误了我的大事!”
“天台魔姬”正想开口说什么,忽地,只见入山关卡方向的人圈,波分浪裂,一个伟岸的和尚,行云流水般欺入场中。
全场起了一阵骚动。
“五雷宫主”回头一看,洪喝道:“兀那和尚与我止步!”
那和尚高置若罔闻,前行如故。
“五雷宫主”暴怒道:“阻止他!”
立即有两名白衣汉子持剑奔了上去,但奇怪得很,和尚不知使的什么身法,只一晃,不见人影,两名白衣浪子扑了一个空,那和尚却已到了场中。
这一式身法,震惊了全场。
“天台魔姬”激颤地道:“兄弟,是他。”
徐文摸头不着头脑,讶然道:“他是谁?”
“救过你我一命的‘痛禅和尚’。”
徐文“哦”了一声,想起“天台魔姬”曾告诉自己在被自称卫道总巡的黑面汉子击倒之后,若非“痛禅和尚”突然现身,自己势必尸骨不全,当时“痛禅和尚”
追敌而离,缘悭一面,想不到此时此地,又会现身。
“痛禅和尚”目光遍扫全场一周,在徐文与“天台魔姬”,面上一停,在他的记忆中,徐文与她当时已气绝身亡。
徐文赶紧施礼道:“敬谢禅师日前救命之恩!”
“什么,你俩……”
“在下姐弟死里逃生。”
“阿弥陀佛!”
一转身,面对“五雷宫主”,沉声道:“殷施主,请收了‘五雷珠’!”
“五雷宫主”栗声道:“大和尚如何称呼?”
“贫僧痛禅!”
“出家之人,何必来淌这场浑水?”
“阿弥陀佛,佛门以慈悲为本,消灾弭劫,份所当为!”
“本宫主再说一遍,请大和尚离开这是非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