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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峥飞快地摇了摇头:“都挺好的,没人欺负我。”
红笺知道方峥对自己这个姐姐畏惧大过亲昵,又问了一句:“那有什么有趣的事么,峥儿也给姐姐讲讲。”
方峥迟疑着想了想,仍旧道:“没有什么。”
红笺摸了摸方峥的头:“峥儿长大了,这么高了,借肩膀给姐姐靠一会儿。”说着她慢慢把头靠在了方峥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红笺说道:“听说这个月底,宗门会考核咱们,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要去和别人说。峥儿这些天好好努力努力,争取个好成绩,好不好?峥儿有出息了,姐姐也能跟着沾沾光。”
方峥用力点头:“嗯,好。”
第四章 怪叔叔
一连几天,每到傍晚红笺都在山洞里偷偷为方峥施展一次万化生灭功。
月底考核的消息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憋着劲加紧修炼,前两天姚真终于突破,进入练气五层,而木灵根学徒那边大约是受了跹云宗那几个坏小子的刺激,据方峥讲也有好几个突破的,如此一来,红笺觉着压力好大。
她感觉方峥距离突破只差了一线。
这一天曲长河给学徒们讲的是真元枯竭的反应和应对,为叫这些小不点儿们亲身体验一下真元枯竭的感觉,他叫大伙儿当着他的面不停地施展凝水诀,直到将真元全都耗尽。
最后所有学徒俱都呼吸困难面无人色,一大半儿的人吐得稀里哗啦,红笺这段时间频繁地使用万化生灭功,身体对真元枯竭的后遗症已有了些适应,虽然出了身透汗,但看上去比旁边奄奄一息的姚真和齐秀宁可正常太多了,以致曲长河破天荒地多看了她一眼。
这天傍晚,红笺为弟弟施展万化生灭功的时候有些犹豫,按说白天真元耗尽过一次,曲长河当时的告诫还在耳旁,但她又觉着自己体内的水系真元已经完全恢复,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她真元恢复的速度明显比原来快了不少。方峥突破在即,最后红笺没能抵制住诱惑,还是强按着弟弟照常修炼了一回。
没等到结束,红笺便知道糟了,她强行终止了万化生灭功,硬撑着等方峥练完功将他打发走,倚着石壁,两手抱住了头,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一会儿工夫她只觉眼前发黑,两耳嗡嗡作响,更要命的是识海针扎一样的锐痛,红笺毫无经验,出了这等事不知怎么办才好,生怕会越拖越厉害,最后无法收拾,只得咬咬牙打算去向师长求救。
她挣扎着勉强爬起来,出洞时一脚踏空,由两丈高的半空直接摔落到乱石滩上,头磕到了石头,登时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红笺醒来,先痛哼了一声伸手去捂脑壳上肿起的大包,这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何事。好在昏迷这一会儿之后,识海到是不怎么疼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天色已经微黑,自己躺在这海滩上的时间着实不短了。
“醒了?”
红笺吃了一惊,这才留意到身旁一块大石头边上坐着一个陌生人。
说是陌生人,其实红笺没有看到他长得什么模样,这人穿了件灰扑扑的连帽斗篷,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声音是个男的,他蜷坐在黑影里,无端叫红笺想起小时候大人用来吓唬她的“老猫猴子”,时间太晚了,本来便人迹罕至的碎石滩变得说不出得凶险,叫她心中一寒。
陌生人大约见红笺面露紧张,“呵呵”笑了两声,慢吞吞地道:“小姑娘,你胆子真大,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没有人告诉过你,天黑以后这些地方很危险么?”
红笺很想跳起来掉头就跑,却知道跑只能让处境变得更糟糕,她悄悄攥紧了拳头,强撑着出声:“你……是丹崖宗的前辈?”她觉着自己肯定是遇上了坏人,但这人没有趁她昏迷下毒手,也没有将她掳走,她只有先虚与委蛇,探探对方有什么图谋。
“丹崖宗……”陌生人意味不明地嘟囔了一句,突道:“刚才那小子是你什么人?我看你挺照顾他的。”
红笺心跳如擂鼓,这人一直在暗处偷窥着她?他想做什么,会不会去对方峥不利?
她努力装出小孩子的天真不谙世事:“他是我弟弟,我自然要照顾他。”
那人笑了一声,却道:“行了,别装模作样,你方才可不是这样的,要不是看他呆头呆脑,我都要以为你们是躲在这没人的地方幽会。”
红笺心中大怒,脸不由涨得通红,她忘了害怕,一骨碌爬起身来便要离开。
那人却在黑影里伸了个懒腰,不知怎的,红笺只觉身上一沉,竟是被定在了原地,不要说走,连手指想轻轻动一下都做不到。明明那人还离得挺远,红笺却恍惚觉着有人在她脖子后面吹了口寒气,接着识海一阵刺痛,陌生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连修炼的大门都没有摸到,竟然便弄伤了神识,啧啧!”
要不是被定住了不能动,红笺觉着自己能不能有勇气还站着都是个问题,耳听那人又懒洋洋地道:“瞧着还有些小聪明,偏去做些吃苦受罪又不讨好的事。罢了,你去给我弄一颗丹崖宗的月华丹来,我就帮你保守这个小秘密,你那神识的伤,我也给你顺手治了。怎么样?”
月华丹是什么,红笺听都没有听说过,忍不住道:“我不过是个练气期学徒,是死是活宗门根本不会在意,去哪里给你弄那月华丹?”
她被那人施了法术定住,唇齿不听使唤,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那人却听明白了,轻声一笑,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恶意:“想修仙,没有胆量和头脑可不成。月华丹曲长河那里大约便有,你若没有头绪,那可得赶紧想办法了,我不会等你太久,过几天你不送来,我便自己动手了,若是曲长河、潘聪这些人哪一个为此有了好歹,你会不会觉着愧疚?”
我愧疚个屁!红笺暗自咬牙。短短几个回合,红笺心中便有了判断:“这个陌生人非但不是丹崖宗的,恐怕十九还是敌人,不然他想要什么月华丹,大可大大方方去向曲师父他们开口,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这人胆子很大,敢跑到丹崖宗的地盘来兴风作浪,如果不是吹牛的话,那就是比曲师父还要厉害,保命要紧,只得先应了他把眼前糊弄过去再说。”
她心念电转,口中说道:“别,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陌生人似觉着满意了,施了个法诀将红笺放开。
红笺转过身来,后退了几步,向着那团黑影匆匆忙忙许诺:“我,我这就去想办法。”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乱石滩多呆,掉头就走,心中“扑通”“扑通”乱跳,又有着终于逃出生天的侥幸。
那陌生人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小姑娘,你连月华丹是什么模样,做什么用处都不问一下么?”
话音未落,红笺便拌上了一块大石头,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她趴在那里半是沮丧半是狼狈地想:“坏了,这下完蛋了!”
那陌生人轻易识破红笺在敷衍他却并未动怒,两眼自帽檐下盯着红笺,隔了一会儿方才淡淡地道:“月华丹是治疗神识的丹药,浅绿色,闻着有股苦杏仁味,不要搞错了。”
红笺如闻大赦,爬起来飞快地逃了。
第五章 做,还是不做
红笺努力地想把乱石滩发生的这件事忘掉,在她看来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怪人去招惹曲长河简直就是找死,向师门报告那人行踪大约才是她应该做的事,但不知为何,她直觉上却又不想如此。不如就过一天算一天,只当没这回事。
可几天之后,红笺却忍不住开始去想,自己到底能不能弄来一颗月华丹。
有这么个人隐藏在暗处,乱石滩的山洞红笺是不敢再去了,不仅如此,这些天她都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这个人神秘又鬼祟,丹崖宗这么多金丹、元婴大长老,他肯定忌惮得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红笺觉着她只要与姚真、齐秀宁三五个人呆在一起就必然是安全的,可如此一来,她帮助方峥冲击练气三层的大事就不得不暂时搁下了。
本来红笺还可以好好修炼提高一下自己,可要命的是自那天回来她只要一运转真元,识海便会针扎样的疼,看来真叫那人说中,她的神识受了伤,对此红笺毫无办法,她只依稀觉着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情况似有好转,大约本就是练气期,修为低微,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也能痊愈,这些天她连曲长河当面指点都得想办法糊弄,本是考核前的重要时期,人人拼命,这宝贵的时间却被自己这么生生地浪费了,心疼得红笺夜里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若说这些苦恼还不能叫红笺改变主意,紧接着又有一个巨大的诱惑摆在了她的面前,吸引着她,叫她不得不好好盘算得失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