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天台魔姬”满面凄厉,微带幽怨,她那妖氛媚态,一扫而空。徐文第一次发觉她很美,很动人,如果说红衣少女像一朵高洁的百合,那她该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艳丽而多刺,但这念头,只如火花般一闪而逝。
只见她娇躯倏地弹退两丈,双手半握,扣了她的两宗独门暗器,冷厉地道:
“‘地狱书生’,在这距离之下,你无法杀人,你不否认吧?”
徐文心头一震,道:“你无妨试试看!”
“天台魔姬”粉腮罩起了一层恐怖杀机,扬了扬双手,道:“你将毫无机会,告诉你,你无法逃过‘素女神针’与‘七旋飞刃’两种杀人利器并施!”
徐文心头大大一震,的确,在这种距离之下,他无法施展杀手,而她,却正是施展暗器的最佳距离,“素女神针”曾使“五雷宫”卫队统领“白煞神郑昆”负创而逃,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七旋飞刃”可能就是她伤锦袍蒙面人的利器,锦袍蒙面人真是父亲的话,自己决难应付。
先下手为强,这念头电闪脑海……
“天台魔姬”却又道:“‘地狱书生’,我并非有意示惠邀恩,没有我,你早已毁在锦袍蒙面人之手,活不到现在了,你……毫无心肝!”
徐文又是一震,她说话的神态,似乎那故事不假,无论锦袍蒙面人是什么来历,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假,杀机为之一泯,沉凝地道:“难道真有其事?”
“信不信由你,我无意向你市惠!”
“我要确定?”
“你可以去找那绵袍蒙面人,不过……”
“不过什么?”
“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天台魔姬”厉声道:“因为我决心要杀你!”
徐文的杀机再度被勾了起来,身形一弹,闪电般扑了过去……
“天台魔姬”右手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针雨,迎面罩向了徐文,蜂螫似的刺痛中,徐文只觉真力一泄,中途落地。
“嗤!”
一溜光闪闪的东西,旋飞而至,她已施出了“七旋飞对”。
“唰”的一声,飞刃旋向咽喉,徐文一低头,飞刃擦头顶而过,心念未转,飞刃又告旋飞而至,势道更疾,破风有声……
第三章惘理违情
“天台魔姬”恨徐文对她冷酷无情,两种利器同时出了手,徐文险极地避开了第一旋飞刃,连意念都不曾转,第二旋又告电闪圈来。
徐文不由亡魂尽冒,他身中数枚“素女神针”,气血受阻,真力提不起来,眼睁睁望着光圈曳至,却无法闪避,更谈不上封阻……
就在这生死交关之际,飞对意外地倒飞回“天台魔姬”手中。
“天台魔姬”冷冷地道:“‘地狱书生’,你已经死了一次!”
徐文沁出了一身冷汗,但仍狂傲地道:“你为何不下手?”
“哼!你想死很容易,你所中的‘素女神针’,就足以制你死命。”
“如我不死,会要你的命。”
说完,转身踉跄奔去。
“天台魔姬”大声道:“你真的想死?”
徐文充耳不闻,挣扎着向前奔去……
他这一奔行,神针将循血道直攻心脉,势非穿心而死不可。
“站住!”
喝话声中,“天台魔姬”截在身前。徐文不期然地止步,栗声道:“怎么样?”
“你当真想死?”
“什么意思?”
“天台魔姬”窒了一窒,才铁青着脸道:“我替你取出身上的神针。”
徐文意外地一愣,随道:“用不着!”
“哼!”
冷哼声中,“天台魔姬”一掌劈了出去,徐文应手而倒,“天台魔姬”伸右掌,自运功力,掌心顿呈玄玉之色,然后隔空三寸,在徐文周身游动了一遍,一根根细针,脱体而出,吸在掌心之上。
这不过刹那间事。
正当她以奇门功力,吸尽了徐文身中的神针之际,徐文猛从晕眩中清醒,一见“天台魔姬”俯身在侧,怒喝一声:“你找死!”
身形一扭,弹了起来。
“哇”的一声惨哼,“天台魔姬”栽了下去。
徐文只觉浑身舒畅,真气流转如初,蜂螫的感觉尽失,一眼瞥见“天台魔姬”
掌心所附的神针,不由全身一震,脱口道了一声:“错了!”
伸指往“天台魔姬”身上点去,当手指将触及那丰腴诱惑的胴体时,他怔住了,手指竟然点不下去。
俊面一变再变,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
顾不得这多了,他在心里暗叫了一声,落指如雨,点遍了她周身三十六大穴,然后取出三粒白色丹九,塞入她的口中,轻轻一点“喉结穴”,丹刃顶喉而下。
只这顷刻工夫,他出了一头大汗。
指尖触及柔腻肌肤的那种微妙感觉,似乎仍未消失大约半盏热茶工夫,“天台魔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徐文冷冷地道:“你也死了一次!”
“天台魔姬”翻身而起,一脸茫然,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倒下去的,她仅有的记忆,便是身躯被轻轻碰了一下,知觉随之丧失……
徐文接着又道:“你是本人手下第一个死而复活的人,咱们从此两不相欠,再见了!”
身形一弹,如飞而逝。
“天台魔姬”幽怨地叹了一口气,跟着离开原地。
且说,“地狱书生”徐文一路疾奔,足足一个时辰才登上官道,他缓了势子,安步徐行,心里盘算着该回家去,还是继续在外面闯荡。
以他的身形相貌,穿章打扮,徒步走在官道之上,的确十分惹人注目,但他毫不在意,只顾想心事。
蓦地——
一阵呻吟之声,传入耳鼓,他不经意地转目一看,只见道旁一株古榕之下,躺着一个黑衣人,一顶大凉笠遮住了头面,呻吟之声正是由他发出的。
徐文心想,大概是什么路人得了急病,才会倒在路边呻吟。他瞥了黑衣人一眼,继续前行,呻吟之声反加凄厉,像是十分痛苦。他走了数丈,憋不过好奇之念,又折了回来,径直走到那人身畔。
那人似乎觉察有人走近,呻吟之声立即停住,但身躯却抖动不止,显然是在勉强忍住痛苦。
徐大开口发话道:“朋友,什么回事?”
黑衣人答了话,声音是颤栗的:“你是道上朋友么?”
“是的!”
黑衣人掀开了遮脸的凉笠,失神的双目,打量了徐文几眼,然后又把凉笠遮上。
只这一眼,徐文已看出对方是一个半百老者,右颊上有半个手掌大一块刺目的疤痕,对方的动作,使他很不耐,正待转身离开……
黑衣人却又开了口:“小友是谁?”
“‘地狱书生’!”
“什么,你……便是‘地狱书生’?”
“不错!”
“如此你请便吧!”
徐文大感奇怪,一句话反使他打消去意,要追问个明白。
“阁下什么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阁下是以正太君子自居了?”
黑衣人缄口不答,但却微起哼声,显然他已熬不住痛苦。
徐文话锋一转,道:“阁下是生病还是受伤?”
黑衣人的牙齿格格一阵作响,冷漠地道:“你还是请便吧!”
“在下要走,你留不住,在下不走,你说了等于白费。”
“你……想怎么样?”
“把事情弄明白,阁下有名号吧?”
“没有”
徐文乖戾之性大发,一挥手把黑衣人遮脸的凉笠扫飞数丈之外,寒声道:“阁下莫非见不得人?”
黑衣人双目圆睁,像是怒极,身形一起,但刚起得一半便栽了回去。徐文目光在对方面上绕了几绕,脱口道:“阁下是中了蚀心剧毒!”
黑衣人惊愕地张大了口,好半晌才迸出声音道:“小友……如何知道?”
“阁下中了剧毒,而能不当场毙命,内功必然高得骇人……”
“你……”
“不必惊奇,区区在下对于‘毒道’还略谙几分。”
“哦!小友……”
“阁下虽以内元逼住毒性,不使攻心,但仍然活不了,大概半刻时间之内就得一命归西,阁下中毒到现在多少时间了?”
“五天”
“五天?”
徐文不禁栗声而呼,对方中毒五天而不死,大大超出他估计之外。
黑衣人喃喃地道:“我……自知不行了,唉!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阁下伤在何人之手?”
“仇家!”
“谁?”
“这点恕难奉告。”
徐文俯下身去,用手一探对方经脉,然后再翻开眼睑,陡地全身一震,后退了数步,心里涌起了几种不同的意念——
从毒性手法,他断定施毒者是自己的父亲,那对方口中的仇家也便是父亲,彼此之间是什么样的仇怨呢?
自己该杀了他,消灭一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