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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井小芸误打误撞张口就来,石清响的建议听上去颇有根据,同样的话,愣是叫红笺多生出几分信心来。
她连忙道:“‘大天魔三目离魂经’么,师伯已经在练了。”
“哦,遇见井小芸了?”石清响反应很快,立刻就自行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笑了笑,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不要担心,有这功法,再加上法阵,一年半载井前辈完全等得起。时间足够我们去搜集灵草炼制丹药,以代替‘仙昙花’的功效。”
红笺长长松了口气,有石清响这话,她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紧绷的背脊随之放松,喃喃低语:“这真是太好了。”
井白溪默然,他不确定石清响这么说有几分把握,但以其它灵草代替‘仙昙花’,这种奇事闻所未闻,难度肯定很大。听了红笺的话,他忍不住道:“不知都需要哪些灵草?”
石清响却道:“灵草的事,我来想办法。前辈只要操心找一个什么样的身体夺舍。”
他顿一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前辈要夺舍,为着以后的实力考虑,当然最好是选择水灵根修士。水修的话,若是不在意男女,齐秀宁怎么样?”
红笺骇然。就井白溪都未想到这年轻人脑筋转得如此之快,刚刚还在说代替‘仙昙花’的灵草,这转瞬间他连夺舍的人选都想好了。
齐秀宁年纪轻轻已然结成金丹,资质自然上佳,她是石清响的同门师妹,与他一起在魔域出生入死,结果石清响到是丝毫没有同门之谊,连眉头都未皱就选中了她。
井白溪突然意识到,对面这个年轻人其实他完全看不透,红笺纵学了《大难经》只怕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说,这样的人不是敌人,真是叨天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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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夜行晚潮
其实仔细想一想,齐秀宁到真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夺舍了她,既解决了井白溪的燃眉之急,又可以轻松进入符图宗,给戴明池添个大乱子。
先前在跹云宗、小瀛洲两次远远望见,就该知道齐秀宁早已不是丹崖宗的那个小小练气学徒了。
红笺回过神来,同师伯简单商量了几句,回答石清响:“能夺舍她自是最好。只是齐秀宁在符图宗颇得重用,要将其生擒,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将齐秀宁曾受戴明池差遣去小瀛洲送信的事说了,石清响听罢,沉吟道:“不急,先将其它的准备好,最后差她一个,我约她单独一见就是了。”
他又叫红笺将小瀛洲发生的事尤其是南宫久带人攻岛的经过详详细细讲述一遍,笑道:“我这位大师兄这是栽了个不小的跟头啊。连小瀛洲主岛法阵什么模样都没见着,便兵败如山倒,这等出息,只怕戴化神也是始料未及。”
提起这个,红笺不禁为小瀛洲暗暗担心:“戴明池去了哪里?他会不会亲自出手报复?杀死刑无涯之后他销声匿迹,到底有没有受伤?”
石清响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病人,不去打听,没人会主动和我说这些。不过他派了元必简留在赤轮,监视凌宗主的洞府,你真想知道,待我探探元必简的口风就是了。”
井白溪神识传音:“元必简?”
红笺知道他在问什么,立时回答:“这姓元的便是杀害师祖的凶手之一。当时那三个人,只有他还活着。”
井白溪恨声道:“这个人,定要叫他死在咱们晚潮峰一系手上。”
红笺听出了这句话之中巨大的不甘,师伯更想做的是为师报仇手刃此獠吧,只是没有了身体,空有意愿却有心无力,她连忙道:“师伯放心,这恶贼跑不掉。”
井白溪更不可能遗漏两个罪魁祸首,只是不管戴明池还是季有云。要诛杀哪一个,都是极度困难的事。若是能打开护宗大阵……
红笺不清楚师伯在转着什么念头,石清响问她:“怎么样,这次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她答道:“收获很多,只是你叫我想的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乐宗主英雄了得,小瀛洲上下一心,连化神都敢拼死相抗,着实叫人佩服。可惜我们丹崖宗水木两系闹成这样。小瀛洲能做到的事。我们做不到。”
红笺顿了顿,又道:“小瀛洲已经和符图宗开战,虽然第一仗大获全胜,前景却着实不妙。要怎么做,才能阻止戴明池行凶,叫小瀛洲少死些门人,少一些损失?”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能如此顺利除掉刑无涯,已经是难得的运气,以后不要再想着会有这样的好事,总要有损失,有人作出牺牲。”石清响对此却显得有些漠然。
那一战小瀛洲虽有法阵庇护,也还是死了好几个弟子。红笺想起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人,心中一紧,苍白着脸道:“我们该做些什么,能转移一下戴明池的注意也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眼下这盘棋无子可落,你自己看看,现在除了小瀛洲,还有哪个宗门敢公然拉出人来对抗戴明池?他们懦弱久了,改变需要时间。”
“我们……”
“你最好置身事外不要多管,我不希望你连婴都没结便早早卷进去搭上性命。你要活下去,活到最后,哪怕大家全都死了,你也要活着,别忘了还有季有云在等着你,那才是你宿命中的敌人。”
石清响这话说得很重,是告诫,又带着一丝紧张,好像是窥见了什么可怕的未来。但一心为着小瀛洲担忧的红笺并没有听出来。
井白溪插不进话去,他觉着外边两个年轻人相处的方式很是奇怪,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
虽然大师伯的事情有了希望,但因为最后这一番谈话,红笺刚刚舒展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自石清响那里出来,她半晌才振作了精神,悄声道:“师伯,我先带着你去香积峰看看。”
不提井白溪重游丹崖宗各峰那复杂之极的心情,单说红笺,回到香积峰,她没有急着去见便宜师父费承吉,先回了自己的桂华园,看看没什么异常,又去找师姐童黛。
姐妹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亲热嬉闹,红笺向童黛打听了一下这些日子丹崖宗发生的新鲜事,化神刑无涯真身殒落的消息震惊道修大陆,丹崖宗不可能没有动作,果然童黛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这些。
红笺走后,穆逢山曾应戴明池的召唤,自丹崖五峰抽调了一批金丹修士,同其它宗门配合,深入无尽海“驱刑”,费承吉也在其中。
说是驱赶刑无涯,但当时大家都心知肚明,刑无涯只是损失了两个分身,不要说金丹,便是元婴遇上也是必死无疑。
不过戴明池的面子各宗门不敢不给,正当诸人惴惴不安之际,刑无涯战败被杀消息传来,一时间整个道修大陆额手称庆,都道:这祸害可是死了。
这会儿费承吉也不过刚刚返回丹崖宗。
红笺“哎呀”一声,道:“我忘记带礼物回来孝敬他了。师姐,也没有给你准备。”在小瀛洲她一直处在高度警惕之中,哪有心思想着这些。
童黛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出去了就光知道玩,现在知道后悔了?”
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段四寸长的“金君木”来,道:“你把这个拿去给师父,先应付过去吧。”
在童黛心里,做人弟子,尤其是女弟子,那真是得小心翼翼不容有失,绝不能惹师父不快,就这样也不一定能保得太平,她自己险些被派去服侍齐天宝那就是前车之鉴。
不过红笺哪管费承吉高不高兴,这“金君木”年头甚久,适合炼制木系法宝,一看就是童黛为自己结丹之后准备的,她忙不迭地推辞,嘴里信口胡言:“没准备就是没准备,我可不能胡乱拿你的东西骗他。我这么快就回来,足见记挂着你们,他高兴还来不及。”
童黛无奈,只得由她。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红笺花了半个时辰应付了费承吉,也不管他做何想法,大剌剌地告辞而出,这才算是彻底有了空闲。
“师伯,我们去晚潮峰瞧瞧?”红笺知道井白溪最想去哪里。
“不急,等三更过了,咱们去你师祖的洞府瞧瞧。”
红笺应了一声,依言在桂华园等到深夜来临,带了师伯出来,悄悄摸上了晚潮峰。
夜黑风高,四处黑漆漆的,天上不要说月亮,连星星也不见一颗。
井白溪平时就不怎么出声,等到了孙幼公的洞府附近更是沉默。
红笺一手捧着坛子,一手拿着香烛。
上次她向师父闫长青下手拿到“碧血枪”的那晚,就曾到师祖孙幼公的洞府窥探过,正赶上二师伯和师父因为齐天宝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