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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可以玩得更加尽兴。”曼疏很有诚意的建言道。
“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不开始就乖乖的呢,打伤了你,我也不好受。”劫妄罗有些苦恼的微微皱起那双漂亮的眉毛,斯文儒雅的脸,让他的话听起来很诚恳。
“过程很重要,至少我对自己有个交待。更何况,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吗?”否则,他至少有一千八百多种方法可以把她变成一只真正乖顺的宠物猫,不是吗。
劫妄罗低笑出声,“好了,你要是再说下去,难保我不会真的动手把你变成我的猫,牢牢锁在身边。”真是越看越可爱。
抬起手,立刻有人出现,侯在一旁。
“带小姐到客房去,好好服侍。”
“是。”来人恭谨的应道。
曼疏看了微笑的劫妄罗一眼,这样轻易的放手让她忍不住心生疑惑。
劫妄罗只是促狭的开口:“看来,今晚上,我是要孤枕难眠了。”
曼疏立刻面无表情的随着引路的人离开,没有丝毫的迟疑。
“小猫终于伸出爪子了。”文士模样的男子闲适的漫步到近前。
劫妄罗望着曼疏离开的方向,笑意不敛。
“主上玩得很开心?”文士调侃道。
“难得的红利,当然要好好享受。”劳心劳力的,总要为自己找点乐子才是。“不过也真是可爱,居然能够忍了这么久。”劫妄罗想想,又笑了出来。
“就是不知道主上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猫儿终于忍不下去。”文士很好奇的样子。
劫妄罗笑而不答,径自回味。
片刻,他问道:“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有的。”文士面色一整,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竹筒,呈给劫妄罗。”
劫妄罗取出竹筒中的短笺,看了看,指尖微微用力,短笺化作粉齑飞散。
“快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劫妄罗琥珀色的眼瞳眯起。
乌云遮月,风雨欲来——
行功满一周天,曼疏缓缓收势。
从清晨开始下起的大雨,到了将近午膳时候,还是没有一点转小的趋势。
客房清静幽雅,非常的舒适,看得出用心布置的痕迹。不但同苍堡中祁安的卧房有几分相似,甚至连她自己的喜好都有照顾到。
被褥帘账皆是深深浅浅的紫色。上了绣布的绣架和颜色齐全的绣线放置在房间一角。没有女儿闺房的缀饰,反而放了整架的书籍,均是用了北燕的文字书写的。临窗的长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一个素雅的长盒子里,通体碧翠的玉笛,莹润生辉。
这样的“客房”,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布置好的。
事到如今,曼疏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这许多天,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不过,比起愤怒,她更关心的是其他的事情。
拿起笔,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纸上打着刺绣的画稿。
就她所知,除了北燕之外,这大陆上,还有西尹和南瀛。三个国家交互接壤,但是各自的风貌国情却相差甚远。
且不论这男人是来自于哪个国家,单凭这间客房,就知道,他对她的了解,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换句话说,他对她身边这些人的了解,很可能已经到了细致的可怕的地步。
这个忽然生出的变量,让本来已经让人迷惑的局势,变得更加的混乱。也让曼疏渐渐生出了近乎恐惧的不良预感。仿佛从一开始,从祁安还只是祁安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身在这个迷局之中了。
不知道桑大娘和青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桑桑他们,可千万要平安无事才好。
曼疏叹一口气,放下笔。
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事情。也是这几日来,那个男人故意的挑拨,占了她太多的心思。
静下来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在困扰的时候,门被轻叩了两声,一名小婢推门而入,为曼疏送午膳来。
语言不通,曼疏点了下头,权作道谢。
小婢布好了菜,行了礼,退下了。
曼疏坐下来,拿起筷子,刚要吃,忽然看见青瓷碗中盛着的甜汤,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是了,这和她昏迷时被喂食的甜汤一样,都是善善楼的甜汤啊!
虽然味道与她所做的不尽相同,但是,这方子,分明是她走时留下的。
难怪她觉得不对,秦川府地处北燕的最东侧,就算如何快马加鞭,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离开北燕的。
她现在,也许根本就还在秦川府,没有离开过。
四十一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四十一ˇ
“午膳给小姐送过去了?”
“是,主上。”婢女恭谨的回答。“一切按照主上的吩咐,已经将午膳和甜汤一并给小姐送去了。”
“很好,你下去吧。”劫妄罗挥退了婢女。
下过雨的天空碧蓝如洗,植物的叶片娇翠欲滴,花到荼蘼。
曼疏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气。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的第几个夏末了呢,纷扰迷乱中,时间这样的漫长,又这样的短暂,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飞速的消逝。
从那样惊心动魄的逃亡中获得的短暂平静,让她忽然的觉得这样的不真实。
伸出手去,让潮湿的空气包裹着皮肤。她只觉得,一切的喜悲仿佛都和她隔了一层薄薄的膜。她看着身边人们的恩怨情仇,也深陷其中,但是,诡异的是,那样浓烈的感情,却触不到她的心里。
她可以为了桑大娘和青容的安危不惜甘冒大险,与朝廷作对。也因为这个身体的身份,顾念着苍堡众人的性命。但是,她的心情始终这样的平静,平静如死水一般的。只有在那些生死拼杀的时刻,她才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血液奔涌的冲动和生命的激越。
她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她执著于生存下去,却没有在这个时空找到生存下去的意义。
因此,即使她已经知道了自己仍然身在秦川府,也没有逃出去寻找桑大娘他们的冲动。
一来,她对这个世界仍然很陌生,自行寻找到桑大娘他们踪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来,就算真地找到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不知道祁安这个身份在整件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对于青容和姬锦寒他们来说,自己无疑的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局外人。
况且,她也不相信,那个善于耍弄人的男人,会把这样明显的线索放在自己的面前。
便静观其变吧,谜底总会有揭晓的一天,不是吗。
“住得可还合心意?”
曼疏偏过头去,劫妄罗微笑着立在门边。
低调而华贵的服饰,儒雅的面容,和自然散发出的雍容的气质。
曼疏没有见过这样多变的男人,任何一种面貌,对于他来说,仿佛都是理所当然的。
“很好。”曼疏给了他一个恬淡的微笑,“多谢你费心。”
“在看书?”劫妄罗踏进屋内,随兴的翻过曼疏搁在案上的书,是一本前人编写的《秦川府志》。
“日子过得太闲适,看书消磨一下时光。”曼疏不甚在意的答话,倒了杯茶递给劫妄罗。
“若是无事,陪我下盘棋可好?”劫妄罗放下书,接过茶碗,有礼的和那个肆无忌惮的耍弄激怒她的男人判若两人。
“很抱歉,我不会下棋,不过若是你有兴致,来打一场活动一下筋骨,我倒是不介意。”曼疏笑笑的说到。
劫妄罗一怔,曼疏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明亮的渴望。
她是真的渴望能和这个男人再打一场,再体会一次那样生死一线的兴奋感觉,那仿佛高潮一样的让人迷醉的快感。
劫妄罗的眼神变得深邃,低低的笑出声来。
真是一只好战的小猫,知道没有危险,就不再隐藏爪子了。
“既然你有这个兴致,我当然乐意奉陪,来吧,我们到武场去。”劫妄罗站起来,向曼疏伸出手。
曼疏没有犹豫的把手放进男人的手心,让他牵着,穿过富丽繁复的宅院,到武场去。
那是个能让一切有好战因子的人血液沸腾的地方,也是个能让胆小的人噤若寒蝉的地方。
全黑的石头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
各式兵刃森严的布列,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两面巨大的落地窗格,让落进的光线都失去了温度。
武场内只有一个男子在仔细的打理保养着兵刃,见到了劫妄罗,立即恭谨的行礼。
莫名的熟悉感,让曼疏忍不住端详起这个男子。
偏向瘦弱的身材,苍白的面孔,因施礼而低垂的面孔,让曼疏无法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