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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连连摇头,笑道:“有道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她将‘七线冰虫’交出来,还有什么可依仗的?到时候有这么多元婴在,难道还收拾不了她一个金丹后期?再将‘仙昙花’完完整整夺回来就是。”
高鸿礼大手一拍膝盖,赞道:“好主意!”停了停他面露难色:“既然这样,那叫我师父答应她直接交易就是,哪里还用得着我……”
红笺心中暗忖:“这怎么行,我还要教弟弟呢。”口里一本正经道:“本来仇娇若是不知道‘仙昙花’对乐宗主的病同样重要,换也就换了,可是现在你觉着她还会毫无戒心地同你师父交易?再说不叫她露出卑劣品性,长老们下得去手么?”
她起身拍了拍一脸苦色的高鸿礼,郑重道:“看来叫这妖妇现形,拿到‘七线冰虫’治好乐宗主,都要看你的表现了,高兄真是责任重大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永不消失的印记
这么大的事高鸿礼可不敢擅自作主,奚旭很快便发现了小徒弟的异常,这在身边磨蹭了半天还不走,欲言又止,分明是有心事啊。
他和颜悦色地问:“怎么了?”
高鸿礼踟躇半晌方道:“师父,今天有人出了个馊主意。”他见师父瞪眼望来,将心一横,便如此这般把红笺和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奚旭很是惊愕,嘴张得足以塞下个鸡蛋,高鸿礼跟着师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
不过稍后奚旭什么也没说,只拿怀疑的眼神看了徒弟一眼,传讯师兄万贤来,请他赶紧过来一趟。
万贤来面容严厉,声若洪钟:“这谁出的主意?!”
高鸿礼吓了一跳,直到奚旭也问了一句才道:“是南萧。”
奚旭插言道:“师兄,事情现在僵在这里,我觉着她说的不错,试着同仇娇交易是眼下唯一的出路,只是将我们手中的‘仙昙花’交给这么一个女人实是叫人放心不下,不如我悄悄去一趟跹云宗,向管仪白将那朵残花借来,施些手段,应该可以暂时骗过那女人。”
徒弟方才一说这主意,奚旭便想起了当时管仪白还收获了一朵开至*分的次品,这简直就像是冥冥中老天爷对此做出来的安排。
万贤来憋了半天才对着高鸿礼开口:“真要叫你假装和那淫妇如何,我看你也不是那副材料。等你师父出了门,就由你出面,试着同仇娇缓和一下关系,探探她的口风,顺便透露一下咱们正在倾全力寻找‘仙昙花’。”
若不是事关乐游生死,大约谁也不会出此下策。
万贤来既然点了头。那出了意外自有他来担待。
奚旭笑道:“既然‘七线冰虫’已经出现,咱们赶紧派人去明川宗把紫慧大师接来吧,有他在。交易的时候也好确定仇娇在‘七线冰虫’上有没有动过手脚。”
万贤来点头。紫慧来了,交易一经完成便可着手医治乐游。大家等这一天可等得太久了。
之后奚旭悄悄动身去了跹云宗,他不在家,招待仇娇和那年轻人的大小事都由高鸿礼一力承担。
第一天高鸿礼是踩着那些糟老头子的骂声和哭诉声去的,通报了名号,走进了仇娇的住处。
仇娇见到高鸿礼没有起身,缓缓吐气收功,没有了禁制之后这住处和外边不过一墙之隔。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清楚传进来,仇娇面无表情,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方峥站在一旁,见到高鸿礼满脸不快:“你来有什么事?”
高鸿礼尴尬地笑了笑。道:“师父出门了,临走叫我照顾好二位,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仇娇没有作声,垂下眼去。
方峥指了门外道:“你要能把他们都赶走,那就是最大的帮忙了。”他说这话本没有抱着什么指望。谁知高鸿礼这回竟然一反常态,十分痛快地道:“这个好说,两位稍等。”
他出门去喝斥了一通,外边动静渐渐小下来,终于彻底安静。
方峥大大松了口气。再见高鸿礼脸色就和缓多了。
仇娇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地嘲意,开口道:“你师父出门,是去寻找‘仙昙花’了么?”
高鸿礼暗吃了一惊,这妖妇不说话时眉眼的暗影衬着雪白的脸色,完全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叫不了解她底细的人见着,任谁也想不到她竟是那样一个女人。偶一说话就像是看透了自己的内心,真不愧是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精。
高鸿礼苦笑道:“若这世上有另外一朵‘仙昙花’,能叫二位满意,那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方峥一听这话赶紧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你们早该这样了。”仇娇终于多看了高鸿礼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但愿吧。”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进展了,高鸿礼发现边上傻乎乎站着的那年轻人真是碍手碍脚啊,什么话都要搭茬,什么事情都越俎代庖,那妖妇到是省事了,只要冷眼旁观就好,哪里会暴露出真实本性来。
他又绞尽脑汁啰嗦了几句,不得仇娇理会只得先告辞出来。
等到了无人处,高鸿礼站住呆呆想了半天,转头去水修那边找“南萧”这个始作俑者。
这时候,红笺并不在宗门里,谢侠真等人都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好在她并没有在外边久呆,高鸿礼只等了半天便将她等了回来。
红笺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海上的湿意,听他说完笑了:“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高兄你还真去和师长们说了啊。”
“啊,玩笑……”高鸿礼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欲哭无泪,心说你当时可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又想到师父已经起程去跹云宗借“仙昙花”了,和仇娇假做交易势在必行,道:“不行,我已经和师父说了,还说是你出的主意。”
他将师伯师父的意思说了一遍,抱怨道:“那小子真是讨厌,什么都跟着参合,明明那妖妇人人得而诛之,我刚在想怎么开口骗她,那小子就一本正经地插话进来,好像我们都是坏人一样,叫我心里不舒服。”
这是在说弟弟方峥,红笺暗暗犯愁,道:“别着急,让个空儿叫我好好想想。”
高鸿礼道:“那你快点儿想。师父过些天就回来了,总不能到那时候再告诉她跹云宗仙园里恰好又开了一朵‘仙昙花’吧。”
红笺笑道:“也行啊,管长老精通法阵,贵宗不是也有位精通法阵的大行家,真要他们两位一起,未必不能夺天地之造化,叫‘仙昙花’再开放一回。”
高鸿礼道:“我现在同那妖妇话也说不上,到时候只怕不是那么好骗。”
红笺点了点头:“走吧,咱俩去看看。”
凭心而论她也不愿弟弟参合进这件事,方才出去她正是为此去找了卢雁长商量,卢雁长早听说过“妙炉鼎”这么个人,对方峥自甘堕落和仇娇那老妖婆混在一起十分鄙夷,建议她将方峥引到无人处打晕了带出小瀛洲,交由他和井小芸将人直接送到灭云宗去。
按卢雁长的说法,只有叫方峥亲眼见见那些曾在炼魔大牢里饱经磨难的修士们,他才能知道姐姐这二十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从而良心发现,再不叫人为他担心。
红笺对此颇有些犹豫,现在看来方峥和那女人混在一起不假,自甘堕落却算不上。
到底是方峥受了蒙蔽还是仇娇身上另有隐情?
涉及那恶毒肮脏的功法,她向井小芸询问都觉有些顾忌,不过井小芸到是漫不在乎,知无不言:“阴阳宗那功法我到有所耳闻,就不知道给道修修炼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听说不论男女,被采补之后身上都会留下一辈子也不能消除的印记。这些印记会出现在耳后、肋下、手心、脚心此等身体的隐蔽位置,刚开始是青色,颜色渐渐加深,等到像墨那么黑的时候,这人也就没有救了。”
不但是红笺,就是卢雁长都跟着涨了见识。
红笺当时便抱着很大的希望问:“那么得到好处的一方呢?”若是仇娇身上也会留下作孽的痕迹,那可是铁证如山,只要找出来,方峥再是信任她也不会视而不见。
井小芸嘻嘻而笑:“也有,不过那就更隐秘了,就连最亲密的人也不一定见得到哦。”
这么一来,此路明显不通,红笺只得另想它法。
这次高鸿礼找来,她当即便想到了井小芸的话,向高鸿礼提出来要见一见那几个被“妙炉鼎”采补过的老头子。
这要求好满足,高鸿礼当即领着她去看,果然红笺在那几人掌心都发现了深浅不一的青痕,不仔细看会以为是道长长的胎记,一路经由手腕、胳膊内侧蜿蜒向上。看到这个之后,别的地方也不必再细看,红笺心事重重和高鸿礼走了出来。
她皱着眉想了想,突道:“咱们再去仇娇的门口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