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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灏陪着艾涩在路边无聊的慢步走着,说实话,这么慢的速度对于军人出生的他来说还真是天大的考验。
在部队,慢行军的速度都比这快多了,更别说齐步走了。
由于心情不好,艾涩走的很慢,她原本以为黎灏会在百般无聊中问她一些问题,诸如为什么哭,谁招惹她了等等。
依照他的本性,或者再调侃她几句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他们走了一路了,她不紧没听到他半个字,反倒还有种他压根不存在的错觉。
其实黎灏这人也挺好相处,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线,他是一个不存的朋友之选。
当然,这个优点他不会那么白痴的自己去说,某位恋爱级祖师说过,只有女人自己发现你的优点那才叫真正的优点,自己说的优在女人眼里那都不算优点。
黎灏如是想着,紧抿的唇悄悄勾起一丝弧度。
他继续慢步向前走,走着走着却发现没对劲了。
停下脚步,偏头往右侧看去,呃,没人了
“人呢?”
挠了挠修剪的极短的寸头,黎灏莫名地四周找寻。
放他的视线定格在十字路口那抹黑色身影的刹那,整个脸都绿了
074心伤心痛又何止是她一个人!
更新时间:2014…1…21 15:20:55 本章字数:8625
吱——!!!
带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在嘈杂的路口。
“你不要命啦!!!”
一辆银色奥迪擦着艾瑟翻飞的裙摆来过,司机探出脑袋咒骂。
两只胳膊被人从后面勒得生疼,上半身被往后带,脚后跟站立不稳地倒退了好几步,最后整个人侧倒在了路口边缘烨。
“你疯了!”
黎灏气急败坏第大吼:“死能解决问题吗?再有天大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
轰沃—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已经收了泪水的眸子再度流下泪来
不是吧?又哭了?
他没把她怎么样啊?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见艾瑟眼里流下的液体,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哄吧,他想了半天找不出半个合适的话;说抱吧,这青天白日的他怕被人误会耍流氓。
那就不管吧!
可是他这人天生犯贱,看不惯女孩子哭了还不管的大爷。
于是乎,在各种无奈下,各种纠结中,他一拍大腿豁出去了:
“你要哭,哥陪你!”
黎灏这么一说,艾瑟反倒不哭了,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笑。
这这究竟什么个情况?!
黎灏摸不准艾瑟的脉,在想了半天想不出头绪的情况下终于缴枪投降。
“心情好点了?”
艾瑟吸吸鼻头摇摇头。
“那继续?”
好嘛,这已经算他黎大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哄人的话。
艾瑟仍然摇头,眼睑一眨,又落下一颗泪珠来。
“行,没好是吧?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灏说完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拉住艾瑟的手腕往相反方向跑
◇◇
砰!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酒杯被杂碎了。
楼下矗立的人每听见楼上酒杯酒瓶砸碎的声音,眼角就狠抽一下,再看端坐在沙发上装作没听见的人,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和耐力。
“总参,再这样下去,少爷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来?”
管事老林颇为担心的问道,他是看着少爷从小长到大的人。
他了解他家少爷,虽然有时候有些霸道,但除开四年前的那一次意外,很少时候会蛮不讲理的乱砸一气。
“极端?能有什么极端?”
钱老爷子端着茶杯,揭开茶盖准备喝一口,一听老林的话顿时没了喝茶的想法。
锵
茶盖重重地盖上茶杯杯口,老爷子花白眉毛往上一扬:“他小兔崽子要为了一个女人而给老子走极端,老子一枪毙了他!”
老爷子在位之时军衔大校,职务军政总参,身边时刻跟随配枪的警卫,只不过因为旧伤这些年发作的厉害,才提前内退。
当了一辈子军人的人是最看不得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人,他钱家的男人更是不能表现的这么窝囊。
要是真窝囊,他恐怕真的的会说到做到,毙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免得日后看着都碍眼。
“呵,总参嗳,瞧您这话说的,您老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您舍得枪毙喽?”
老林也是当过兵的人,老爷子还没有做总参的时候他就跟在身边过一段时间,干到中校就再也提不上去,万年副队的命,老爷子当了军政总参之后把他调到了身边做机要秘书。
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老爷子内退,他也跟着到了钱家,故而要说这钱家谁最了解老爷子,还非他林管家莫属,就连老爷子的亲儿子都得靠边儿站。
“怎么舍不得?那小兔崽子一天到晚都在给老子添堵!”
老爷子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眼皮却往上翻了翻,楼上好像有半晌没声响了,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不可能!
老爷子一边猜想着又一边否定着,手里的茶杯掷地有声地放到茶几上,收回视线冲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儿媳妇低吼道:“楼上多久没声了?你都不去看看!”
“啊?”
老爷子突来的一吼把走神的温淑贞给惊了一跳,抬眼看见老爷子一张脸黑的乌云密布,就知道他老人家的轴脾气又上来了。
“我上去看看。”
放下手里的水杯,温淑贞撑起身体径直往旋转梯走,刚走到楼梯口身后又响起了老爷子的声音。
“告诉那小兔崽子,家里的东西多的很,要砸多少有多少!”
噗嗤。
林管家终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总参大人嗳,我算服你喽。您老现在说的好,随便少爷怎么砸,要真等他砸完了,您八成又要骂人了。”
知他者,老林也!
老爷子面黑如锅底,想说叨几句老林吧好像他又没说错,想不说他吧,他好像又太得寸进尺了。
老天爷哟,他怎么会跟老林这种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老爷子怒,但又不能真的冲老林怒,毕竟惹他生气的又不是老林。
哎,算了算了!
老爷子自我安慰:“站那儿干嘛?过来坐下喝茶。”
“哎~”
老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绕过沙发坐到老爷子的左手边,端起紫砂茶杯,那早已凉了的茶水很是润喉。
“真就那么在意那个女孩子的过往?”
喝了一小会儿茶,老林有意无意的随口一问:“要说过往谁又没有呢?想当年”
“得得得,打住!别跟我提当年。”
提起当年他就来气,要不是他常年回不了家,也不会有什么想当年的事儿!
老爷子的脸继续黑着,老林也自觉噤声不再多言,他相信老爷子会想明白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楼上,温淑贞推开门看见的便是一片狼藉。
卧室里的所有玻璃制品统统砸碎了,床铺凌乱,衣橱门大开,挂在衣橱里的衣服几乎全数被翻了出来丢得到处都是。
点着脚尖走进去,温淑贞在门后的墙角里找到了钱韶川。
一个下午而已,她的儿子就像丢了魂一样没有了生机。
她知道她的儿子有很严重的洁癖,素来头发打理的很整齐,胡子剃的很光洁,衣着更是光鲜的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然而眼前这个头发凌乱,下巴青渣,领带扯开,衬衣半边衣摆扎在裤腰里的男人还是她那个永远都信心十足的儿子吗?
为一个女孩子,她就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那万一是她本人呢?他会不会也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令温淑贞哭笑不得,她怎么开始变得小家子气了?
她不是从为人母的那天起就清楚养儿养儿,到了时候儿子还不是一样会跟着别的女人走,她又何必弄得那么吃味呢?
耸了耸肩头,温淑贞自嘲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那股子酸醋劲儿,抬手覆上了钱韶川的脑袋。
蹲下,手掌沿着脑袋慢慢往下滑,来到肩头,捏了捏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异常结实的肩头,她不由地笑了起来。
感觉到肩头上的力度,蹲坐在墙角的人将注视前方的视线缓缓移了过来。
当深邃的黑眸对上含笑的美眸,嘴角艰难的掀起一丝难看的笑。
“就那么喜欢?”
这个问题温淑贞其实老早就想问,但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
喜欢?不喜欢?现在对他来说结果不都一样么?
垂下眼睛,下巴枕在交叠在膝盖上的手背上,闭上眼,钱韶川用最简单的方式做着回应。、